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羅麗的笑容瞬間沉了下去,她丟開酒瓶起身,幾乎是飛撲過去將紀步清從季亞楠跟前拽開。季亞楠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單手撐在門板上對著還明顯呆愣狀的紀步清笑,「你真是男生嗎?為什麼嘴唇比女生的還要軟Q?」
會說這樣的話,就證明季亞楠真的醉糊涂了。紀步清尷尬的偏過頭假咳,從耳根子到臉頰卻不可控制出現一片詭異的暗紅。
羅麗在他身側看得清楚,突然就暴躁起來,「你在害羞什麼?楠姐喝醉了,他們也都喝醉了,明天起來誰都不會記得楠姐對你做過什麼!」
她的話讓紀步清神情一頓,再轉頭看她時已幾近淡漠,「怎麼?你覺得我像是被佔了便宜的良家少女,等楠姐醒了我會纏著她要她負責是嗎?」
羅麗被這麼一問,語氣軟化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提醒你楠姐喝醉了,她也許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有眼楮,可以自己看。」紀步清皺眉,看季亞楠搖搖晃晃的要往沙發走,不自覺的伸手去扶。身後,羅麗看著他幾乎本能的護衛動作,眸底一片陰郁。
那一晚,所有人都沒回去。
莊帥和花旗等人都直接醉暈,癱在沙發甚至是地上,季亞楠也醉得人事不省,蜷縮在角落里,雙手抱腿,小小的臉陷在雙膝之間打盹,樣子是難得一見的乖巧。
紀步清卻是花了一夜的時間照顧他們,喝醉的人,要嘛睡一半起來,嚷著要去洗手間,要嘛嚷著頭疼胃酸口渴。莊帥最次了,大半夜嚷著口渴,但等到紀步清跟侍應生要了溫開水遞過去,莊帥卻嘩啦一聲將胃里的東西全往紀步清身上吐了。
食物的腐臭、夾雜著胃酸的酒液,味道說有多難聞就有多難聞。紀步清被這麼一激,差點也跟著偏頭吐出胃酸來。
倒是羅麗這會兒酒氣已有些退了,見他皺眉對著身上的污穢一臉想撞牆死掉的表情,忍不住竊笑。跟侍應生要了毛巾和干淨的衣服過來,她不由分說上前幫紀步清解身上襯衣的紐扣,後者幾乎是一副要被奪了貞操的反應,「蹭」的一下就站起了。
羅麗這會兒倒也不惱,撇嘴說道,「我是好心想幫你換下髒衣服,當然啦,你要是不嫌臭那就繼續穿著。」
紀步清這會兒也顯得有些尷尬,垂了眸道,「我自己換就可以。」
他作勢去解身上的紐扣,而羅麗竟也不躲,雙手抱胸,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頗有幾分玩味,紀步清受不了那樣直接的注視,下意識就要轉身,卻听羅麗一聲調侃,「紀步清你至于嗎?干嘛這麼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在女人面前換衣服會害羞成這樣。」
羅麗注意到,他的臉從耳根子處一直紅到了脖頸。說起來,認識這幾個月來,她看到的紀步清總是一副沒心沒肺,但萬事了然于胸的樣子,可今晚的紀步清卻與往常完全不同,動不動就臉紅,滿臉的尷尬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愛極了。
但,她看得玩味,紀步清卻是月兌得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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