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本道柳暗花明(十三)

作者 ︰ 無心楓

此刻卻有一個裝扮奇異但又格外精致的女孩正氣勢洶洶奔向其間的一座角樓,不過未入屋內,便皺起了她那嬌巧的鼻子。「這個酒鬼總是這樣。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呢」。

屋內的各處自是散落著不少的或立或倒的酒壺,不過看上去雖散倒也錯落有致,若是懂行的人看到的話,或許還能這些的擺設中瞧出點機巧,可是這位闖入者明顯不是那些懂行的。不管不顧自是用她那吹彈得破的玉足踹起其中的一個很是精細的酒壺。「乒乒乓乓」滾過。這陣勢自是被破了,碎片四濺,殘酒不消,卻是淡淡的醇香之氣四溢,引得有人的鼻息哼哼了兩下。

可是即便如此。那堂上的高臥之人依然故我。

那人雖是酒醉,不省人事,可是睡夢中的他懷中依然還抱著一個葫蘆。

蓬松的亂發自是將那人的面目給遮掩了。可是那一副醉後的輕狂卻是在那一副不羈的儀態之間散發無疑。

「那些奴隸又都死哪去了,告訴了你們多少次了,這個酒鬼又丑又臭,讓你們這群懶鬼好好的看著他,怎麼又讓他糟蹋了這麼多好酒!」這個嬌嬌女自是不類什麼世家的女子,行事之間當然沒有那些想要綁縛人自由天性的羈絆。

不過明顯這個女孩的身份在這里很是貴重,雖然喝罵之聲漸起,自是將宅內的下人們都給了了過來,卻是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女孩似乎有些累了,瑤鼻尖上的幾滴汗珠淡淡的灑落,胸前的擴展卻也有些急促。不過盡管她這一番折騰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對于睡夢中的那人倒像是沒有影響。

那人或許覺得睡的姿勢有些僵直,卻是將自己的身體自然的展開。當然那酒壺卻是還在臂彎中籠著。吧唧了幾聲的嘴巴邊上還像是留有方才的口水,看來這人睡的還真是香甜。

這一番無言的舉動,就像是在挑釁著少女的怒火。

再也不能忍了!

地面上尚未收拾的碎瓷片們也像是不見心傷害到少女白女敕的腳丫,任它們的主人輕松的從各自身邊掠過。

一伸手拂去那人的蓬松亂發。二伸手捏住那人有些發紅的酒糟鼻一聲尖叫撕裂在眾人的耳邊。那人相距如此近。自然更加的感觸深厚,眼皮抖動,眼瞼在震擻。卻是醒了。

被拂去了發絲,失去了掩蓋之後。自是顯出那人五官搭配極為不和諧的一張臉,可是當他一睜眼後,臉上的那些不和諧卻都在這一雙眼楮的精彩之下蕩然無存。

看著眼前的嬌俏,那人眼內的狡黠卻是一閃即逝,「勞煩了!」自是那人對那少女打的招呼。「一場美夢,似是要將人沉醉,倒是要感謝明月小姐將在下重新的拉回到了這人世間啊!」

「都說是古來聖賢皆寂賓,惟有飲者留其名,若是不飲酒,這人生豈非太過無趣!還是那小子說的好!」

自是已經習慣了雙方的性情,那少女見人已醒當然早就放開了那人。一通自言自語,卻又是慣常。

「又臭又丑的酒鬼,你讓我哥派出去的人,已經回寨了,大家都在等你去議事呢!還不快去,要是你再胡言亂語的,再也沒有這些荊州的美酒灌你了」。被稱為明月的小姐自是將她的來意先說明。不過從她的表情上卻是看不出有什麼要懲罰那酒鬼的意思,至于說威懾麼?

「呵呵,別介,我那次是胡言亂語來著,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啊」。

明月小姐自是沒有可以舉例的,從這個家伙來到他們塞中。原先因為失去了老寨主和他大哥兩位頂梁柱的部落,卻是很快的便有回復了往日的威風,而她那個原本很是儒弱的二哥,而今在這個酒鬼的輔佐之下,卻也多了些英明果敢之風,不到一年間。在眾人眼中以為從此就會迅速敗落的奴姓部落,不僅沒有沉淪,反而以更加強大的威勢一統了他們這一塊江西之地。

而且在這酒鬼和他二哥兩個人的調配下。原先塞民的生活也在和荊州的交往溝通下變得富足。要不然這酒鬼卻又從哪里得來那麼多的荊州美酒大快朵頤,要知道別說那些酒,就是那些盛酒的陶壺酒器。在以前的時候,對于他們寨中的大人物都是可以當做傳家之物而留給後人的。

明月小姐自是知道每次和這人對嘴卻是從來沒有佔得上風的時候,便不再理會與他。蠻腰一扭,卻是轉身離開了。她自是不用擔心那酒鬼會對家中事務不上心,雖烈…;不知道泣人的身份究竟如何,可晏憑著女人的直覺跚哪。淡人與荊州的關聯極深,而今聲威大震,也算在這山越間霸處一方的奴姓部落,要是在這個時候騷擾鄱陽湖一帶,想那些在前線的江東兵自然有難了。

荊州有事。雖然他們的部落隱在大山內處,可是和荊州的往來少了,明月小姐即便不通世事,卻也能猜忖到一些事情,更何況在她的記憶深處終究還留存有一份記憶,那個騎著白馬卻是顯得少年老成的風流子,不過此剪她的眼前那少年的身形竟然漸漸的化作了那個又臭又丑邋遢的酒鬼樣,「真是個混蛋樣!」卻是沒有半分惱恨意!

收拾停當的那酒鬼,自是很快的出現在了部落的議事廳中。雖是漢人,可是對于他坐在塞主旁邊的位子上,此刻廳內卻是無人反對,而且大家在看向那人的眼神中,還帶著莫名的敬意。

山越之人此時卻是還沒有多少漢化,他們對于他人的尊重卻是不會因為其人的外貌而變化的。「軍師。您先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坐在主位上的自是那奴明月的二哥奴隱。此時的一方之雄。和數年前的儒雅相比。當然增添了一些威勢,「看樣子現在荊州也是大發展了,雖然有江東賊幫助那個曹操。荊州卻是沒有落了下風!」

對于荊州的好感,自是因為奴隱數年前與鄧瀚,甘寧以及還是陸議的陸遜的相遇,以及隨後陸氏和雲漢與他們的交易往來,而今或許還有對這位軍師的愛屋及烏之情。

稍微听了一番打探的來的消息,那酒鬼的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番得意,不過看上去很像是知己之間的那種彼此相得。

「塞主,還有在座的諸位,大家想不想也和那些漢人百姓一般,生活在平原之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和那些漢人一般穿些布衣絲縷,和那些漢人一般說話都帶著文雅之氣」。

酒鬼一句一句的問著諸人。卻是不斷的將漢人生活的美好一一的展現在這些生活在山間水邊,密林深處的山越眾人的眼前。

是人,誰不想自己的日子過得好,誰不想導受人間的美好,听著那景象中的美好。自然讓這些山越人心內熱切。

山越人過得苦,若非如此,奴隱這位單單就憑著讓自己部落山民的生活過得好了一些的塞主,如何能夠得到眾人擁護,如何能夠引來周圍部落的艷羨。

山越人以往時常之所以在江東各地搶掠成風,卻又何嘗不是因為生活困苦的緣故呢?而今在生活有了改善的這些人的眼前。自然還是有所奔頭的,現在受了這酒鬼的盅惑的他們,有了怎樣的想法。豈不是人人盡知了!

待心癢難搔的想集著今後的前路眾人各自回去,議事廳中自是剩下了那酒鬼和奴隱兩人。

「塞主,在下知道您心中早就有不少的疑問」。那酒鬼先是開口道,「您肯定也早就派人打听過在下的事情。不過想來您沒有打探到,不知在下猜的可對?……軍師。您也知道,當初我也是被逼上位,看著那時的情景,雖然任何的助力都是我的救命稻草,可是一步半步的差錯,卻也會讓我們這一姓之人全盤葬送的!可是您的指點,終歸是讓我們一族又重新的站了起來,還更加的強過往昔。對于您的猜測,我卻是早就忘懷了。當然一直以來您對于我們還是個迷。直到這次您讓人去打探那場戰事的消息,我倒是明白了,您終究不是我們這里的人,對于我奴隱卻是沒有任何的威脅的!」

對于奴隱的坦白,酒鬼自是微笑。對于任何一個身份不明之人,作為上位者當然需要保持相當的戒心,奴隱能夠用他到現在,而且隱忍至此卻也算是修煉有成了。

當然這也和他一直以來不怎麼參與塞主的事務,更多的也只是將建議計策告訴奴隱,除此之外卻是浪蕩度日有關。

不過今日得知了前線的情況,又和寥中人演講了那一番,卻是到了該說清楚的時候了,「塞主明見。我卻是荊州出身。當初游走四方,並無定見。偶然深入這邊,相遇到您,卻是有緣,對于您的事情,在那之前我到是有所耳聞,只因為我那師弟卻是和您有過一宴之歡。還帶著明月姑娘也游了一趟鄱陽,看來寨主是想起來了,那鄧瀚便是我師弟,我卻是襄陽人,喚作龐統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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