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女生,打扮相當**,長相中上,鼻子上有個閃閃的鑽石,身後跟著兩男兩女,乍看之下倒是有那麼點氣勢。知道季亞楠在打量她,那人倒也不介意,很**的從手下手里接過煙點燃,而後沖著季亞楠放肆的吐煙圈。
季亞楠的眼眸幾乎在同時有了殺意,但沒動手,她只是冷淡的垂眸,端起自己的飯盤想要離開,卻被對方隨同的兩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身後,那女生懶洋洋開了口,「听說你很拽嘛,連連長都敢嗆,怎麼樣,跟我混吧。我可以讓你的名聲更響亮。」
「……」有這麼嚴重嗎?夏小雨和嚴曉曉听得傻眼,卻見季亞楠勾唇,很平靜的說,「這兩條路我都不願意走。」z
「為什麼?」夏小雨和嚴曉曉听見此話都是一臉疑惑。
「你……你……」那女生被這麼一嗆,氣得整個人都快冒火了,但「你」了半天卻「你」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直到眼睜睜看著季亞楠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就座了,才氣急敗壞的回了一句,「我不管你拳頭多硬,得罪我就別想在西羅好過,咱們走著瞧!」
「你們是外地過來的,可能不太清楚。剛剛那個女生,是財神的寶貝女兒錢淇。而財神是角頭大哥,他在西羅的勢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玩死咱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簡直就易如反掌。」又嘆了口氣後,杜若男下了結論,「哎,亞楠,你剛真的不應該那麼沖動跟他們動手,現在擺你眼前的就兩條路了。」
「原來軍訓還可以拒絕的?」季亞楠挑眉,伸手握住對方手的同時不溫不火的開了口。
「可以啊,讓我哥跟校長說一聲就可以了。不過顯然沒你直接拿連長、教官開扁來得給力。」停頓了會,那人又道,「我不打擾你吃早餐了。不過錢淇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搞定,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退學。」
「哪兩條?」
團。幻裁,團裁。「要嘛你去跟錢淇道歉認錯,懇求她原諒,要嘛你就去找校長辦退學手續,然後早點離開吧。」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亞楠,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你得罪了錢淇是真的會被……」
「那為什麼就不是錢淇被我玩死,打死呢?」季亞楠反問,見三人一副快驚掉了下巴的樣子,遂拍拍她們的肩安撫,「拜托,對我有點信心好嗎?」
「難道你甘願被錢淇玩死,打死?」杜若男也傻眼了。
下一秒那人已經朝她伸出了手,道,「我叫Helen,和錢淇一樣我一來學校就听到你名聲了,早知道這一屆新生會出像你這麼帶種的人物,我就不拒絕軍訓了。」
不等季亞楠回應,杜若男已經接口,「那就麻煩Helen姐了。」
眾人只听到啪的一聲響,那人的手腕已被季亞楠折斷,而後猛力一推,那人就狼狽的摔到地上。折人手腕很顯然是季亞楠很愛的一件事,因為出手簡單,又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人失去攻擊性。
只不過在經過那嬌小姐身邊時,她順帶警告,「下次要找麻煩記得先挑好時間,我這人用餐時間被打擾,會格外的不爽!」
只見她挑眉,以極為漫不經心的語調問,「你是哪位啊,小姐?」
同一時間,兩個男人跟季亞楠動了手,另外兩個女生也在將自家老大扶起後加入戰局。這架一打,整個食堂就亂了,有人尖叫,有人著急的要沖出去叫保安,還有人竟然神色坦然的掏出手機開始現場攝像……
呵,原來是想收她當手下的啊?季亞楠恍然大悟,索性回頭直面那女孩。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論氣勢,好像也應該是那女孩更強一些,畢竟人家帶了人,可,周圍屏息看熱鬧的學生卻打心眼里的覺得,這會兒的季亞楠氣勢一點也不輸人。
她在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打量著她,而且似乎也對她很有好感,因為她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眼楮里也有了笑意,雖然很淡,但季亞楠清楚那代表著某種認可。
她是真的不知道對方身份,可她這麼直白問出口卻讓對方覺得自己被蔑視了,竟是二話不說就伸手要扇季亞楠巴掌。
季亞楠也抬眼朝那人望去,這女的人如其聲,很中性化,酷酷的短發,立體英氣的五官,一身boyfriend風的打扮,這會兒嘴角揚著笑,淡淡的痞痞的,卻不知為何很給季亞楠好感。
季亞楠剛搖頭,就見杜若男苦著一張臉道,「現在沒事,以後肯定也會有事的。」
而季亞楠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換做以前,她根本就不會給這女人在她面前囂張放肆的機會!
至于末了的勝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十七個壯漢都未必能將季亞楠打倒,更遑論是四個而已?季亞楠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他們,而後神色淡漠端起飯盤換了個位置繼續喝粥。
這一回沒等她說完就有人插話進來,聲音是低啞的,但仍听得出是女聲,「誰說得罪了錢淇就真的會無路可走?季亞楠是嗎?你放心,從今往後我罩你。」
這個聲音,該不會是……杜若男嘴角抽搐著轉頭,心中疑惑在看清女子的臉時得到驗證,下意識的起了身喊,「Helen姐好。」
這位女同學,明明是你先過來挑釁的好不好,怎麼這年頭自衛也變有罪了?季亞楠幾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而她的三個舍友一直到那五個人互相攙扶著離開後才走過來,皆是一臉的心有余悸,「亞楠,你沒事吧?」
Helen只擺擺手,就離開了食堂。而季亞楠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杜若男復雜的神色,忍不住問,「她又是哪號了不得的人物嗎?」
「她是判官的妹妹。判官也是道上的,跟財神各自分管一個區域,暗地里斗得死去活來的,但表面上一直維持和平。還有啊,你別看Helen姐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她發起狠來很可怕的,跟錢淇那種被嬌寵出來的大小姐是不一樣的。她說要幫你,就一定能幫你,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