後來是她替他叫了護士領了藥，攙扶著渾身無力打顫的他到賓館休息，直到放學時間才叫醒他一同回了家。
自那以後，他生病都是她陪著上醫院打點滴。可如今兩人相隔千萬里，也再不是外人所以為的親密兄妹。
手機那頭，溫昦然的聲音淡淡的，「只是小感冒，在醫院打點滴無聊，就想跟你打個電話。亞亞，這兩個月，你過得好不好？」
季亞楠沒回他，只道，「溫昦然我不是說過讓你別再聯系我了嗎？如果是缺錢用，發個信息過來我會匯錢過去，如果是生病了就找個人照顧，如果是想要閑聊維系咱們淺薄的兄妹之情，那麼大可不必。溫太太不會希望我們再聯絡，我也不希望咱們再過多牽扯！」
說完話季亞楠就掐斷了通話，完全沒給溫昦然回應的機會。她打以前就覺得自己與溫昦然是兩個世界的人，如今更是！不同世界的人就應該按照各自的生活軌跡去走，沒必要制造相交點。只是她不知道，這種決絕有時候很傷人。
又一天匆匆過去，季亞楠回到租房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洗了澡吹了頭發，剛打算睡個美美的覺，手機鈴聲卻響起了。
野鬼打來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听雷哥說，你好像對毒品有那麼點興趣？」
「是。」季亞楠沒否認，嘴角一牽問道，「鬼哥三更半夜打來不會是專程為了跟我確認這一點吧？」
野鬼笑，「我收到消息，一個小時後在西環橋下有毒品交易，出貨的是睡神的心月復小弟貓娘，這是今年來他第一次現身賣貨，你要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謝謝，鬼哥打算要什麼回報？」季亞楠可不認為自己可以平白無故得到好處，這個社會你來我往，總是有一套規則存在。
野鬼也不嗦，「事成之後，我要三成毒款。」
「成交。」
「那麼，合作愉快。」
這回季亞楠沒答話，直接把電話掛了。就一個消息值三成的毒款，而且還不確定是否靠譜，想著還真有點虧，再想想明兒一早還有場數學測試，她最終只將事情交代給五毒。
「把貨搶了，有可能的話順便把睡神那心月復小弟帶回來，我想跟他談談交易。」
「好，楠姐放心吧，黑吃黑這事兒，咱們熟。」手機那頭，毒蛇顯得很興奮，他們這種人，過慣了打打殺殺、你爭我奪的生活了，一閑暇下來就渾身不自在。
「完事了給我個短信就好，明早有考試，我先睡了。」
結果第二天季亞楠起來，發現手機不知何時掉到床下了，而且還摔成了兩半。再瞅瞅時間，快趕不上上課了，她也就沒有打電話問毒蛇他們狀況。
兩個小時的測試下來，季亞楠的頭都疼了，有時候真覺得讀書這種腦力活遠比打架殺人來得費勁，只是她剛轉動著酸疼的脖頸，就听到教室門口一陣議論歡呼，抬頭就瞧見紀步清穿著他們學校的校服，單手插兜靠在教室門上沖著她笑，笑容很淡卻很痞，迷得周圍女學生七葷八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