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孽寶寶,只是想給歐陽羽一個教訓,其他的,哪有時間考慮得那麼清楚?
但是,就算當時考慮清楚了,她還會不會打那個電話呢?
一切都是未知數,畢竟誰也無法回到過去的。
孽寶寶苦笑,以她睚眥必報的個性,打這個電話的可能性,還是有九成。
「怎麼,不說話了嗎?」
歐陽翌的聲音帶著邪氣,飄渺一般傳來。想是要讓她考慮清楚,這問話,隔了許久。
「你哥哥,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那麼你呢?」
「我……」
孽寶寶忽然語塞,是啊,在歐陽翌心中,她也是個犯了大錯的人。
「你們把酒給了誰?」
「行規,不能說。」
「如果我花錢讓你們再偷回來呢?」
「行規,偷出給主顧的東西,別人花再高的錢,也不可以再次下手,除非他轉給了別人。還有……」
「還有什麼?」
「我信不過你,信不過的主顧的生意,價格開得再高,我們也是不會接的。」
「對哦,我倒忘了你們這個規矩了。兩年,你們拒絕了我三次生意的要求。要請動你們,還真是困難。」
「結果,CK還是聰明一世,糊涂了一時。」孽寶寶輕嘆。
歐陽翌不語冷笑。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歐陽翌忽然眉頭緊鎖,仿佛陷入以往的回憶。
「上車!」忽然抓起孽寶寶的手,打開車門,要將她塞進去。
「砰」一聲,車頂撞到了她的頭。
「歐陽翌,你間歇性狂犬癥發作啊?」孽寶寶捂頭大吼。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現在干嗎無緣無故發脾氣亂咬人?
「砰!」
這次發出巨響的是車門,如果不是她反應敏捷,這會兒,兩條小腿估計已經被齊刷刷夾斷。
駕駛座上的歐陽翌,黑著一張俊臉。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簡直莫名其妙!
孽寶寶瞪身邊的男人一眼,無端生了一肚子悶氣。
車子啟動,後面的車隊跟了上來,還是不遠不近,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孽寶寶開始佩服起身後車上那些人的耐心來,這麼久了,也不下車,也不見動靜,就在那個位置,一直停著。果然是訓練有素的保鏢,要是讓她悶在那里這麼久也不動,肯定早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