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在女生這樣眼巴巴的注視下換衣服,讓他真的有一種被視奸的錯覺。尤其當他硬著頭皮扒下襯衣時,羅麗那一聲「哇,紀步清你的月復肌好漂亮」更讓他不自在得想就地消失。
可事實上,羅麗不止說了,她還動手去踫觸。偏偏紀步清怕癢,被她手指猛然一踫,頓時一跳三米遠,而後邊扣紐扣邊抱怨,「羅麗你能不能淑女點矜持點啊?」
「淑女?矜持?」羅麗卻像是听到什麼笑話似的,「紀步清你靠譜點好嘛,出來混的哪個女生會淑女又矜持,你當是大家閨秀啊?」
紀步清幾乎是立即反駁,「楠姐相比你就淑女矜持很多。」
「楠姐淑女?矜持?」羅麗卻像是听到了笑話,「真是淑女的話就不會是中性打扮了,而且楠姐哪里是矜持,她是根本沒有用心在你身上!」
說完見紀步清還是一副挺茫然的樣子,羅麗忍不住又解釋,「你覺得我不矜持,不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時時刻刻想著怎麼更親近你更快贏得你的心嗎?楠姐又沒這方面顧慮,她對你就是老大對手下的感覺,自然沒有不矜持這一說咯。」
老大對手下的感覺?只是這樣嗎?紀步清擰眉,表情有些落寞,下一秒卻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別開臉。他們本來就是老大跟下屬的關系,他在失落什麼呢?
見他恍神,羅麗也突然踮起腳尖,擦了水果唇蜜的雙唇不由分說就印上了紀步清的唇。可這回紀步清卻沒呆愣住,他甚至也沒有絲毫猶豫就伸手將羅麗推開了。
待羅麗站定後,只看到紀步清雙眸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紀步清,我有哪點比楠姐差?你為什麼就不能猶豫那麼一兩秒鐘再考慮要不要把我推開?」
一見她眼眶含淚的樣子,紀步清就頭疼了,他垂眸斂去厭惡情緒,語氣帶了淡淡的疏離和歉意,「對不起,我只是對草莓過敏。」
而羅麗的唇蜜,是草莓味的。
「那……那我以後不擦草莓味的了。」這個理由是在羅麗意料之外的,她足足愣了三秒後才回答。
可紀步清卻遞了紙巾給她,而後淡淡甩出一句,「羅麗,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了。」
再後來,紀步清說,「你很好,但真的不是我要找的那根肋骨。」末了,還怕震懾力不夠似的,又冷冰冰的補上四個字,「我很確定。」
到最後羅麗紅著眼眶沖出包廂,紀步清沒走,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屋子的醉貓,一臉的若有所思。直到視線不自覺再落到季亞楠身上,他情不自禁做了停留,腦海中回顧起兩人雙唇相踫時的觸感,雖然酒味濃烈,可楠姐的唇是干淨柔軟的,也沒有任何化學成分的味道。大概是那樣,所以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她。
可誰又知道,季亞楠稀里糊涂奪走的,是他的——初吻。
是,紀步清看起來是有幾分吊兒郎當、沒心沒肺,但做起事來又周到老成,很容易會讓人忽略他其實才16歲。骨子里,他其實仍然是一個純情小少年,對愛情有朦朧的向往,又有執拗的堅持,但也恰恰是這樣的年紀和心態,禁不起一點點的撩撥。
原本就有些曖昧難解的小情緒,在季亞楠的無心一吻後,漸漸的清晰起來。
原來不光酒會醉人,酒味同樣會將人心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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