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十二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八)

作者 ︰ 無心楓

到很快的答復,卻是因為曹操病了。

曹操的頭風病卻是老毛病了,在這個時候,想他這樣的頭風雖說不至于致命,卻也很難能夠得到痊愈。更何況曹操為人又多疑,心思用盡。腦力消耗自是不又擔著那麼多的執事,故而對他的身體自是負擔極大。

加上南征不順,雖說退兵回許將因為他失敗歸來而引起的朝中的不穩。又給壓制了下去,可是連續的敗落卻也讓這一代豪雄很是失意。

反觀南面的兩家,曹操自是看不得他們的好,荊州且不去提,江東卻是又娶媳婦又過年,不僅在他的手上得了淮南之地,連帶著將原先在江東時時搗亂的山越之人又給收服消化了大部,現在又新得了一塊意外的地盤,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承相大人,對于孫權所請,您看如何處置?」華敵雖說頂了荀彧的官位,他的才能也是不錯的,不過他卻是沒有荀彧處事的那份氣度。

忍著病痛的曹操卻也不能放棄了自己對朝局的掌控,「允了吧!」

自從將荀彧閑置,曹操自是感到了許多的不便,雖說如今手下的投效人才卻是文士如雲,對于曹操來說。卻是人多事也多,總是不能回到當初他起兵之時的意氣風發,君臣一心了。

若非荀彧心底依然對漢室忠心不已。曹操卻也實在是不想將他閑置。畢竟荀彧的才能,德行,不論立場的話。可是曹操手下首屈一指的人物,除他之外,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得到曹操那麼的信重。當然對于郭嘉,曹操卻是彼此相知。

接連的處置了一些事物,曹操卻是實在忍受不住了,便讓一眾文臣撤去,獨留下曹否在一旁侍奉。

「父相,實在不行,我們別訪名醫。可好?」曹丕如今也是五官中郎將,雖然官職不大,畢竟身份妾重,作為曹操子嗣中順位第一個繼承人。卻是在很多的時候可以代表了曹操。

「可還有什麼名醫,如今給孤診脈的都是御醫,這世間還有什麼人的醫術比得上這些人呢?」曹操卻是感嘆。「想當年,為父也是病勢纏綿的時候。也曾遭逢袁紹大軍南下,那時候的我們和袁紹相比,我甘卻是兵勢弱倒是借了那陳琳當時的一篇討曹援文,將孤的頭疼之癥。硬生生的給罵好了!呵呵,說來也是奇怪!」

曹否自是有些不明白曹操說這番話的意思,雖說如今陳琳自與他交好。兩人也是以文投契,總不能這個時候讓陳琳寫一篇什麼文章來給曹操解除痛苦吧!

用過了藥,曹操總是恢復了幾分力氣,「父相,故老傳言,海上有仙山,能得仙藥,有長生不老,醫治百病的功效,此次那江東孫權發現的地方莫非就是呢傳言中的地方,若是如此,我們何不也派人去打探些消息!」曹丕卻是建言道。「不想我兒竟也會有這等痴心妄想。多少的傳言,卻都是虛妄,若非如此,先有那先秦之始皇帝,後有我大漢武帝,幾經求藥終究虛妄,這人之命數乃上天注定,何苦行那不切實際的事情!」

「只是孩兒見父相如此辛苦。實在于心不忍!」

「只要你們幾個兄弟能夠不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就好了」曹操此時的聲音卻是有些低沉,「你和你的那些弟弟只要能夠和睦相處就是對孤最大的恭敬!」

听到曹操的話,曹丕卻是沒來由的心下一顫,自從曹操此次南征歸來。原本他那傲笑世人的鋒銳似乎削弱了許多,而加上年後的這一病,卻是纏綿日久,自然讓曹丕有些心癢難搔,曹植,曹彰,甚至還有曹沖。加上他這便是此刻曹操的幾個有份繼個的子嗣,當然這其中卻是要以他曹丕的機會最大。

當然早就有心的他自是在平日里和幾個兄弟相爭,心思深沉的他。卻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不過效果如何,存曹操心中的印象如何。曹丕實在是心里沒底。

想曹彰好武,在軍中已經是薄有名望;曹植好文,文采斐然,世人皆知;至于曹沖雖然年紀不長,卻是最得曹操喜愛,而他自己卻是無一所長,或許只有一個嫡長的身份,還能佔些分量,可是曹丕卻是知道他這位父親卻是最不愛那些宗室禮法的一個有些離經叛道的人物了。

想著那日他見到的那人所說的話。「公子,若要爭位,切莫處處爭先。只要做到兄友弟恭,仁義愛人即可!」這些是不是有些太過平凡了呢?

拜辭了曹操的曹丕卻是猛地想起了那人的提點,「哎,權個!」

所謂示敵以弱,雖是兵法,然官場爭斗,卻也如同戰場一般凶險。或者猶有過之。曹操自是心知肚明。自從迎天子到許都,雖說使的他有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大義在手,可是被他架空了的天子終究是天子。即便是做個但儡木偶,還有不如意的時候,更何況這位天子還是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出生便生養在這個世界上最為陰險狡詐,黑暗無比的皇宮中的人,對于權力的向往凹曰混姍旬書曬齊傘

曹操如今雖然病著,卻也是為了讓那些有所圖謀的人一一跳將出來。好一網成擒的將計就計的事情。

就在方才曹丕站立過的地方。此刻卻是站著賈詡。曹操自是倚靠著墊枕假寐,靜听著貿詡的回報。

「稟承相,這一段時日以來,朝中卻是多了許多的留言,對承相和幾位公子都頗有些不好!」

「加上承相前時所頒布的禁酒令。卻也增添了許多的市井埋怨,除了這些之外,近日各地流民漸起,倒是不少地方由于去年少雪,今年以來也是雨水稀少,各地蝗災時有發生,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這許多的流民卻像是有人組織一般的流動。」「還有,城中似有人對于荀令君被閑置也有些不滿,而且也頗有些人時常在荀府附近打轉,雖其意不明,多少也有些不尋常。」

「近日從益州還傳來消息,益州紛亂,與荊州卻又要恢復舊貌,他們倒是想的開,似乎也認為劉備真是無意于益州!前番司馬懿雖然也在益州做過些事情,似乎其人並沒有多做些布置」。

「荊州方向,卻是在下無能,只能打探到如今他們在養精蓄銳不過具體的消息卻是沒有多少有用的。還請承相贖罪!不過荊州劉備與那袁尚幾次交往,卻是又從帶方之的的到了不少的馬匹,想是要回復前番折損的荊州戰力。」

「江東這段時日以來,南遷了許多的民眾,其中卻又不少我軍的探子。不過如今卻還在遷移中,大體上的消息尚未查到,不過這兩年江東卻是財力大漲,似乎他們獲得了什麼新的制鹽之法,而從江南各處私自流入的海鹽如今卻是要勝過河內出產的湖鹽。如今就是在許都城內也有許多人家也改用了海鹽,卻是不僅海鹽便宜,還更加的清亮些。」

雖然說了這麼多,曹操和賈詡兩個人的動作卻是不見變化,良久之後曹操卻是才開口道,「再讓那孔融活上幾天,不過先去找尋些像樣的把柄」。

「流民要流動且先不要管,不過只要是想遷移到其他地方的讓各處的守軍嚴加把守,膽敢擅闖邊界者,那就殺!」

「讓各處多安置了屯民之所。盡量的吸納些人口,讓那些大戶人家也增厚點供奉,禁酒之後結余的糧食就先安撫下人心吧!」

「益州的事情就先不用管他。不過倒是可以多多的聯絡一下那邊的人通過他們去了解一下荊州的事情。至于荊州的事情,讓宛城,新野那邊好好的注意。旦有風聲,即刻報來,有劉備在荊州實在是心頭大患,真應該當初就听了程昱和荀彧的話,將劉備給殺了,就沒有如今的這般麻煩了!」

「江東有斂財之法,想來這麼些年。江東並沒有出過什麼杰出的人物。據我們的了解,似乎也是這兩年的事情,看來肯定與荊州有關!」

「或許是孤的錯覺,似乎當時也該將那個鄧子浩留在許都,文和,經過這麼久了,我們的人似乎對這個人了解的還不夠!到目前也只是知道他和那徐庶,諸葛亮等人都是從學于司馬徽的門下,其後如何投入劉備的麾下,又做了些什麼事情,除了那兩場戰事之外,竟然還無所覺。卻是有些奇怪啊,正所謂,事有反常,必為妖異,實在是不行的話。你就和許豬商量著看看,如何處理吧」。

「還有那司馬懿,好像從益州回來後。又托病回了他們河內去了吧。去讓人告訴他,若是他想一病不起,孤答應他就是了!」

像是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了,曹操卻是合身躺下,卻是在無聲中賈詡便退下了。

得了曹操的吩咐,賈詡自是精心的辦理。相比于如今的荀攸,郭嘉還有程昱等人,也只有他這個後來加入的人能夠接手曹操所布置的那些不太光明的事情,而對于這些事情,似乎也非常符合他的秉性。

作為後世人眼中的毒士,賈詡對于漢末的諸侯割據,天子權威的淪喪多少還是有著很大的關系的,耍不是當初他建議那些因董卓被誅殺後散亂的西涼軍,奮起反擊,或許也就沒有後來的天子流浪,也就不會給了曹操挾天子令諸侯的機會。

雖說當時的他也是為了保命,無可厚非,可是以一個朝代的妾遷作為行價似乎也有些過于厚重了。

幾經跳槽,卻是始終不倒,自然足見賈詡之才和深諳韜晦之策,而到如今在曹操的麾下,他自也過的不錯。至少相比于被曹否等人擠兌死的張繡過的更是好上太多了。

作為曹操如今潛在暗中的工具,賈詡卻也知道他的安危全都寄托在曹操的身上,不與他人同黨,不與他人交結,到曹營這麼多年或許只有那行事如浪子一般的郭嘉,還有如今的楊修和他能說上那麼幾句有些深度的話。

不過即便如此,賈詡的心或許依舊像是一介。隱在黑暗中的來自西北的孤狼,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冷眼旁觀著,當需要他撕咬的時候,卻也會冷厲的亮出自己的爪牙。

未及,身為孔子二十代孫的孔融,這位有著天下令名的大名型,是被人彈劾,其罪如下,「想孔氏女舉,身為茶人函門洲小尊舉人禮法,不恤君臣之道,不守父子孝道,竟有父之于子,當有何親之語。如此狂悖之徒,實在該愧為聖人子孫,此其罪一也;

然時值當今,天下鼎沸,民生維艱。黎民尚不果月復,而孔融卻是日日狂酒做歌,歡宴賓客,實在是朱門酒臭,路有餓俘,朝廷有令禁酒,只為化酒為糧,以為百姓,而孔融身為朝廷命官,不以百姓為重,何以身當高官,實不可取也,此其罪二也;

孔融享天下之大名,自可為朝廷舉賢任能,以上報朝廷,下安黎民。然查其人卻是講求親親相善,自以私心,勾結如彌衡等狂士,非但無一益于朝廷,卻敗壞教化。實在是傾頹聖人之名,此其罪三也!」

這卻是賈詡撥集了許多的證據。再交由御史而言。自是因為孔融之名聲甚大。要向敗壞其人,卻是需要先壞了孔融的名聲。

這等陰險事,自是只有賈詡才能做的出來。

「哎,不想承相竟然變成如今的模樣!」卻是荀彧的府上,正在閑置的主人發著自己的暗嘆。

「你就不要摻和了,文若兄!」郭嘉雖說自在逍遙,對于那些真心的朋友卻也是一副人心腸,畢竟兩人都是出身潁川,而且當年他的出仕卻也多虧了荀彧的舉薦,若非如此,那時的曹操對于出身寒門的他,能夠幾時相遇卻還在未知之間。

「就是我想摻和,那也得我能夠摻和的上啊!」荀彧多少有些心灰了。畢竟曹操能夠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他卻也是出力不少,若非他的鼎力相助,成就了如今曹操的勢力,曹操的心思能夠變換到這般狀況卻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總是好不容易來一趟,郭嘉卻是不想讓好友沉浸在這些失意的事情中。「文若,我卻是給你帶來些好酒!」

「不會是從荊州帶來的吧!」

「嘿嘿,看來就是我不說。也有人給你言語的,是不是公達啊!」郭嘉看著荀彧,心下卻是知道,別看荀彧這般模樣,可是對于曹操的事情,依然無不關心,要不然為何能夠還要知道南征的那些事情。

天生一副勞碌命,即食君祿。便要擔君之憂,這便是荀令君。

雖說如今華敵擔了荀彧的尚書令。不過大家的心中對于荀彧的尊敬卻是沉甸甸的。

對于南征的不順,雖然是有很多的因由,但是在有些人的心中,未嘗沒有將曹操把荀彧給閑置在一邊放在心底處想過。

「別說那麼多,還不給咱整治一餐,我自帶酒而來,君還不供奉點下酒菜,實在不是你荀文若的為人啊!」

「非是我小氣,若是你被陳長文彈劾到朝廷上,別怪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啊!」荀彧卻也不是那樣放不開的人。

「彈劾就彈劾吧,要不然我郭奉孝的浪子之名不就名不符實了嗎!」郭嘉卻是絲毫的不以為意小「你說也奇怪了,我們與陳群那廝多少也算是同鄉吧,當然了,雖說這同鄉同的有點遠,可是都是潁」人,而且大家都在書院里待過一段時間,又算同窗,可是那陳群怎麼總是愛抓著我不放啊,我可沒有得罪過他,實在是奇怪了!」

荀彧卻是笑笑不語,他總不能告訴郭嘉,大家的出身不同,你是寒門。他是士族,他一個士族在曹操這里混的竟不如你,雖說各憑本事吃飯,但是多少也有些不平之意的嗎!

「奉孝,你也莫要太過貪杯了。酒多傷身,你是不再受五石散之害了。可是嗜酒如命,也是不好的!」

「我自家知自己事,卻是無礙的,反正我每天卻是沒有那麼多事。你也是知道的,一年十二個月,每個月我有幾天正事,除了有戰事之外,我除了在家逗逗我家那小子之外,卻是閑的很!」郭嘉卻是逍遙。雖得曹操信任,他卻也是不好權,經歷了那場病,卻是讓他的心思變的更加的飄渺。

「文若,你肯定不知道,那個鄧瀚那子浩,竟然給我寫過信,說是他那里正在研究什麼新的酒品。若制成之後,便要先給我送上幾壇子。品嘗一番!」郭嘉卻是看著荀彧說道。

雖然听得郭嘉的話時,荀彧也是心下一動,可是卻沒有言語,不過兩人眼神交匯間,卻是相視一笑。既然那邊能給郭嘉秘密傳信,那麼同樣的給他荀彧也能做到,如今兩人自是心下明白。

相笑間,只見荀彧轉身去了書房,隨後卻是拿出了一封信,信上的筆跡,郭嘉一看自是知道是誰人寄來,打開,內里果然是一首詞︰

暮霞葦雨小蓮出水紅妝艦。風定。看步襪江妃照明鏡。飛螢度暗草,秉燭游花徑。人靜。

攜艷質、追涼就楓影。

金環皓腕,雪藕清泉瑩。誰念省。滿身香、猶是舊荀令。

見說胡姬,酒壚寂靜。煙鎖漠漠,藻池苔井。

墨香猶在,卻是那年笑顏,依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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