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塵兒,她既有心誣陷與我,又豈會留下證據,讓你替娘親洗刷冤屈?」秦妙音眼眶紅紅的,她看著皇甫輕塵,「娘親本來已是生無可戀之人,若不是你,娘親或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
「娘親,塵兒不許你胡說!」皇甫輕塵哭著,非要秦妙音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竟是這樣的,秦妙音本來在房里刺繡,卻不想三夫人薛雅芙來到她房里,說關于四小姐皇甫輕曼請師傅要多花的錢,希望下個月的例銀能夠多發放一些,娘親答應了,三夫人送了一個香包給娘親,不一會兒娘親乏了,便躺在榻上休息了一會兒,醒來後便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
而爹爹此時便站在她面前,據爹爹說,有人看見剛剛有男子從娘親房里出去,而娘親又衣衫不整,便判定了娘親與人私通。
簡直是荒謬,爹爹真是老糊涂了!
書房外。
皇甫輕塵跪在中央,淒涼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泛著透明的光澤,額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沁出。
她倔強的望著那扇紅門,嘴唇倔強的抿起。
爹爹當真會如此狠心麼?
不管如何,娘親終歸是與你牽手數十年的夫妻,難道這數十年的夫妻感情全都白費了,全都白過了?
風輕輕一吹,她的烏發輕輕被吹起。
「二小姐,你先回去吧,老爺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去說什麼啊!」一向跟在爹爹身後的徐爺爺看著皇甫輕塵跪在地上,心疼極了,她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
看來老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從來舍不得責備二小姐半分的,竟任由她跪了一個時辰之久。
「徐爺爺,你去告訴爹爹,輕塵就在這里跪著,若爹爹一直不肯見輕塵,輕塵便一直在這里跪著!」
徐爺爺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進了書房向相國大人說了皇甫輕塵還在外面跪著,不多時,相國大人便出來了,他看著皇甫輕塵跪著,微微蹙了蹙眉,冷冷的聲音中卻夾雜著一抹急。
「你還跪著做什麼?還不起來?」
「爹爹,娘親是被人冤枉的,還請爹爹明察!」
「塵兒,爹爹不想再听到為你娘親求情的話,你回去休息!」相國大人淡淡的道。
「我不會讓娘親受這不白之冤!」皇甫輕塵抬眼,看著相國大人,那清靈的眸中帶著一抹堅定,「爹爹,為何不肯相信娘親,十余載的夫妻,還抵不過別人的一次算計麼?!」
「塵兒——」相國大人看著皇甫輕塵倔強執拗的眼神,眸色微微一沉,興許妙音真是被冤枉的,她是什麼性子,難道他不清楚麼?只是這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他不信。
「好,爹爹會再去查,你娘親那里,爹爹也會暫時不會將她交去官府!」
皇甫輕塵得到相國大人承諾後,便帶著洛川回湖心小築,只是經過長長的走廊,她們卻突然看見,一個高大體型健碩的男人向三娘薛雅芙的芙苑走去。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怪就怪在,那男人賊頭賊腦的,偷偷模模的去。
「洛川,咱們跟上去瞧瞧!」
皇甫輕塵帶著洛川,隨著那男人來到了芙苑,只見三夫人開門,將那男人領進了屋內,而三夫人還將頭不時的往外瞧,輕塵怕她看見,所以身體蜷縮,等那門關了,才出來。
她淡漠一笑,「洛川,將娘親給的香包和你在長廊上撿的香包給我瞧瞧!」
「小姐,你要這個做什麼?」洛川有些不解地問道。
皇甫輕塵在微弱的燭光下,細細看著那兩個香包,繡工基本都一致,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將在長廊撿的那只香包緊緊握手中,眸中越發寒冷,你既如此喜歡與人通奸這四個字,那麼我便讓你親自嘗嘗這四個字究竟是何種滋味。
「洛川,你去通知爹爹,順便叫人將四娘身邊的丫鬟巧春抓起來!」
「小姐,難道是是四夫人陷害夫人?」
皇甫輕塵淡然一笑,道︰「你且去照我說的話去做便是!」
「那小姐這是要?」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