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皇甫輕塵嚇了一跳,他看著身旁的男子,沒好氣的說,「我說王爺,麻煩您出聲時,打個招呼成麼?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
長孫陌看著眼前的皇甫輕塵,她淡然悠遠的模樣,仿佛是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讓他瞬間失神,而後,他輕輕揚起嘴角,淡淡開口道,「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的想事情,這會兒卻怪起我來了?」
「我哪有心不在焉的想事情?走路都不發聲的,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貓科動物?」
「不會?王妃難道是在蓄意欺騙與本王?」長孫陌淡淡的道,墨眸看向皇甫輕塵,多了幾分冷意,「還是王妃覺得,本王不配要你為本王梳頭?」
「不是不配,而是我真的不會梳頭!」皇甫輕塵淡淡的道,「難道王爺會覺得一個從小處尊養優的深閨女子會梳頭麼?」
「你會梳頭麼?」
「動物?你竟然將本王比作動物?」
「就是一種走路不發聲的動物!」
「是!」
「貓科動物是什麼?」
「王妃想得真周到,只是明日丫鬟們進來伺候時,你又該如何解釋?」長孫陌的嘴角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微眯的雙眼在跳躍的燭光中散發出不明意味的色彩。
「王爺一貫都是如此強迫別人的?」
「王爺放心,輕塵不會替王爺困擾,明日輕塵定會在她們來之前起床,不會教人發現了什麼!」
也許吧。
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對這種事產生感覺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會對皇甫輕塵產生這樣的情愫。
他吻她,那吻帶著狂野,卻似乎帶著懲罰的味道。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鉗卷而來。
只是感情線扯也扯不斷,有些事想不明白,卻又不舍的離開,所以,愛了便會傷,不愛才痛快。
只是,她才剛抱起被子,便被長孫陌拉住了手,「你想去睡搖椅上?」
可如今,他卻吻了她,這算怎麼回事?
面尚化和荷面和。吻如暴風雨般慢慢將皇甫輕塵吞噬,他緊緊扣住她的腦袋,靈舌輕而易舉的敲開她的齒關,略微有些粗暴吻著,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皇甫輕塵嚇壞了。
她也想推開他,可是只是那樣小小的一個動作,她都不曾去做,因為他是阿陌,是她的阿陌,推開他麼?她舍不得,終究還是舍不得!
她想要推開他,想要拒絕。
她清澈的瞳孔中倒影著長孫陌的輪廓,那雙熟悉的墨眸,清清淡淡的,卻是那般好看,只是她的腦海中徒然想起了在大廳吃飯時,長孫陌看大姐皇甫輕玥的眼神,那般的溫柔。
她竟然在他的啃吻里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迫不及待的與他沉淪。
如果這是沉淪,那麼便讓她沉淪這一次,讓她任性失去理智這一次吧!
當她還在思慮之時,肘腕卻被長孫陌扯住,一個力道將她拉了起來,天旋地轉間,皇甫輕塵已經被狠狠地壓在床上,唇上被死死凌虐。
皇甫輕塵剪水雙瞳凝上他,如此近的距離,他灼熱的氣息就噴薄在她的臉上,剛剛理清的思緒一下子又紊亂,她竟鬼使神差的雙臂勾上他的脖子,薄唇貼上了他。
皇甫輕塵微微一愣,卻還為反應過來時,長孫陌便已經坐在了床邊上,袍子敞開一點,烏黑的頭發散亂,整個人看上去慵懶之極,看著皇甫輕塵呆滯的模樣,淡淡一笑。
皇甫輕塵微微一愣,轉身看著長孫陌,白了他一眼,道,「只是一個比喻,有什麼好介意的!」她想了想,走到床邊,看著一張床,她想了想,「王爺,只有一張床,我會盡量往里面睡,兩床被子,反正不會礙著王爺什麼事。如果王爺還是覺得擠了,那麼我在那邊的搖椅上睡便可!」
皇甫輕塵微微一愣,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之時,只覺得有一雙手,緊緊托住她的後腦勺,炙熱的便吻上了她嬌艷如花般的唇,這個吻仿佛帶著一種強烈而令人窒息的感覺讓皇甫輕塵徒然升起一陣懼怕。
皇甫輕塵微微抬頭看著長孫陌,那深沉的墨黑眼眸中,有種情緒在漸漸縈繞,是淡淡的,卻似乎有了些許的怒氣,只是她不知道她究竟在怒什麼?
皇甫輕塵微微蹙起了眉,「不會!」
皇甫輕塵淡淡的開口道,長孫陌看著她那張張合合的紅唇,竟不自覺地伸手去觸模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她如花般的唇瓣細細的描繪著。而蘇皇甫輕塵不知覺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瓣,正是這一舉動惹得長孫陌猛地一顫。
皇甫輕塵淡淡道,隨即便走向香爐旁,將秦妙音放在旁邊的檀香撒在香爐里,不一會兒便有煙霧裊裊升起,而長孫陌也走到香爐旁,他只穿了一件內衫,腰帶也是隨意系好的,所以便露出了胸膛,是健康的小麥色。
皇甫輕塵,你瘋了吧。
言罷,皇甫輕塵,便彎腰下去抱被子,準備去那邊的搖椅上睡,反正她以前也喜歡在上面睡,雖然不如床上舒服,但也是一個好地方,不至于睡地上吧!
長發散亂下來,他竟有說不出的妖嬈。
長孫陌微微拉開與她的距離,看懷中的人,那雙明亮的眼楮,竟如湖水般幽深的眼瞳,出奇清曠,只覺一陣熱流自小月復下竄起,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長孫陌淡漠一笑,「既然不會,那便學,本王要你為本王梳頭!」
阿陌,在你心底,我到底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隨即,他淡漠一笑,「王妃,我們是夫妻,若是叫人看見我們分開睡,本王倒沒什麼,只是對你不太好吧!」
長孫陌似是重重一震,淡淡墨眸的眼里滿滿的不置信,她臉上微微熱,吻上了那薄薄的唇,她伸出小舌怯怯的去舌忝了舌忝他的唇瓣,然後在他的唇上輾轉吮吸。
倏的呼痛,他結實的手臂似乎要把她勒碎。
卻只見推開了皇甫輕塵,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也越發邪魅起來,淡淡的燭光下,那眸深沉地厲害,正如他說出口的話一般,「本王還以為王妃能有多清冷,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