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司馬大人,前線大寨中欲從卜庸征調的那批火藥只口」公,不日間就將抵達漢陽!」
聞言,那瀚自是點頭,關于那批火藥的使用,他卻是知道那是甘寧提出的,不用猜鄧瀚也知道甘寧想用那火藥干嘛。
很簡單,風助火勢,這火卻是要火藥先來炸出來的。和那瀚相處了那麼久,對于那些上庸出產的事物的了解和應用之道,甘寧卻算得上武將之中的佼佼者。
當然這卻也是因為相比于其他諸將,甘寧多了許多的狡猾和不羈。關羽秉持忠義,張飛相信武力,趙雲勇武守禮,黃忠老當益壯,魏延心切富貴,至于文聘雖然和甘寧同樣的精通水軍之道,水戰之法,卻是沒有甘寧的眼光和見識,當然與那瀚的交往卻也不如甘寧多。
對于如今的甘寧,那瀚卻是沒有什麼不滿意的,有了他的關系,甘寧自是不用像歷史上那般在世家林立的江東直到赤壁之戰後許久。才揚名于江東。
而今的甘寧在劉備不顯時卻是雪中送炭般的相投,而入主荊州後,自也得到了劉備投桃報李般的重用。
閑暇時的鄧瀚卻也有時候不僅想到,這荊州軍中,如今和他交好的勢力卻也不少,武將自有趙雲,甘寧兩個,當然黃忠雖然交情不久。可是黃敘那小子還是經過他的介紹拉線才得以康復如今的,此外有徐庶,諸葛亮。以及陸遜三個人物,這一個個的可都是劉備依之為股腦的。
想到這里時,那瀚卻是不敢,也不願再往下去想了。
如今的他有師友,有知己,有父母,有嬌妻,還有即將要誕生的孩兒,當然還有著天下揚名的聲望小至少到現在看來很是重用于他的主公。這一切看來卻是讓重生過的他很是滿意。
人這一輩子,活著圖咋。什麼,自然有人想稱王霸于一時,那般看上去自然威風凜凜,可是高處不勝寒,稱孤道寡的日子又豈是正常人願意干的。又或者還有人羨慕那些隱士的自在逍遙,可是能夠在鬧市繁華盛景之地過的安樂享受的人,何必要到深山老林之中,習慣哪餐風飲露的日子。
邸瀚本就是咋,前世碌碌無為的人,有幸重生,自然早就打算過一輩子怕死的生活。所謂怕死。自是需要在這個亂世之中善保幾身,至于要如何做,反正到如今那瀚卻是自我感覺良好,至于說個性嘛,所謂和氣生財,家和萬事興。
劉備此刻還沒有一統天下。還未曾稱孤道寡,君臣上下一心總是能夠成事的。
「公子,為什麼上庸那里調動事物,還耍向你這里通報啊!」周不疑如今卻是漸漸的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在跟著滿寵的這段時間里,倒是變得穩重了許多。
「你這就是少見了吧」鄧艾看了看一旁也是有心知道,卻只是豎著耳朵,背離他們幾個的滿寵小「當初上庸那些作坊啊,匠作坊可都是在少爺的手下建造出來的,要不是由我們少爺,那些奇思妙想的東西又有誰能夠將之一一指點出來呢?」鄧艾的眼中卻是不掩一直以來對鄧瀚的崇拜。
對于邸艾的有心賣弄,周不疑卻也只是微微一笑,對著那瀚將眉頭微微的向著滿寵的方向翹了一翹,邸瀚自是明白的他的意思。
如今的滿寵卻是越發的了解了荊州的內部事情,雖然他依然不曾對于劉備有投靠的言語,可是在鄧瀚看來,對于鄧艾和周不疑日漸上心的指點,以及偶爾從兩咋小小子傳遞的話語中,滿寵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從許都往襄陽轉移了。
「也不枉了我讓同仁堂的機動隊從許都暗暗的接納了你的那一家子人!」
如今的許都沒有曹操的坐鎮,雖然有華飲,陳群,董昭等人相助曹否暫代著許都中的許多事情,可是在那瀚這明眼人看來,少了荀彧的帷幄于中,那一幫子曹姓臣子,就像是開始發酵的面團,看著有些勢大。但是他們之間卻是多了許多的空隙。
不過此刻的那瀚卻還沒有多余的心思關心那位令人尊敬的荀令君,畢竟作為一位領一時之先的絕代謀臣,雖已近心灰,仍舊不是任何人能夠輕侮的。
當然那瀚在讓人將滿寵一家子接出來的同時,卻也給荀彧寫了一段經他改編過的愛蓮說,「牡丹求富貴,菊下自隱者,何處有君子,江南渮田田!」
「伯寧先生,我卻是有件事情想耍麻煩一二,不知先生可否答應?」鄧瀚自是向著一旁的滿寵問道。
滿寵聞言卻是不再背身而對。不過若是在先前之事,滿寵定會當面予以拒絕,不論鄧瀚要求的事情是公是私,不淺二口,便搖頭予以拒絕,現在看來卻是不同※
那瀚自是笑著續道,「我自是知道,先生頗有口才,也善于交際,所以這件事情我才拜托給您,您也看到我這些時日里還需要忙碌,實在是有些分身乏力!」
「不知鄧大人有何事相托?」
「先生自是听聞過之前江東孫權有意與我們的陸遜陸都督接秦晉之好。當然陸伯言那時卻是給拒絕了,我身為伯言的好友,當然還算與江東有親者,自是為伯言有些惋惜小不過對于伯言的婚事,如今倒是有一門合適者,卻是可以考慮一番!」
見滿寵正專心听話,那瀚心內卻是高興,「關君侯卻是有一女如今已是及竿之年,而原先伯言在上庸時也是有見過的,我卻是相讓先生去漢中探問一番,看關君侯可有意乎,當然若是乘便,伯言有叔父陸績正在上庸,先生卻也可以與之相談一番,不知先生能否應承?」
從襄陽到上庸,否到漢中。來回折騰,自是多有機會讓滿寵逃歸北地。這一趟差事既是可以成全一樁婚事的有愛之旅,又是可以考驗滿寵選擇的事情,若是滿寵能夠完成這番承諾。卻是不僅可以讓荊州的諸位接納了他,還聯系了關羽等人對于他的信任。若是不成,滿寵其人卻也不過如此,所謂的忠直月毅卻也再也當不得他人信重。
听完那瀚的說明,滿寵卻是沉聲問了一句,「不知邸大人遣何人相隨。于這里的地理,我卻是不熟悉,還要人指點,沿途之上也是需耍些人手勞煩處?」
「先生到是考慮周詳,隨後我自會給您安排妥當的,到時候就要麻煩先生了!」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您安排好了,再來通知我吧!」像是下了什麼決定,滿寵卻是在轉身而去時,吐了口胸中的濁氣。
「少爺,我能夠跟著伯寧先生去麼?」卻是鄧艾問道,那瀚卻是有些遲疑。畢竟滿寵的心下究竟如何還不曾剖白,讓鄧艾這麼就跟著去,那瀚自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對邸艾的看重卻非尋常。
「少爺,我只是想回上庸一趟!」鄧艾這般說,那瀚卻是展顏。原來如此。
「哦,既然如此,公子,我也想跟著去看看上庸那里的那些事務,還有也好順帶的替公子您看看水鏡先生!」
周不疑這個小滑頭,生怕鄧瀚不答應,倒說得很是大義!那瀚自是應承了他們兩個。畢竟一個有探母的孝義,一個卻是有著替他拜師的名義,都不容他拒絕。反正滿寵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咋人。從雲漢那里調些人,暗中跟著定會無事,更何況,這些事情還多是鄧瀚的心中想。滿寵現在還在荊州呢!
打理完這些事情。那瀚自是領著兩個小子回府去收拾行裝,也準備些給水鏡先生還有龐德公的禮物。而且如今又有了龐統的消息,卻也該告訴兩位老先生,好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如今孫尚香的肚月復卻是又大了些,不過前些時日的妊娘反應倒是少了許多。加之這段時間里鄧瀚的憑君驅使,任君采糊,自是讓這位小小郡主深切的感到了那瀚對他的愛戀,現下倒是有些歉疚,只為前些時日總是莫名的撒氣。
眼見得那瀚回來後便吩咐下人要收拾行裝,只听得只言片語的她,卻是以為那瀚將要遠行,心下卻又有些傷感。
「少夫人,我們兩咋。很快就要出發了!」鄧艾卻是喜笑顏開的對著孫尚香說道,年紀尚小的他自是不會注意到孫尚香那眼角的黯然。
「是麼,這次又要去哪,不會是你們也要跟著去漢陽吧,你們少爺前些日子答應你們耍讓你們跟著。這下子高興了吧?」孫尚香自是問道。
「倒不是去漢陽。是我和不疑兩個人去上庸,也不是跟著少爺去,少爺那里走的開呢,我們是跟著滿寵滿伯寧去!不過我是回去看看我娘,不疑是要去看看水鏡師父,嘿嘿,少爺卻是還要陪著您呢,呵呵!」雖然沒有看出來,不過鄧艾從孫尚香的語氣中倒是听出些東西來,「少爺可是一直把您放在這里呢!」鄧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後抬眼間卻是看到了不遠處正走過來的那瀚。
三兩步掠過那瀚的身邊,鄧艾卻是輕聲低笑道,「少爺,少了我們兩個跟屁蟲,你和夫人可要好好的親近親近啊!」
「你咋小屁猴子。懂什麼!」那瀚回手抄向聳艾時,卻見那小子已經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