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行人卻是正在圍坐在一起休息著,而在他們的不遠處卻是散縱著幾匹馬。
「王雙啊,你不是說你們那很近的麼,我們這可是都走了四五天了啊」。一行人中最為幼小的身影有些埋怨的起身說道。
這一行人自然便是鄧瀚等人,此時的他們卻是都跟著王雙和馬鈞向著王雙的家鄉而去。「鄧艾,你別急啊,我說很近,那就是很近了,我來的時候,不過才走了不到半介。月的時間啊」。听到王雙的回答,倒是教其余的眾位都有些莞爾,竟然讓他那兩條大長腿都走了不到半個月,可想而知,即便是如今他們都騎著馬卻也該走差不多的時間才是。
而且如今的他們這一行人中。畢竟馬鈞不過僅能騎乘而已,還要幫著他在這一路上改善他的口吃,自然這走起來更是放慢了速度。
在路上,經過聊天,鄧瀚他們自是知道了王雙的家卻是要在上邦附近,要不是這一路上倒也算是西向不變,或許此時的鄧瀚也該起了別樣的心思將這兩個人先拐帶走了再說。
稍作休息之後,一行人自是繼續前行。
而先前中離開了片刻去了土山之後的那人卻是費耀,此時的他和鄧瀚卻是落在了隊伍的後面交談著。
「大人,那張既一行人卻是已經到了金城,不過據情報說,韓遂似乎不在金城,好像正從佻陽等地往回趕呢」。
「哦,那韓遂之前竟然沒有在金城坐等張既上門找他,不知道這家伙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這個倒是沒有情報說明,不過從這其中倒是能夠讓人看出張既那家伙肯定有事情,他一個好好的宣詔使臣,不好好的直接去西涼舟馬騰下詔,卻是在金城坐等韓遂,可又沒有天子命令,肯定做得不是什麼好事」。卻是費耀說道。
「沒有天子命。自然是奉了承相命了,而且向來都是承相的命令要比天子詔書有效些,這些人卻都是知道的。而今既然曹操要對付馬騰,想來拉攏韓遂也是應有之意的!」
「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該加快腳步去通知馬太守?」
「早在長安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和馬騰說了,想來如今他們也該知道了,不過你我都清楚馬騰為人忠義,雖說如今人人皆知,天子不過是愧儡,可是即便這樣,想來馬騰也不會對那份詔書有所不敬的」。
「那以您的意思是,馬太守就會那麼笨,明知道曹操要對付他,他還要前往許都讓人宰割麼?」費耀有些不解,畢竟西北這一帶的人,卻是自從出了個亂國篡逆的董卓之後,加上朝廷和天子又曾被李催和郭記兩個家伙當做玩具似的搶過來,打過去的。自是將朝廷的威儀看得一文不值,故而即便是費耀這等有些見識的,對于鄧瀚所料的馬騰這般忠心都到了近乎愚忠地步的人還是很不敢想象。
「或許吧!又或許是馬騰也會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大將,擁兵自守一方,要麼他會讓他的兒子統兵,而他自己卻是前往許都,這樣一來倒也是安排妥當了呢!若是他有事,卻是會有兒子給他在外邊撐腰!」
「那還不是一樣的笨蛋,有他這個當老子的在朝為官,即便是有兵在手,難道他的兒子們也敢輕易起兵,那不是投鼠忌器麼?」
「呵呵,這可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了」。鄧瀚卻是謙虛道。
「嗨」。費耀卻是一嘆。
「還有什麼別的事情麼?。
「還有就是我們的人已經探到,韓遂之所以去往佻陽方向那邊,卻是為了開闢和益州的商路去了,原本他不是和我們漢中有些瓜葛,不過如今自從楊松出了事情,漢中關君侯那里自是再也沒有那麼多的空子可以給他鑽了,如今又是隆冬之際,沒有些糧食,他麾下那十幾萬軍馬卻還需要吃喝的!」
「沒有那麼的糧食,卻還要招那麼多兵干嘛,你看馬騰那邊就好不少,雖然那邊武威張掖等地頗有些出產,而且那些地方畢竟還有前漢之時博望侯開通的商路,還能多些錢物,可是人家卻還沒有十萬兵馬,韓遂卻是九曲的心思放的不是地方邸瀚自是評論道。
「要說如今的益州,自從變得乖巧之後,倒是從我們利州學到了不少的來錢之道,可是,益州卻是越有錢,那就會越亂的,不過是學了些皮毛,今後更多的時候我們卻是可以不戰而勝之!」
「哦,大人,這卻是為何?」費耀問道。
「益州做這些生意的多是各個世家大族,而我們卻是各個商鋪,而這些商鋪卻多是荊州的代言人,如此一者的財富聚集在個人的手中,而一者的財富受益的卻是荊州上下,這兩者之間的高下自是可以輕易得出。時間已久,自有人相互競爭,當然如今在益州的南面不就有不少的家族開始兵戈相向了麼」。
「大人竟然對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莫非這些事情都是大人所為?」費耀問道。
「難道我有這麼陰險麼,我可是詩酒仙,這些事情可不是我的作風啊」。鄧瀚雖是這般說,可是在費耀的心中卻是更加的認定了鄧瀚的為人。
那瀚自是不擔心費耀如何的臆測于他。畢竟費耀如今也是鄧瀚的麾下,在手下的心中增加些威力,想來這個時候的人們會對上司更加的尊重和忠心。
迎著日益凜冽的寒門,這一行人自是沿著渭河之水西進,自過了陳倉,卻是便要入了韓遂的地盤。
或許是西風正緊,寒風作祟。到了韓遂的領地之內,鄧瀚一行人的眼中自是一路荒涼,人煙甚少。
而王雙卻是對這一切恍如不覺,「這些地方都似「兒了。所以才是這樣的小不過等你們到了我們那邊就會吧,
對于這一切,邸瀚自是知道這些所謂的搶光,不僅僅有哪些異族之人的功勞。或許弗遂這位大人多少也會有份在內,畢竟這位的心性如何,從以往哪些和他有過交往的人物中自是能夠看出,當你有用的時候,他會待你如兄弟手足,當他覺得你對他沒有多少利處,甚至威脅到了他的生存的時候,他可是會毫不顧忌的在背後扎你一刀的,而且還會微笑送你一程。
想這些地方自是他的勢力的邊緣之地,當然不會讓他過多的關注,他當然也不會將他的兵力耗費在這些讓他看著沒有多少價值,還會讓他惹上和匈奴。鮮卑等異族之人的消耗,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此時的鄧瀚卻也是心若止水般平靜,畢竟在這里即便他有心,卻也無力,既然徒勞無功,嘆之何益?
繼續前行。卻是讓鄧艾有些不適應,除了有些天氣寒冷的緣故,或許在那瀚的理解中,鄧艾還有些高原反應,說話不像之前那麼利落,倒是和馬鈞有些相像,此時的兩個人不僅穿戴類似,這說話口吃的語氣多少有些雷同,幸的鄧艾也算習武鍛煉過,身體很快便適應了些當地的氛圍,若不然,鄧瀚卻是要將之送回去,以防不測,畢竟這小家伙不僅是他老娘的命根子,還是他們家的單傳,更是鄧瀚最為看重的將來能夠統領一方的將帥之才,他還要等著看這位出自他門下的鄧艾威震四方的樣子呢!
不過經歷了這一番適應,鄧艾倒是和馬鈞兩個人關系很是近了一步,有了鄧艾的鼓勵,以及在鄧艾言語中將鄧瀚夸得成了神仙中人無所不能的形象,讓馬鈞對邸瀚給他的指點更是信心百倍,甚至比鄧瀚自己還有信心,能夠讓馬鈞將他的口吃糾正過來。
一路前行,鄧瀚自是通過費耀將周邊的消息傳來,當然也有關于荊州方面的事情。首先就是在鄧瀚離開襄陽這兩個月中,那些身份很是尊崇,但是多數都是胸中實無一策的遺老遺少們們,最終並沒有讓劉備按照他們的意思行事,畢竟他們所求的思是想著讓曹操給他們些權力,畢竟無權在手,再大的尊崇也不夠人家一劍之利。而他們如今在荊州,劉備自是對他們干哄上絲毫不缺,但是其他的事情,卻是沒有多少的進展。
而對于楊松的處理,劉備最終不過是罰沒了他在漢中所有的家產,雖說這樣一來不啻于殺了楊松一般,畢竟如今楊松愛財的名聲卻是已經從漢中傳到了劉備治下的各處地方,如此這般一來,倒是讓遠在漢中的楊任和楊昂沒有多少的波動,畢竟先前諸葛亮新出台的條例法規所限制的嚴苛,兩人卻是清楚,如今性命得保,總是幸事。而讓他們感恩戴德的卻是接下來劉備對楊松的懲罰,讓他去交州為從事,輔助劉先管理那里的商事,雖說這是懲罰,可是卻是變相的給了楊松一個機會,要知道原本楊松跟著張魯的時候,也不過是漢中一郡之地的謀主,而今居然變成了一州之地的從事,卻不僅不是罰,還算得上是獎賞。
當然到如今,雖說交州之地已經在劉先的主持下,很是大力的開發了幾年,可是在不少人的眼里,那邊依然是些荒蕪之地,癢癥之所,畢竟對那邊有太多的記載,都是說那邊的不好之處。
另外就是張飛也不再到雲漢掛那邊鬧事了,畢竟越鬧丟得可是他自己的臉面。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鄧瀚卻是給張飛傳了個消息,說得便是在他回荊州的時候,說不定能夠給他帶去一個很好的禮物,就當是對張飛的賠禮了,至于隨後張飛的問詢,鄧瀚卻是不再回話,自是讓張飛在那邊抓耳撓腮的楞等著。
看著前面一直引路的王雙,那瀚卻是心里正在打算著該如何將這家伙給弄到荊件,好讓那位張三爺看看這位被後來的曹真大都督稱為有著呂布一般勇武的人,當然鄧瀚也確實希望看看這個王雙能夠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想一想關羽的刀法自然有關平繼承,黃忠的神箭卻是也有了黃敘的傳承,張飛的矛法雖說有張苞做後,可是想一想張苞後來的那倒霉樣,居然能夠從馬上摔下去後給跌死了,實在是有夠損的,實在是太有傷張飛那燕人張翼德的威名了,給他個王雙,至少也能讓這老家伙有介。可以打架的伴兒,發泄他無處撒的酒瘋和精力。當然要說趙雲的傳人,自然要等姜維那小子了,還有他們家的鄧艾,邸瀚卻是不想限制于他,畢竟如今的荊州卻是文成武德一切俱全,老的有王越小的還有他鄧瀚,中間的那些個武將自是個個有名,足夠鄧艾學些本事的。
畢竟相比起姜維,鄧艾在歷史上三國中的表現卻是驚艷絕倫的,尤其是那偷渡江油可是一舉奠定了滅蜀的結局。
就在那瀚眼楮看著鄧艾和王雙,腦子里卻在不知道離此時有多少時光的地方瞎打轉的時候,卻是有一對騎兵突然的闖向了他們這一行人。
「爾等止步!」當先一人卻是橫眉豎眼,鼻子和嘴糾結在一起,對著那瀚他們喊道。
前面的王雙倒是聞言停下來腳步,先向前面的兵士笑了一下,然後對著身後的眾人輕聲說道,「我老子說了,踫上這些個殺千刀的,一定要和和氣氣的,不然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卻是听得剛剛回過神兒來的那瀚差點笑出聲來,當然其他人卻也憋的很是辛苦。
在王雙看來,他自是低聲的和鄧瀚他們說話,可是他卻也不想想,他即便是在輕聲低語,在旁人的耳朵里依舊是大聲的說話。
只見那先前喝罵的那個糾結的騎兵,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將這一干奸細,全都押回去等候將軍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