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十二章 心

作者 ︰ 無心楓

第十二章心

「那個華佗真的是這麼說的的麼?」丞相府中,曹操卻是正在詢問著才從皇宮中趕來的華歆。

盡管對于天子劉協的變故,曹操多少有些預料,不過一個正常人突然間變得瘋癲,尤其是想劉協這樣的還是讓曹操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一個人能夠在諸多壓制擺布下,存活隱忍了這麼多年,不論其行為如何,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或許早就精神失常了,但是劉協卻是沒有,單就這份遠超出平常人的忍耐,足見其人的不正常。而今這又突然的瘋了,雖然像是如常,然而這樣的如常卻又會顯得讓人更為異常。

「卻是如此,那華佗倒也說明了天子有此病癥,大體緣由有二,一是心情長期郁悶糾結,引起的全身的血氣郁結,致使神魂不寧,無法各安其位,進而動心驚魄,失了本性」華歆在開口之時,卻是在打量著曹操的深情,畢竟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其二,卻是源于進來天子服食的那些仙丹妙藥,畢竟金石之物本多燥性,而今又是丹火烤炙而成,自是更添其猛烈,而這般藥性和天子本身的心境沖撞之下,卻是更添天子神魂離體的情狀」

華歆說完,卻是沒有人提問,為何華佗所得的結論和之前那些太醫所言之語多有不同,畢竟大家都知道如今的許都即便是身處于皇宮大院之中,一切人的身家性命卻都在曹操的掌控之下,那些個太醫,雖然也會怕天子,然而讓這些人更為擔心的想來還是曹操的權勢。

「可有什麼診治的方子麼?」

「這個卻是沒有當即給開出,倒是那華佗卻說,想這類神魂之上的病癥,卻是有些難纏,畢竟連聖人都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話,而且天子一身,又關系到天下大事,卻是不能不慎重,還需從長計議為妥」

華歆回答道。

不管眾人如何思量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到時沒有人懷疑華佗所言的真假,畢竟華佗乃是劉備派來了,任是如何做想,劉備卻也不會派一個名不副實的家伙來的,而且先前許都之中的許多傳聞,到是可以得到驗證的,在這點上,對于華佗的醫術,此時在議事的曹操以及他屬下的重臣們到時無人懷疑,即便稍有些疑慮,卻也被郭嘉給批駁了。

畢竟他原先長久處于病中,所謂久病成良醫,對于華佗的醫術,或許此時的他倒要算的上許都城中受惠的第一人,原先長年累月而自帶一些白面對于世人的郭嘉,這兩日內卻是已經稍感自己的體內添了些元氣,而原先的白面書生樣,也是稍有些哦餓白里透紅,與眾不同了。

听的華歆說那華佗要從長計議,自是說明荊州來使雖然不能以神醫之名,將天子的病給藥到病除,卻也是有幾分把握在,不過總是要遷延些時日,對于這點,此時在場的,曹丕,曹植,還有特別仍曹操許令臨時觀摩朝臣議事的曹沖也都有些心內的波動。

曹操卻也從放才的華歆回話中,知道了這個華佗到時一個敢言之人,或許他也能從中受益也尚未可知,當然他所憂慮的卻是,畢竟荊州來人,其對于天子的病癥自是可以用心照料,而對于他曹操來說,或許這其間的心思,到時需要好好的把握一二的。

雖然知道了天子的病癥,卻是瘋了,曹操的心里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畢竟從他當初在楊奉那里接應到了那時候依然小屁孩般的劉協,到如今竟然快有二十年了,不管怎麼說,這日子久了總會有些感情的,更何況如今的這小子,還是他曹操的女婿,雖說以曹操這樣的雄圖大略之輩,對于女子的關注,未必會像劉備一樣喊出「妻子如衣服」的話來,可是這其間的情感總是會淡漠一些的,不過畢竟天子與他而言,總不會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物。

對于天子,曹操卻是只是希望他能平淡一點,按照曹操心中所想那般,不給他鬧事,不給他遭麻煩,那樣的話,曹操卻也會給他在別的方面很好的補償的,就像是這些年來,不管曹操的治下是否困難,對于天子的供奉,卻總是不缺的,在曹操而言,他已經給出了天子在他先前的時候,不曾得到的供養和待遇,他自是仁至義盡。

不過誰讓他對待的卻是天子,本該是一個奉天承運的上天之子。

丞相府的議事自然不會對于此時在國賓館中的鄧瀚和華佗有太多的影響。

從之前這幾日中的許都城中的反饋,鄧瀚到時能夠看出,眼下的曹操卻是沒有什麼心思,來對付他們這些人,畢竟天子有病對于他曹操的名望卻也會有些影響。華佗有本事,自是能夠在兼顧了天子的病癥之後,或許還能給他曹操也針織一番,這卻是從曹植即將要來的拜訪之事上看出來的。

任何一個勢力的發展,總是不能避免這樣為了後繼之人的名額你來我爭的局面的,楊修已然不在許都城中,不過幾位曹氏公子的爭奪,卻是不會因為少了一個兩個人的幫扶,便因此而失去了他們的興致,更何況如今的曹氏中,還有一個曹沖的參與,卻是會讓他們之間對于曹操過後的地位的繼承更添了精彩。

許都城中的潮起潮落,身為外來人的鄧瀚能夠做到的首先當然是穩坐釣魚台,坐看風雲變幻,當然若是有機會為荊州得到些好事,總是意外之喜。

不過此時他所要做到,卻是要先幫著華佗給天子的病情有一個好轉。

「什麼,您老,說天子並沒有什麼病癥,還只是因為吃了很多的大補之物,之後引來的心氣不平,才有了許多身心不平衡,這樣的狀況,而且此時的天子,更是清醒的很,並沒有太多身體上的毛病麼?」

听了華佗的話,鄧瀚卻是有些意外,他之前原以為華佗在宮中有華歆和祖弼相配在一邊的話多有不實之語,而今卻也直達了那些話也真的有些是虛假之詞,不過現在听來,那些話的虛假處,和他本來想的有太多的不同。

「在宮中的時候,尚未為天子把脈,老夫到時可以從天子的氣色上看的出,他卻是身體處在相當好的一個情形之中,雖然常年幽居于宮內,不過從這點上,倒也能夠看出天子平日的衣食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那時候老夫到時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少游移之色,卻不是想一般瘋癲之人,那種混不在意,也不是猶豫懷疑,只是心內有些擔心,才會有這樣的游移」

華佗自是將他之前沒有在皇宮中說明的情況,此時向鄧瀚一一的說明著。

「老夫自是沒有見過之前天子的樣貌,也沒有看到了先前天子服用的那些丹藥,不過據老夫一番望問探切之後,卻是能夠斷定,那些丹藥並沒有給天子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或許更多的還是給天子的身體補充了許多的元氣。而原本這些金石所形成的丹藥之物,總會有些藥性上的虎狼之氣給服用者帶來隱患,不過從天子的身上,老夫卻是沒有發現這些物事的存留」

「照您這麼說,天子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毛病才是」鄧瀚問道。

「確實可以這麼說,不過他的身體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並不代表著他就沒有問題了」華佗在論及這些問題上自然是當時的權威,「想來子浩,你也明白,不論什麼事情,卻都要講求一個平衡,尤其是對于身體來說,所謂天人合一,也就是講的這些道理,內外協調,身心上的合一,都是我們積極追求的」

「而今,天子的身體卻是健康的很,不過老夫也知道在許都城中的天子,卻是他人手上的傀儡,這樣情況下的他,當然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的心情了,故而一方面他的心氣郁結,總是不能有什麼好的排解,而另一方面的他卻是身體健康,而且還是遠超于一般人的健康,這樣一來身心上總會有些不搭調」

「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了」鄧瀚卻是接著華佗的意思說道,「他本來應該是天子,掌控大權,而今話不能隨便說,事情又都是不在他的掌握中,即便是在宮中,這片本來就該是他自己所處的隱秘之地,卻也是時時的處在他人的掌控之中,這樣的情況自然會引起他的身心不和,彼此的沖撞自然會有病產生」

「卻是,天子有病,這自然是真的,他的病不在外,而在心內對于這種病,非藥石可醫,老夫自然相信以老夫的本事,不管是腠理之急,或者腸胃之屬,這些地方的病癥,在藥石可達之處,便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即便在月復心,或是頭顱之內,老夫如今也有半數以上的把握將這些處位的病患給解除,不過想天子這種心中的郁結,或許便非老夫所擅長,故而老夫的那個從長計議也是這番意思」

華佗卻是說明了他的論斷。對于天子的病癥,更多的還是要靠想鄧瀚他們這些維漢之人,給天子指一條前行之路,好讓天子能夠對于未來有了很好的預期之後,將心間的郁結給消散排解之後,天子的病癥卻是可以不藥而愈的。

對于這點,鄧瀚自是相信華佗的判斷,畢竟在後世的時候,鄧瀚當然見過太多的心理上的疾病,雖然可以通過一些藥物的控制,不過關鍵的還是要讓患者自己的心里得到有效的緩解,故而很多的心理醫生才會逐一冒起,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的心里壓力會越來越大,故而社會上對于心理醫生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多。

不過此時的天子劉協,卻也是渴望得到這麼一個心理醫生的輔導,華佗卻不是這麼一個人物,至少他不是這麼一個恰當的人物,雖然鄧瀚自是見過很多心理醫生的病癥,或者故事,但是他也只是見過豬跑,沒有吃過豬肉的人,此時的他也只能心懷愛莫能助的心思了。

當然對于當下天子的局面,要讓天子的病大為改觀,需要的要麼便是讓天子能夠得掌天下大權,至少在短時間內能夠從曹操的手上奪回對朝政的把持,對于這一點,想來不管是由誰來做,卻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事情,除非你一出手,就能將曹氏一家,連帶著那些對于曹操忠心的勢力頃刻間就能剿滅,要想辦成這樣的事情,何止于難

要麼讓天子對于眼下的局面能夠認同,放下心中對于大漢的執著,這卻又是如何能夠呢,畢竟他姓劉,更不是一個昏庸之輩,若是劉協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主,那到好辦,更不會有如今的這些麻煩的。

想到這些,一時間的鄧瀚自然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歷史上的劉協卻是在曹操死後,有眼親見,朝廷對于曹氏的認同早就超過了對他的敬重,即便是在曹操死去之後,群臣居然推舉了曹丕直接繼承了曹操的魏王之位,根本沒有向天子有過絲毫的請示,更不需要天子的認同,所謂家國天下的繼承,那時候的劉協就像是戰國之時的東周共主,名義上還是有著天子的名分,然而天下間,卻又有誰還在意于他。

到了那個時候的劉協終于再也沒有了堅持下去的心思了,哀莫大于心死對于大漢的繼承,對于天下的期望,在那個時候終于完全的在見識了現實的殘酷之後,將他給滅殺了。

而今這般情況下,天子劉協自然還沒有到了那種境地,畢竟他認為的大漢忠臣,劉備的勢力卻是要比歷史上的更為強大,而曹操和歷史上相比,卻是在通往一統天下的道路上,遇到了更多的挫折。

沒有經歷歷史上的赤壁大敗,不過曹操也沒有從荊州得到劉表的二十多萬人馬,月兌身從雍州而返,卻也從雍州帶回了韓遂的部中騎兵近十萬,還有雍州大地上的近百萬人口。

總體說來,曹操的根本實力卻是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隨著劉備的勢力,在雍州涼州等地的發展,卻是對于那些原先侵襲過涼州的鮮卑,匈奴的威脅更大,到時這些一向以來就和曹操勢力的關系不錯的塞外異族,更加的將勢力強大的曹操當作了他們可以依仗和聯合的依靠。

故而此時的曹操相比于歷史上的曹操,除了地盤上的損失之外,在人力已經軍力上,卻是要比歷史上更為充沛,而因為地盤上的緊縮,倒使得的曹操能夠借助更為充沛的人力,將自己完全掌控的幽州,冀州,並州,青州,豫州,兗州等等本來就是中國繁華所在的月復心之地經營的更加的穩固。

當然相比于地盤上的緊縮,而兵力上的膨脹以及能夠持續的後備補充,倒也使得此時的曹軍實力能夠更加的緊湊,無須擔心任何一方的進攻。

若非如此,曹操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讓手下肆意的去向天子劉協討要封賞魏王的旨意。

畢竟天子長期幽居于宮牆之內,即便是有像祖弼這類的忠貞之士能夠為他帶來些新鮮的消息,然而即便是祖弼這些人,在如今的朝廷體系中,也不過是一些邊緣之士,又怎麼能夠把握到曹操勢力的真實情況,更別說還能夠給天子劉協帶來一些對于天下局勢深層次的了解。

即便是劉協再聰明,可是沒有消息的掌控,不過是睜眼瞎一般。

或許以往,那時候的荀彧這些人在對曹操用心任事的時候,並沒有喪失了對于天子的尊重,故而也能給天子講道一些世事,然而如荀彧一般,這些人物中,荀彧已被幽閉門庭,孔融這個大嘴巴已經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再有崔琰這位被曹操稱為道德高雅之人,也被給斬殺了,如此的舉措,自是已經讓朝廷之中對于大漢還存有幾分緬懷之意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再有曹操每次下令招賢,所求人的標準卻都是唯才是舉,這些人物或有道德品行高尚之輩,然而隨波逐流,大勢所趨之下,對于與他們有知遇之恩的曹氏,當然會比只是掛著個虛名的劉協更為忠心。

故而此時的天子劉協,雖然也能听到,劉備有了荊州,佔了交州,合並了益州,更是將長安,他當初登基為帝的大漢故都回復了,自是讓天子的內心深處,喜不自勝,更能讓他覺得大漢的天下終究還是忠貞之人更多,和曹操的地盤相比,此消彼長之下,想來曹操會有所收斂,而像劉備這樣的忠臣自然很快會清君側,起兵殺向許都,來解救與他。

不過事事不如意者,十之**

曹操依然飛揚跋扈,在朝廷上對于他的逼迫仍然不見稍減,卻又更顯凌亂,更是不顧大漢長久以來異姓封王者不得善終的諸多先鑒,卻是任由手下的人為他請封。

而他心中所期望的劉備的勤王大軍,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很快的發來,在他一年又一年的等待著,終究渺無音訊,直到如今曹操的逼迫不止之時,卻是讓他終于等來的荊州的來人,並不是他期望的大軍北上,而是使者三兩個,神醫一名。

對于這樣的結果,或許天子劉協能夠感到的除了失望之外,還有更多的失落吧

鄧瀚對于天子心理的分析,卻是自信即便不能全盤把握,卻也會有七八分真實。畢竟荊州的舉動,雖然也是為了天子的安危著急,不過在一定的意思上也有著,「看,陛下,我們還很是關心您的,一听說您病了,立馬就給你招來了神醫給您診治,等到給您治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放心您能繼續的待在許都,這里受曹操的欺負了」

「從長計議啊,有些事情,一旦一個人的認識進入了死胡同,任是誰人也不能將他說醒的尤其是聰明人,更是如此啊」鄧瀚思索了半晌之後,對著華佗說道。

「卻是如此啊」華佗對于鄧瀚的話自是認同。

雖然華佗在荊州的時候,很少的關注政事,不過在上庸的時候,時常要去和水鏡先生還有龐德公這類大賢診脈一番,總會有些見識上的增長的。

天下的情況,沒有什麼能夠讓人有所心動的大變,曹操的勢力依然不俗,這卻是由于曹操所佔據的這些地方,可都是大漢兩百年來的月復心精華,像宛城,這里可是大漢的冶煉中心,想洛陽,又是光武帝所建立的東漢首都。

而想劉備如今佔據的這些地方,看似地面極廣。然而地盤大,並不就代表著勢力和實力隨之能夠取得相應的增加。畢竟地大而力分,卻是需要守護的地方也就多了,而劉備的勢力進駐雍州之時,這里完全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這里被曹軍離去時的破壞,還因為在此之前的韓遂並沒有在這蘊含這豐富潛力的先秦故地好好的治理,當然這也和他本身的能力不足有關。

而今徐庶等人的能力自是足備,然而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畢竟沒有人來做事,再好的謀劃也是空話。

而且劉備也不能因為心切對天子的忠誠,而忽視了對于幾方的發展,他要清君側,要為天子劉協解難,也是需要實力打底的。

「天下畢竟還是年輕,有沒有太多的歷練,盡管這些年來和曹操總是妥協之下偶有抗爭,然而這種出身于宮廷之內的陰謀詭計,總是在絕對的大勢前,如同螳臂當車一般的沒有什麼影響里的。」鄧瀚卻是說道。

「盡管如此,老夫既然此次被劉皇叔給護送到許都城中為天子治病,自會盡心,于心事上,或許老夫無能為力,然而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老夫自當將此時的天子的身體好好的調養一番」

「不是天子的身體沒有病恙,何須還要調養一說」鄧瀚卻是問道。

「有時候身體太好,也是一種折磨啊!」華佗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對于鄧瀚說道。

不用解釋,鄧瀚到時片刻間能夠理解華佗的意思。

這就像是一個心理上還不成熟的小孩猛然間得到了力大無窮的身體一般,每有舉動,總會讓他因為身體的不協調,而不能達成自己的所願,或許這便是如今天子劉協的尷尬之局。

對于華佗的盡心盡力,此時的鄧瀚自是佩服,不過他心內還有些事情並沒有向華佗解說透徹。

畢竟天子之位雖是名位,然而若是在有了相當的勢力和實力之下,任是誰人都會有人往高處走的野望的。這不僅僅是曹操一個人的問題,想當年的袁紹,和袁術又何嘗沒有這方面的野心呢

如今的劉備自是天子心間的忠臣,而當年在還沒有被裹挾至許都的天子又何嘗沒有對于曹操下過忠臣的稱謂。此時的曹操自然在把持著劉協,使得他並沒有多少處理政事的權利,而若是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被劉備從曹操這里給解救了出去,或是讓他安置在長安,又或者是在襄陽。

那時候的天子便能得到了他長久以來向往的大權在手了麼這個問題,以鄧瀚的預料,卻是也沒有太多可能的。

畢竟不管是曹操,劉備,即便是此時的孫權還有袁尚,他們各自的勢力構成,都已經形成了一套相對獨立而又完整的體系,在這個體系內部,曹操,劉備,孫權,袁尚,都是他們各自體系的最頂端。

他們的意志便是這個體系的意志,而且在這個體系形成的過程之中,所有人也都已經完全的將他們的身家和前程都已經投托到了這個體系的發展上,而到了這個時候,這個自成一派的體系,不管是身在頂端的幾個領袖,還是附屬在體系內的每個人,都已經不會習慣在他們的系統之上在突然間再加上一個高端的存在。

即便是劉備,到時候也許會生出其他的一些想法的。

當然對于這些事情,鄧瀚的想法畢竟還有些遠,當前的天子還在曹操的領地內,不管曹操有沒有無視,或者重視,他還在許都,還是他大漢丞相應該效忠的天子。和在襄陽的劉備之間,還有這相當的距離,這就是當然的天高皇帝遠。

看著在一旁正在根據之前對于天子的診治而得到的情況,不斷的調整著開方的藥理構成的華佗,鄧瀚自是不好打擾與他。

想想一下此時的華佗,正在想方設法將天子太多的精力稍微釋放,這樣的醫生,自然是為了病人好,不過若是讓天子劉協知道了之後,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任這位一片為人之心的神醫給他診治,還會不會飲用華佗給他開出的「良方」,或者是「涼方」吧

退出了華佗佔據的房間,鄧瀚自是遇上了正一臉不爽的鄧艾和周不疑,畢竟兩個人對于皇宮,也很是向往的。不過兩個人不爽歸不爽,畢竟兩人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無腦之人,也知道鄧瀚此次並不是逍遙之行。

「你們肯定想知道,皇宮是什麼樣吧」鄧瀚卻是問道。

兩個小子自然連連點頭,「或許你們可以去外面的街市上買一個黃金裝飾的鳥籠看一看,就知道了」鄧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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