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坐在飛機上的楊宮可能是無聊至極,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內域*小說網網友手打發布
「我還以為你當時睡著了呢,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切!不學無術的家伙,上課時不認真听講現在不懂了吧?」同樣無聊的可欣總算抓住一個打擊胖子的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沒想到這個習慣到現在都沒什麼轉變。
好在這些年鍛煉的胖子臉皮夠厚,對這種攻擊輕描淡寫的反擊道︰「是啊,我是不學無術,但是至少我還沒有看不懂招牌就鑽進情趣內衣店里的習慣!」
「你……」被說到痛處的可欣瞬間就變得臉色通紅,就和當初看見那些商品時的表情差不多。而建光和山子這倆小子很識趣的將頭轉向舷窗之外看風景。
可能是不希望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王秀拿出了班長的做派教育到︰「HOLLYWOOD按照字面的翻譯應該是冬青樹林,可是在這麼炎熱的地方實際上種不活那種樹!」
我這句話其實是在告訴那個忘本的家伙,天下集團就是沒有她這個人才依舊是天下集團,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一般來說出國的人不願意回國在這個時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看你出國的方式是什麼樣地。一般來說如果是國家公派或單位委派出國。目地是學習先進地技術和知識好回國報效的那類人。你不願意回來就是個人的道德問題了,當然在這個時代還有很多回國後再次出國的人,他們的情況比較特殊,是因為在國內某些官僚體系下他們的知識並不能轉化成生產力,與其在這里浪費青春還不如再次出國施展拳腳。
我的員工明顯不屬于這類不得志的人群,事實上我要求他們在出國期間無論是求學還是在外企打工鍛煉,都必須對自己的所學和掌握的東西有著詳細地記錄,這些資料到時候都要通過本人攜帶歸國,然後交由一個特殊的部門進行研究,再從中提煉出符合中國國情的管理辦法或是生產經驗來加以利用。手機登陸︰Wap.Txt6.Net如果你在國外的某知名大學獲得了相應的學位,那麼也會盡快的被分配到相應的部門展開工作,換句話說我這里地人力資源部門可沒有國企那種論資排輩的習慣,你能勝任什麼工作完全看你的能力和經驗來判斷,如果這種情況下還不願回國發展的,那麼只會是被發達國家的花花世界吸引地不能自拔的人了。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要你上交了實習報告。並且償還這段時間我付給的工資與培訓費用,那麼就能自動的解除我們之間的合同去追尋你所期盼的生活吧。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士如何選擇,反正我已經將話說得十分明白,去留自由但是我不接受那種既不想回國又想留在天下集團的人,這種風氣不能助長。否則都賴在發達國家的分部,我在國內地工作如何展開?
來美國地時候我們跨越了太平洋,然後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橫穿了美國大陸,走馬觀花般地看了看大峽谷、黃石國家公園之類的自然景觀,然後就登上了飛躍大西洋的世界上最快的客機——協和號!
「行了,你們看見了什麼?」我有些好笑的讓建光他們轉過頭來,然後指了指速度計上的數字。
「兩馬赫,也就是說我們的速度是音速的兩倍!」建光很專業的向我解讀著。
「對,我們現在的速度剛剛超過兩倍音速,可是我看你們遠沒有後面那些家伙那樣的興奮啊?」我指了指後排座位的乘客。
事實上自打我們登上飛機。這架世界上唯一可以超音速飛行的客機之後。乘客們就極少有打盹睡覺的人存在,而當我們飛出了陸地之後。所有人都熱切的盯著機艙上的速度表,親眼見證著數值在不斷飆升,當穿越音障的那一刻來臨時,本來清晰可聞的發動機嘯鳴突然不見了,座艙變得極為安靜,然後就是閃光燈和著歡呼聲不停的在釋放著光芒。可能唯一表現平靜的就是我們這些東方來的孩子了,尤其是四個本來睡熟的小家伙被吵醒後那種明顯的不耐煩和狂熱的人群相比差別極大。而剛剛速度達到數字2的時候,歡呼再次響起,我很奇怪的看著這些興高采烈的人們,如果這是協和號第一次商業飛行,那麼他們的行為還可以理解,但是這老家伙再過幾年就要退役了,就連我們這些第一次進行超音速飛行的人都沒有過多的在意,他們為什麼會如此興奮呢?
王秀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所以她搶先的教育起這兩個後進生︰「我爺爺說過,中國的學術界之所以在清朝開始落後于世界,除了政治的影響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儒生們對新技術的狂熱追求已經消失了,他們不再關心書本之外的東西,所以整個民族都變得有些死氣沉沉,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徹底的淪落為二流國家!」
認識了十幾年,她對我的了解已經很深了,同樣我也了解她,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顯然是要掩蓋剛才楊宮造成的尷尬,不過她說的對,雖然現在我們一直都在追求者先進的技術,但是這大多是追趕別人,努力達到人家已經達到的成果而已,中國學術界的開拓思想卻在這種追趕中無形的被禁錮了,偶爾有一兩個敢于突破傳統的人站出來大多都成了我們科研界的頂級人士!這其中有家喻戶曉的打破慣性思維獨立設計火箭的錢學森,有率先進行水稻雜交的袁隆平,還有很多勇于將自己的奇思妙想付諸實踐,並最終成為某個領域頂級大師的人物,但對于現在的中國來說,他們的數量還是太少了一點,比如我旗下的各個研究所,很多時候他們的工作就是追蹤國外的動態然後考慮著如何轉化為自己的成果,事到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成就大多數卻都是在我這「超前眼光」的點撥下才有所突破,這也是我急于用留學人員充斥其中的主要原因,畢竟那些受到國外學術環境影響的年輕人並沒有那麼重的暮氣。
而相對于美國的來說,我們即將到達的地方卻顯得同樣的暮氣沉重,其實這個事情很奇怪,不知道是因為建築的關系還是審美的原因,當我們站在倫敦的街頭時並沒有感受到同為發達國家的那種欣欣向榮的景象,灰暗色調的街道,造型古老的出租車,以及比美國人矜持不少的民眾,除了偶爾駛過的雙層紅色公交車之外,我們很難講這里和曾經的日不落帝國相提並論,如果說在美國你能感受到這個年輕國家的張揚的個性與龐大領土帶來的大氣,那麼在日本你就能看見日本人自稱的那種含蓄和對于細節斤斤計較的習慣,至于遠山嘛……更像是美國和日本的綜合體,即擁有用于開拓創新的精神,又注意在細節上認真對待。不過這個倫敦就讓我有些遺憾了,雖然這里比美國的鬧市區整潔,雖然這里沒有日本那種縮龍成寸的小家子氣,但整體上卻給我一種壓抑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一部色調灰暗的老電影帶給我的感受。
坐在泰晤士河邊,小家伙們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好奇,而我則對著大本鐘給自己的手表校對,既然來到這里那自然要使用英國時間。
「老大,這里用的不是格林尼治時間嗎?怎麼我計算的數字和鐘上的時間相差一小時呢?」酷愛地理的楊宮這次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方向。
他的炫耀依然沒能得到我的夸獎,而是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他︰「你忘記計算夏令時了吧?」
來到這里我要暫時和他們分別幾天,因為我的旅行並不全是玩樂和觀賞名勝,在這里將要落成天下集團在歐洲的第三個分部,主要業務集中在跨國貿易與文化產品推廣,而我恰好帶他們來到這里觀光,所以徒弟一個電話打到倫敦要求分部的臨時工作人員不許放過我,必須參加落成儀式和接下來的產品推廣活動。
說是落成典禮,其實這和國內那種鑼鼓喧天、彩旗飄揚、身旁鞭炮炸響或是請個舞獅隊來助興的情況截然不同,除了請到一些本地的名流政要來觀禮之外,唯一和英國習慣的區別,就是我將剪彩用的布條由白色換成了紅色,這也顯出來天下集團與傳統意義上的華裔公司的最大區別,那些有著明顯廣東習慣的華裔喜歡舞獅,而國內的做法是請領導講話,我們本著一切從簡的原則並沒有那麼鋪張,只不過就是在號稱「一平方英里」的金融中心倫敦城的所有街道上插滿了天下集團的標志——一個篆體的天下二字,然後就是將我們租用的辦公樓重新粉刷了一遍,並且樹立起一個碩大的標志而已……其實這比鋪張浪費在剪彩儀式上的錢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