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想要老爺來看三夫人房間,來個人贓並獲?」洛川想了想道。
皇甫輕塵淡漠一笑,「你且去喚爹爹,到時候,你便知了!」而後她頓了頓,又道,「洛川,別說三娘這邊怎麼了,只管跟旁敲,讓爹爹听到三娘身體不適,依著爹爹的性子,他必定會來看!」
「是,小姐,洛川明白怎麼做!」洛川微微一笑,隨後便向芙苑外走去。
風隨影動,芙苑的長廊上,皇甫輕塵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那地上斑駁的月光,心里不免有些悲涼,她不想要這樣做,可是為何她們要這樣來逼她?
輕曼,對不起,不是姐姐狠心,是你母親先算計我母親的!
皇甫輕塵站在外面,凝神良久,正準備敲門時,里面卻已經好似有了動靜,是那種男歡女愛的厚重的喘息聲,她淡漠一笑,隨即敲了敲門,「三娘,我是輕塵,你在麼?」
那頭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輕塵啊,這麼晚了,你找三娘有事麼?」
「三娘,關于娘親,輕塵有些事想要問三娘!」皇甫輕塵輕聲道。
而那頭傳來卻是厚重的喘息,夾雜著些許的顫抖,「輕塵,很晚了,三娘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好麼?」
「三娘,輕塵求你了,輕塵保證只問兩句話,便會離開,不會打擾三娘休息!」說著,皇甫輕塵便急得哭了起來,嚶嚶的抽泣著,讓人听了都不忍心。
月光涼如水,光影婆娑。
三夫人听著門外那嚶嚶哭泣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穿好了衣服,隨後便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口處,哭得眼眶都紅了的皇甫輕塵,終是不忍,畢竟她也是有孩子的人。
「輕塵,不哭了,你娘的事,三娘也听說,但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皇甫輕塵微微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三娘,娘親說今兒下午你去找過她?」
「是啊,怎麼了?」三夫人開門讓皇甫輕塵進來,一進屋的那瞬間,屋內那種**的味道讓她不禁皺了皺眉,而她也看到了那放下來的紅色帳內,似有動靜。
隨後,她瞥開了眸光,而後拿出了那香包,交給了三娘,「三娘,這香包可是三娘送給娘親的?」
三夫人拿起皇甫輕塵手中的香包,瞧了瞧,這是她賞給她四夫人丫鬟巧春的,給大夫人的香包,她明明繡的是水仙花,她輕聲道,「這不是三娘給你娘親的香包,這是我給巧春的,怎的這香包會在你這里?」
「是麼?」皇甫輕塵微微一怔,裝作不知,「這也是三娘繡的啊,繡得可真好!」她將那香包接過來,隨後笑道,「那我還是把這香包收好,明兒還給巧春。對了三娘,這香包上的香氣,怎會這般濃郁?」
「我在繡之前都會浸泡一會兒絲線,這樣繡出來的東西也會帶著一股香氣!」
「這樣啊!」皇甫輕塵微微一笑,隨後卻徒然想起娘親來,「三娘,娘親不會做那樣的事,你下午既是去看過娘親,煩請三娘能不能幫娘親證明一下清白!」
三夫人微微蹙眉,嘆息一聲,轉頭時,那白皙脖子上分明有著紫紅色的吻痕,她道,「輕塵,這事兒不是三娘不幫你,只是三娘真是無能為力,三娘走的時候,那會兒尚早,老爺問起來,三娘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啊!」
「哦!」皇甫輕塵淡漠應聲道,在抬眸的瞬間,卻看見那帳內的人似乎有些不安分,怕是她打擾到別人的**了呢,隨後她起身,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聲,「那三娘,輕塵先回去看娘親了!」
三夫人看著皇甫輕塵離去的背影,微微蹙眉,說不上哪里不對,她要算計她麼?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有那麼深的心機麼?只是這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平常?
「芙兒,否管了,不過是十幾歲的丫頭,咱們繼續吧,你不知道這幾日不見可想死我了,難道你不想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