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輕塵淡漠一笑,那清靈的美眸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霧,「謝四娘美意,只是挪了地兒輕塵住不慣。況且我娘親如今還未被定罪不是麼?四娘莫要高興的太早,到頭來自傷其身!」
「你——」凝眉一听皇甫輕塵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你別以為老爺疼愛你,我便不敢拿你怎麼樣!」
「輕塵不敢,四娘是長輩,總不至于跟我這晚輩計較不是?」
「哼——」
就在凝眉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走廊盡頭,二娘寧芷柔帶著丫鬟往這邊走來,她看著凝眉,冷聲道,「凝眉,輕塵趕著去見姐姐,總是不小心才撞到了你,你與小孩子計較什麼?」
「姐姐藏得可真深呢!」凝眉瞥了一眼寧芷柔,淡漠的道,「這大夫人出了這事兒,最高興的難道不是姐姐你麼?只要大夫人歿了,這正妻之位不是非姐姐莫屬麼!」
寧芷柔瞪了凝眉一眼,冷冷開口道,眸光森冷︰「妹妹說的是,我是想要這正妻之位,但是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隨後她看向皇甫輕塵,「輕塵,你娘被老爺關在屋里,你去瞧瞧她,老爺如今正在氣頭上,你莫要去往刀口上闖,等老爺氣消了些,二娘會請你爹徹查此事!」
皇甫輕塵微微一愣,二娘何時變得這樣好了?這里面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陰謀,她寧願自己去求爹爹,也不要二娘插手這件事,怕只怕是到時沒能為娘親洗刷冤屈,還反倒欠了她一個莫大的人情。
「輕塵謝二娘好意,只是爹爹那里,輕塵只會去求,便不勞煩二娘了!」
寧芷柔微微一怔,也看出了皇甫輕塵的心思,她道,「輕塵,二娘是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娘,但是這件事不僅事關你們大房,還事關我們,難道輕塵不知道唇亡齒寒這個道理?這個人能這樣去陷害你娘,難保不這樣來陷害我!」
「謝二娘!」皇甫輕塵一听,微微低了低頭,眼眶已經微微有些紅了。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凝眉看著情景,轉身便帶著丫鬟朝另一邊走去。
而寧芷柔在凝眉走了之後,也讓皇甫輕塵趕緊回去看她娘,自己則是帶著丫鬟朝著相國大人的書房走去,皇甫輕塵看著二娘離去的背影,眸中的顏色沉了沉。
二娘說的倒是句實話,唇亡齒寒,這個人能這樣陷害娘親,必定也會這樣去陷害她,只是她怕是也沒有按什麼好心,所以如今能為娘親洗刷冤屈的只有她自己了。
「小姐,你看這是什麼?」洛川在放在凝眉的貼身丫鬟巧春站立的地方撿了一個香包,上面的刺繡功夫可真好。
皇甫輕塵接過那香包,微微蹙眉,「洛川,你且先收著,我們先去見娘親!」
湖心小築另一邊,大夫人的房間果然被小廝們看守著,誰都不準靠近,還好皇甫輕塵平日里在府中,大家也都比較喜歡她這個二小姐,所以那些人也沒太為難她,只準她隔著窗戶,在窗戶角與大夫人說話。
「娘親……」皇甫輕塵微微站在窗角,朝著里面喚道,聲音有些哽咽,秦妙音听到她的呼喚,便連忙來到窗邊,看著她,淚眼婆娑,「塵兒,你怎麼來了?」
「娘親,塵兒一定還你清白,我不許別人這樣誣賴娘親!」
秦妙音一听倒是平靜了許多,她淡漠一笑,「塵兒,不是別人誣賴,而是你爹爹壓根就不信。你也別去找你爹爹了,此時他正在氣頭上,怕是會因為我牽累到你!」
「什麼牽累不牽累的,娘親怎可這樣說!」皇甫輕塵哭著,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娘親,你與塵兒說說,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