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之間,卻是情理動人,再加上遠勝于雄辯的事實,讓李恢還有何言語以對大廳中的荊州諸人!
李恢卻是不知道劉備的為人,畢竟道听途說,總是讓人覺得虛妄。而今的李恢總是自覺得當初應下這樁差事實在是偏听偏信過矣!
想他李恢,自思總該是個明白事理的智慧之人,現在卻是自覺干了件很愚蠢的事情。身為益州人,卻又為益州人做的事情感到羞愧,這番離去,李恢卻是不再像來時的那般走走停停,四處查看荊州的變革,自是領了隨從,便一直向西。
而回到成都的他,卻是沒有向劉璋去交令,只是讓隨人將代表了他使者身份的令符上交,並將荊州的答復告知了當朝諸公,他便一心失意,落寞的再回了建寧,繼續著自己被免官坐待的生活,對于隨後劉璋讓他去成都任職的命令也是辭而不就。
劉障卻是不會明白李恢如今的心境,不過他自知道了荊州劉備的和平致詞,益州牧的府邸上卻又有了絲竹之樂,雲裳靡靡之氣。
而對于先前讓李嚴馬不停蹄的四處布防的心思卻也是淡了幾分,不過畢竟在益州,多少的政事卻是掌握在牧府下的諸多官員的手上。雖然為首的劉璋不再心熱防御的事情,自黃權而下,卻是持續的供養著前方奔波中的李嚴。
「不知道那李德昂受了什麼打擊,居然一會益州便如此灰心喪志,就連給你,這位當初舉薦他出使之人,卻也沒有心思來言語一聲!」處在一塊的王累卻是向黃權問道。
黃權自是搖了搖頭,「想來總是和荊州人有關,好在如今荊州劉備答應了,這人雖然的心性雖說難以把握,不過以劉備一向以來的名聲而言,只要我們不再有所異動,荊州也該不會再出手的!」
「嗨,或許如此吧!」雖說對于劉備一向看不順眼,王累也不是沒有用最偏激的心理考慮過如今劉備的心理,可是如今劉備居然答應了益州的求和,甚至沒有任何條件的就答應,他卻也有些不安。
「你們兩個卻也不要為劉備如今的這貞小事就給收買了,劉備這廝向來都是表面仁義,心下月復黑,如今這般也未嘗不是他叼買人心之舉!」鄭度原來是極端的劉備黑。
「既然鄭大人如此說,那麼我們是不是不接受劉備的應和呢?」黃權听了鄭度的話,多少心里還是有些不滿,益州方面本來就是理虧的一方,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麼長時間以來,總是說劉備對益州怎麼怎麼有心,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大家卻都是沒有看到劉備對益州有絲毫的舉動。
見黃權的語氣不對,王累卻是連忙道,「鄭兄卻也是為我益州著想。黃大人何必如此!」
「非是我安要如此,我們自是可以厭惡一個人,可是總是得人恩惠,卻又隨後惡意誹謗他人,總是心下該有些自省才是啊!」說完,黃權卻是暗嘆一聲,搖頭離去。
待黃權走後,卻見鄭度勃然道,「我自是小人,卻也是為了我益州之利,若是如此能夠保的我益州永享安泰。縱使我鄭度當他一輩子的小小人,又有何妨!」
「鄭大人言過了,大家都是一心為了我益州之事而費盡心思何必再在言語上過不去呢?」鄭度卻是不應,也不再和王累言語,隨即離開。
在有外憂的時候,同處一方的諸人還能彼此相諧,而今既然外憂已淡去,卻是彼此間削吉難又開始了。
黃權畢竟是益州第一人,他的眼光自是要比王累,鄭度等人高遠許多。而今益州的情勢有了先前和曹操拉好的關系以及現在劉備的承諾,卻是在這兩方並世豪雄之間能夠保一時之安了。
不過神為益州人,對于益州的前途自是耍關心。先前還有漢中之害時,益州的軍民好歹還有些斗志,能夠時常的經歷了戰事,但是在張魯降了荊州的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黃權卻是感到了如今益州的驕奢婬逸之氣日顯,雖說益州也富足,不過庶民百姓的生計卻是不再如以前那般的好過活。
看到荊州如今的生機勃勃,不容得黃權不希望從那邊得到些提點。畢竟百姓們卻是都希望過得好點。幸得蜀道以及出入益州的水路都不是很容易的,要不然知曉了如今荊州百姓生活的人們,在日益煎迫之下,未嘗不會流落他鄉以求得生。
先前的進攻荊州,黃權等卻也想著荊州本該不敵,趁著大亂時,將益州本地的一些矛盾轉到外圍,可是這番心思終究變得空無,而今荊州不以前事為意,在黃權看來卻是益州也該做出了和善的意思,和荊州做番交流,一是通過彼此之間的交流,好好的學習一些荊州好的治政經驗,也算為益州百姓謀福,當然也是可以增加了益州的實力。
二是兩方交流彼此友好,卻也能漸漸的消散之前益州舉措失當後遺留給世人不好的印象。
「哎,或許是我有些心急了吧,畢竟我們來回妾幻策略,就是我也有些自覺朝三暮四,何況他人乎!好在如今大局尚可,卻是需要我們再好好的暢談一番,正兒八經的確認一下我們益州的前途了!」黃權自是嘆道。
對于荊州對于益州既往不咎的態度,此時的益州大多數人自然都已經知道了,想黃權,鄭度這些忠直之臣自是紛紛為今後益州的前途耗費著心力,而同時益州別駕府中的張松也和法正兩個人探討著這次劉備的應對。
「孝直,如此一來,劉皇叔豈非是將自己的手腳又給困住了,那便該如何是好啊?」所謂當局者迷,處心積慮想要成就一份功業,也想著在劉備軍中得到信重的張松自是有些心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