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手術室外不能打手機,會影響里面儀器的使用的!」
有護士前來提醒。
「你听到了,我掛了!」
不管對方什麼反應,皮雷按下了掛機鍵。
抬頭,往亮著紅燈的手術室門看了一眼。
那里面的女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矛盾的人物?似乎,完全沒有想象中那樣邪惡,但是,她一定就是良善的嗎?
皮雷開始迷惑了,前方,是看不清楚的濃霧。
手術室燈滅,孽寶寶手上的手表同時亮起紅光。
「喂,玄凌?」
被推到普通病房的孽寶寶迫不及待地和左玄凌他們聯系。
她的骨髓已經拿去給皮莉絲做手術,此刻她身邊沒有其他人。
「寶寶,你趕緊回來,要是不行,我現在就去接你!」
「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我們查到皮雷在劍橋讀書的時候,誰和他一個學校嗎?」
「誰?」
「這個人英文名,叫Eson……」
孽寶寶的手指動了一下,嘴唇抖了抖,問︰「中文名……」
「歐陽翌!」
「也許是巧合。」
「‘歐洲血淚’的擁有者JOE,是個旅行家,每次在一個地方待的不過一年,但是他在墨爾本待過一年零兩個月。」
左玄凌的最後一句話,徹底打破孽寶寶的幻想。
想起來,想起來她在哪里見過JOE了。
她在SK酒吧扮朱利安勾引歐陽翌的時候,JOE是那家酒吧的調酒師,當時沒細查,所以就算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
腳麻手麻,比打了麻醉針還要麻十分。
——分界線——
病房的門在「咿呀」聲中被推開,孽寶寶猛地抬頭,原本還在麻醉中的身子居然感到了一絲涼意。
「怎麼,不繼續了嗎?」
眼前的人,黑西裝白襯衫,領子上打了一條黑色金絲花紋的領帶。
分明是諷刺,可臉上那一抹笑意竟如陽光般燦爛。
分明蘊含著深層的憤怒和暴戾,可渾身輕松地猶如和好久不見的朋友聊家常。
分明是受著邪惡因子的支配,可身上卻散發著純真美好的氣息。
外面的陽光斜斜照進,他的周遭染上了一層金黃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