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個保鏢。」
歐陽翌供認不諱。
她說呢,怎麼那麼放心讓她下車,原來,什麼都考慮到了。看來,身邊的男人,還是心細如故。
只是,七年前,他的細心,是用來照顧她。而七年後,他的細心,就用來囚禁她的。
一切都回不去了。
心中,莫明有些失落。
扶著橋上的欄桿,有些灰塵。湖面上有些涼風吹來,亂了二人的發。
「呵,墨爾本,就是橋多。」孽寶寶試圖尋找話題。
「因為湖多。」某人卻是不冷不熱的回應。
于是,又陷入沉默。
「七年前,是你報的警吧?」歐陽翌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
「……是……啊……」她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為什麼?」
「通常,這種事,不是應該報警的嗎?」
「那得看是什麼人,你是賊,應該不喜歡和警察打叫道才對。還有,你們的規矩,不是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絕不找警察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歐陽翌語氣一轉,忽然變得冷冽。
「不然呢?」孽寶寶反問。
歐陽翌驀地轉頭,死死地盯著她的眼楮,約有十秒。
「你差點毀了歐陽家,你知道嗎?」
「有那麼嚴……重……嗎?」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呢?」
好吧,她承認,當初她是不想讓這件事情草草了結,所以用了非常極端的做法。
像歐陽家這種大家族,這種丑聞一般都是能蓋住就蓋住,她把警察叫過來,等于是將整件事曝光。歐陽家的臉面一定是從里到外丟得一點不剩,外界的傳聞,她遠在美國,也听說過不少。
森非酒業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當時還盛傳,董事局召開股東大會,要月兌離歐陽家的管制,當時,甚至有其他企業提出要收購森非。慘狀,可見一斑。
而對于家藏寶物的事情一向低調的歐陽家,自然也不會爆出自家紅酒被盜的事情。要不然,歐陽家不光在墨爾本市無法立足,到時候,這事一出,歐陽家估計在列祖列宗面前都將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