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別離

作者 ︰ 無心楓

第一百五十九章別離

第一百五十九章別離

漢中一會,自是奠定了劉備這一方勢力的雄厚根基,從此天下間,正規而言便也只剩下了三方勢力爭雄天下。

當然這里的天下指的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原之地,至于此時的遼西公孫康已經是曹操的附庸,而再往東的袁氏兄弟已經算不上中原的勢力,畢竟他們如今更多納入麾下的人馬中的漢人的比例自是不斷的降低,而其他種族,向三韓,扶余,等等塞外人馬的比例依然見長,若是按照此時的情景不變的話,或許再過個幾十年,袁氏兄弟的後代便會將帶方作為他們的祖籍之地也說不定。

待從襄陽出發的滿寵,孟建,還有蔣琬三人趕到漢中之後,卻也到了劉備,劉璋和馬騰等人說再見的時候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各自還都有著各自的擔子在身,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此時的劉璋,他即將成為漢中之主,當然也只是名義上的。

劉備之前為劉璋上表奏請的讓劉璋為宗正以及光祿勛的事情,倒是沒有讓曹操阻攔,不過最後天子下旨上雖然允了劉璋的宗正之位,卻是將光祿勛的職位給了劉琦。

對于這其間的差別,對于劉備而言倒是沒有什麼,反正或封的這兩位,一個益州牧,一個荊州牧,都是他實際上的屬下。當然雖說宗正以及光祿勛,這兩個職位,因為如今的朝廷在曹操的把持下,以及成為了象征意義般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實權在身,不過對于劉備這些人,那即便只有象征意義的位份,卻也代表著那是大漢的官位。

而之所以曹操並沒有完全按照劉備的所請予以照準的原因,想來也是想向劉備表達自己的不滿,當然也是有著示威的意思,別看你如何的蹦,之要天子在我手,你便是再有幾多手段,還得服從我手上這個天子大義的名分。

漢中之會的圓滿結束,自然讓曹操連帶著孫權的一番陰謀沒有得逞。並且還因為這一件事情,讓兩方都有人落到了劉備的手上,雖說對于曹操來說,司馬恂倒也無足輕重,不過是他手下一個有些才能的人物,也曾為他立過些功勞,不過若真是傷在了劉備的手上,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哀愁為之而留,不過畢竟司馬恂出身不凡,河內的司馬一族,如今在曹操治下卻是有不少人出任高官,像司馬朗,司馬孚,司馬懿等。

此時的曹操自然也已經發現了司馬懿這位人才,並且已經將他從賈詡的麾下,提拔進了丞相府中,為丞相府文學掾,繼而在楊修亡走之後,接任了丞相府主簿的位子,雖然失了司馬恂在漢中,而司馬懿也是剛從漢中帶著張繡兩人鎩羽而歸,並沒有對司馬恂的事情有過什麼求肯之言,不過曹操並非不通人性之人,自然為了照顧一下司馬一族的情緒,對于襄陽方面也釋放了些善意。

從幽州將田豫的母親及其親屬,還有將在弘農的楊彪,以及他們一大家子人都給送到了潼關之下。此時的楊彪已然被曹操因為不敬丞相的緣由免去了太尉之職,將之罷黜回鄉。

至于滿寵的家眷,卻是早年就被鄧瀚的手下從許都給接到了襄陽。

見到了曹操的這些舉動,本就沒有什麼殺人之心的劉備自然也不會將司馬恂留難,在和劉璋以及馬騰告別之後,就會將他遣人禮送出境。

劉備自是在陳到的護衛下回轉了襄陽。當然隨行的眾人中,還有王越,王基和李康等人。對于這兩個已經得到了王越的承認,可以出師的家伙,在臨來的時候,劉備就已經見識過他們和朱然和周泰的交手。

雖然還有些稚女敕,至少此時的王基和李康都已經算是可以用的上的人才了。此次回去,劉備就準備讓王基和李康兩個人前往新野一線防守。當然對于楊修和田豫,劉備自然另有任用,不過此時既然曹操都那麼通情達理的將他們的家人送到了潼關,劉備當然讓兩人先去長安和家人團聚一番,然後再說其他。

對于鄭度,劉備也無心為難,卻是將之交給黃權,讓他帶回益州,雖然鄭度心中還換著對于劉備的憤恨,不過劉備還是將他交給益州人自己去處理。

當然手上掌握了朱然和周泰這兩位大將的劉備臨行之時的心情也是大好,畢竟南面交州的戰事中,遷延了這許久,陸遜和周瑜兩個人卻是彼此間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短時間內都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畢竟劉先和陸遜兩人還佔據著一定的主場優勢,可是這樣的優勢隨著時間的推移定然會漸漸的為江東軍也共有,而到了如今荊州方面先是被雍州的戰事消耗了大量的儲備,而今還要在支撐著交州戰事的同時,為了將雍州的發展而擔負起著其間的錢糧消耗,等等許多的地方卻都還有著種種的困難,故而此時的劉備對于和江東方面也是有了談和的意圖。

而此次被他俘虜的兩位江東大將便是這其中的砝碼。

周泰和朱然這兩個人雖然名氣並不怎麼顯揚于世人之前,不過劉備卻是知道,孫權與這兩個人的關系絕非一般。就單說周泰那一身的傷痕,就是當年還在余杭為縣長之事,驟遇山賊爆發,周泰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一身掩護他逃亡時落下的。

至于朱然,本來名叫施然,卻是當年孫堅手下重將朱治的外甥,若非朱治無後,孫堅一片愛護手下之意,竟是讓施然改作姓朱,成了朱治的繼承人,而後又讓他和孫權一起讀書,也算作是孫權的伴當。

這兩個人在孫權心中的地位自是極高,有了他們在手,當然讓劉備的心情很是不錯。

先送走了馬岱,龐德兩人護持著馬騰離開了漢中,繼而又送走了王越一行人維護者劉備離開,再到黃權,張松等一行益州人的離開,鄧瀚卻也要處理一下他自己中司馬府的事情了。

如今三方面合一,不過益州交通不便,涼州地域邊緣,這兩個地方鄧瀚自是想著各自設一個分站,以為臨機應變之用。

對于涼州,他的人選已然選好,那邊是費耀,雖說費耀在本來的歷史上乃是曹魏的大將,不過之前的一路隨行,鄧瀚卻也發現費耀這人除了武力不凡之外,還有這心思如發的好處,加上他本來就是西北人,能夠適應當地的氣候以及風土人情,自是作為他涼州分站的好人選。

更兼有在涼州那樣的地方,有時候除了收集情報之外,畢竟與異族相處,還有可能與他國之人相溝通,免不了廝殺之事,費耀卻也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對于他可能面臨的險境定然有助。

對于益州,鄧瀚心中的人選,便是馬謖。想來以如今馬謖少了幾分言過其實的毛病,變得穩重的性格,到了益州之後,定然能夠和蔣琬好好的配合,並且折服那些益州人中的桀驁難馴之輩的。畢竟馬謖的智力之高,在歷史上可是連諸葛亮都連連稱許的,而蔣琬也是蜀漢四相之一,兩人的合作,當然能夠給益州帶來許多的變化。

最後鄧瀚自是要將楊洋也派出去,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拉著楊洋一同北去長安,他要讓楊洋在長安也設置一個分站,畢竟將來長安定然是劉備北巡之時理所當然的地方,這里的安危,情報收集才是最為重要的,其重要性會隨著雍州的發展越來越明顯的。

建安十六年八月十五,漢中之會圓滿結束。繼後數日內,當初從三面聚來的人群,如今卻又從來處而歸去。

不過來時的提心與忐忑,卻是變作了此時離去使得滿意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即便是留下來,要待在漢中的劉璋卻也開始了他享受的生活。

待到了九月初的時候,鄧瀚和楊洋兩人卻是經過了一番勝似閑庭信步的長途跋涉,終于趕到了長安城下。

此時的長安城已然和他離去時有了太多的變化,想他離開時,僅僅只有長安城內有不足五萬的人口,每天的那裊裊炊煙升起,在碩大的長安城中卻是顯不出什麼來的。

而今還沒有趕到城下,就在長安城通往四面八方的大道上,時不時的能看到往來的行商或是路人,繼而再倒了城門之外,先前只覺得孤單的城門處,門口自是鎧甲 亮,兵器耀眼的城門護衛,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神情嚴肅的查驗著來往的人群。而在城門上的每個垛口處,自是一片的旗幟鮮明,那象征著劉備軍對長安城的佔有的墨綠色軍旗自是迎風飄揚。而往來巡視的軍士們也是形象威武的很。

就在鄧瀚還在打量著城池,就快要引得那些城門處的護衛上前來探問的時候,便見有兩個身影,猛地竄到了鄧瀚的眼前,並一把就將鄧瀚的左右手個扯住。

其中的一個未曾開言,卻是已經眼圈見紅,一副文士裝扮,看他的樣貌,卻是快有一年未見得周不疑。

「少爺,你可想死我了啊,你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啊」雖然是一副文士裝扮,可是此時的周不疑一點也不斯文,畢竟他也是和鄧瀚,孫尚香兩人都是修習過功夫的,「每次听到你去了那里,那里有什麼事發生,我們的心可從來就沒有安穩過啊,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啊,要不然,下次你走的時候,也帶上我吧,少爺」

「呵呵,不疑,我這不是平安無事回來了」對于周不疑的話,鄧瀚卻是知道他自是關系自己的安危,當然他還是對于上次去涼州,只是帶著鄧艾的事情,很是不滿的。

另一個抓著鄧瀚手的人自然便是鄧艾,「是啊,少爺,我也很想你,你說你要走也不帶我,害我在你這段時間不在的日子里,可是經歷了一番非人的遭遇啊,你看看我這臉上,還有這身上,都是因為你,讓我才遭受到了這麼大的苦難,所以今後要是有事的時候,你更要帶上我啊,少爺」

「呵呵,這又是怎麼了,我不是想讓你跟著元直師兄學著做事麼,我不是曾經告訴過你,要成為一個名將,先要會懂得計算手上的資源開始啊」鄧瀚倒是向鄧艾說道。

「少爺,你別听鄧艾訴苦,他哪里那是訴苦,不過就是覺得這一次跟著少爺去了一趟涼州,自覺的很有了一番長進,硬是拉著我一個文弱之人,要比武,還說是少爺門下兩弟子的一年考試!結果當然是我打不過他,不過是夫人覺得既然是考試,怕我們兩個比武不公平,特意的給他先來了個測試,以考校我們兩人的戰力對比,然後才能安排相應的級別,因此,所以,鄧艾就是這樣了」

此時的鄧艾倒是胳臂上,腿上有幾處木器的磕踫淤痕,卻也並不嚴重。

「行了,行了,周不疑,你就別揭我的短了,少爺你還是趕快回府吧,之氣徐軍師已經說過你就要回來了,可是你耽擱了這麼久,少夫人這兩天都已經有些不善了,每天對著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臉色的」鄧艾卻是說道。

三個人這一番在城門處的吵鬧,自是引得城門護衛舉步過來,一旁的楊洋卻是上前,拿出了表明身份的號牌,為鄧瀚三個人作者解說。

在一旁眾人的注釋中,隨後鄧瀚自是被兩個家伙吵鬧著拉進了長安城的大門,楊洋自然隨後而來。

一步入長安城,鄧瀚才真正的感覺到了此時與他離開時的長安城,確實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陣陣讓人驚訝的叫賣聲,街道兩旁無數看上去都不過是倉促間趕制的店鋪都已經在開始打開店門,招呼著往來的行人。而大街上卻也已經有不少的行人在穿行其間,一隊隊往來巡查的兵士也都是盡忠職守維護著長安的治安。

沿路走來,鄧瀚自是能夠感到此時長安城展現出來的活力,想象一下如今這般變化,卻是多虧了當初張魯的睿智決斷。從漢中至少帶走了不下于十萬戶的百姓,想此時的每戶人家,可不像是後世的一戶三人,故而這十萬戶的百姓,粗粗算來,那便是不下于五十萬人。

當然這個數量的人口就是全都遷進長安城,也不比長安鼎盛時期的戶口數,不過想象一下自漢末動亂以來,這西涼之地,那有一個城池會有超過二十萬的人口。

即便是號稱人口最為繁盛的宛城一代,在漢末的動亂中,原本一座完成便有百萬人口,大亂一起便剩下不足二十萬人。

隨著張魯北來的人們自然會根據各自的情況以及需求在長安城中或者附近安家立業,況且為了將這些百姓都能夠妥善的安置,原先留在長安的數萬名荊州士兵也在關羽和徐庶的指揮下,給百姓們建造房屋,為他們設置臨時的安居點,然後對于百姓們的生存之事也是做了安置。畢竟此時的長安城以及雍州所需要的就是人口,這些人口此時便是關羽他們將來發展的根本,對他們好一點便是為他們的將來發展更添了一番保障。

故而長安城的關羽和徐庶兩個人自是熱情以待,而他們這樣的表現,倒也顯得張魯之前的選擇正確,也使得眾多的老百姓在感謝張魯大德的時候,也對他們在長安以及附近地方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當一旦人們充滿了對于未來的希望的時候,他們所能發揮的能力確實近乎無窮的。此時依然進入了深秋之際,不過為了來年的田地里能有個好收成,在徐庶等人的規劃下,自是要趁著今年田地里還沒有什麼種植的時候,搶先的修繕水利設施。

有官府的號召,又有兵士的相助,倒也讓長安附近很是掀起了一股子熱火朝天的氣勢。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有大片的荒蕪之地被重新的開闢成了良田,又有無數的溝渠水道被修繕的為之一新,雖然今年看來已經不可能有什麼收成,不過有官府每天的賑濟支持,還有看到從他們手中漸漸的開墾出了的一塊塊的田地,一片片的梯田,卻是讓他們對于來年的日子有了美好的憧憬。

不過這些事情,鄧瀚自然是從鄧艾那里得知了詳情。而在孫尚香從襄陽帶著鄧樂兒和周不疑兩個人趕到長安之後,本來希望見到一年不見面的鄧瀚的妻兒,卻是有些失望了,這個時候的長安城自然到處都在忙著建設新長安。

即便是鄧艾,那個時候也很是忙碌,整日里不得不四處奔波,見到長安如此的局面,孫尚香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不像是個會胡攪蠻纏的人,知道鄧瀚的作為一切都是為了荊州的發展,她自是讓周不疑也跟著鄧艾一起去幫著徐庶做事。

而孫尚香自己則是去他們在長安城中的府邸靜心等待著出征在外的良人歸來。

試想一下,以孫尚香當年在江東的郡主身份,那時候是何等的威風,自是秣陵城中的一霸,除了吳國太,卻是又有誰人能夠制止,她要上山打虎,誰敢讓她下海捉鱉,她想吃雞,就不會有魚。

而今在跟了鄧瀚之後,卻是不僅當年的嬌嬌小姐,蠻蠻霸氣都依然不見,更是變作了一個賢妻良母,這其中若是沒有對于鄧瀚深厚的情誼,又如何能夠做的到呢。

鄧瀚自認他還算對女人尊重,畢竟他內心深處還是有著現代人穿越之後的優越,在這個時代,他對于女人的尊重卻是算的上首屈一指,和大多數人的三妻四妾相比,他自是覺得已經擁有了孫尚香這位絕世的美嬌娘,已是人生到此足矣。當然男人總是會有心猿意馬時,不過那個時候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把持得住了。往常之時的鄧瀚也還自得僥幸自己總是能夠把持的住,不過一個男人僅僅將這些「所謂的把持得住」悠然自得,對于他們的女人為他們的付出相比,又有什麼可以稱道的呢

新分至的鄧府,看樣子應該是座老宅院了,不過想象一下長安城可是幾經戰火,即便是老宅院,想來也不過只有十幾年的歷史。

對于這些,此時的鄧瀚卻是沒有去做什麼太多的追究。

輕打府門,門內的下人看到了鄧瀚身後的周不疑和鄧艾兩人對于鄧瀚的尊敬,卻也手眼靈通的覺察到了此人的身份,自是打開了宅門,將鄧瀚一眾四人放進府內。

順著府內的道路,鄧瀚卻是穿堂過戶,輕輕的來到了後院之中,沿路之上的下人奴僕都在周不疑和鄧艾的暗示下,不做聲響,任鄧瀚行走。

當鄧瀚趕到後院最里的房舍時,卻是先听到一聲清脆而喊聲,「娘親,你說今天父親回不回得來啊,女兒可都數過了,你那天見了那個胡子伯伯,他說過了十天就該到了的今天可都是第十天了啊」

沒來由的,鄧瀚听到這聲音,竟是眼內濕潤了。

心間並無悲苦,只是覺得此時的身上太過疲憊,而這一刻,院中的那種溫暖,就像是在撫模著他的身心,要將他全身帶著的勞累和風塵全部撢去。

「這不是今天剛好麼,也許等一會兒,你的那兩個哥哥就會把你父親給帶回來了」聲音如昨日一樣的靈秀,听的鄧瀚的耳內,卻是感覺不到其間有什麼忿怒,只是有些些許的哀怨。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又胡說八道,我哪里有淚痕濕?」似乎是下意識的鄧瀚的便道出了那首李白的怨情,而屋內的可人兒,卻又像是往日他們在襄陽鄧府中玩耍時一般,听到了那個讓她已經鐫刻在內心深處的聲音時,竟是不由自主的便張口回了這麼一句。

「呵呵」

不見君子笑連聲,卻是俏影一入懷

「咯咯咯」緊接著便是那道俏影之後隨之而來的一陣陣笑意。

不用看,鄧瀚也感覺到那撲入懷中的佳人無語凝噎的抖動,此時的鄧瀚卻是只能無言的輕輕撫慰著孫尚香的後背。

慢慢的待懷中的那個她收拾了自己的情緒,鄧瀚卻是將方才箍的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一雙玉臂輕輕的挪開,抓著孫尚香的手,繼而小臂,然後讓自己的雙手頓在她的肩頭,接下來輕輕的捧起那張讓人迷醉的絕世容顏。

「夫人,我回來了」鄧瀚輕聲的說道。

看著順著臉頰緩緩滑落的淚珠,鄧瀚的心內卻是又被一腔的自怨自艾所填滿。

「對不起,我回來的晚了」

「沒有,我算過了,今天是第十天,那個胡子伯伯說的沒錯,娘親方才也說不遲的」那個小身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鄧瀚擁著孫尚香的地方,卻是打量著方才的兩個人。

「娘親,你怎麼哭了?」小丫頭有些生氣,有些委屈的扁起了小嘴。

「還不是被你這個壞父親的話,給惹起來的」孫尚香說著卻是不由得先笑了,方才自己還說人家胡說八道,這片刻間卻是被人的一句話就讓自己淚流滿面,看著身邊正看著女兒的鄧瀚,孫尚香心內倒是暗罵了一句,「你這個惱人的小冤家啊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

「怎麼不認識了嗎?」鄧瀚只是見到方才還那麼開朗的女兒,這會兒居然臉色變了,問道小丫頭。

沒有听到她的回答,卻是見她先是退後兩步,將小腦袋歪過來歪過去的打量著鄧瀚,然後又連忙的拉過孫尚香的一邊,待孫尚香低去,附耳輕聲道,「娘親,樂兒怎麼覺得他既像是父親,又好像有些不像呢?」

听著這般童趣的話,鄧瀚卻是不由得一笑,看著孫尚香如何回到女兒的這番話。

「他就是你父親啊,不然你問他,看看他知道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有什麼意思,若是他不知道就不是,若是他都能說對了,當然就是你父親了,要知道你的名字,可是你父親當年給你取的啊」

小丫頭從孫尚香那里得到了答案,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向著鄧瀚的方向走了兩步,卻是兩只小手互相勾扯著,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鼓起勇氣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知道我叫什麼麼?」

「當然能啊,」鄧瀚卻是滿臉的笑意答道,輕走兩步,來到小丫頭的身邊,蹲子,「你叫做鄧樂兒,你的名字的意思就是說你的父親,母親都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快快樂樂的長大,一輩子都過得開開心心的是不是啊,小丫頭」

「呵呵」沒有回應鄧瀚,倒是見她先回過頭去向著孫尚香,「娘親,他答對了哦」

「是麼,那就是說……」孫尚香卻是笑著對她問道。

「咯咯咯,」笑聲清脆,猶如銀鈴被清風吹過,小丫頭卻是轉過來面對著蹲子的鄧瀚,女乃聲女乃氣的喊了一聲,「父親」

鄧瀚卻是喜笑顏開的將小丫頭抱起來,走上前去,然後將一邊的孫尚香,伸出他的右手,牽過她的左手,一同回屋。

卻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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