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二十七章 小輩兒爭雄

作者 ︰ 無心楓

第二十七章小輩兒爭雄

第二十七章小輩兒爭雄

都說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即便是這個時候沒有實行科舉之後的狀元等等的名頭來惹世人的嫉妒與羨慕,不過經過了太和殿之前的一場比斗,鄧瀚至少在史阿離開了許都,影蹤無人知曉的這個時候,卻是實質上的文武雙全的第一人。

他自是沒有想到,他剛和親朋好友來此相聚飲宴一番,就有那些急不可耐的人物前來找事了。

可嘆名利動人啊

史阿卻是因為已經有了名垂北地多少年的威勢,自是很少還會有人去自找不自在,畢竟史阿以往和人斗劍的時候,卻是劍出必見血,殺氣凜然的。

而鄧瀚卻是以往只是文名大張天下,而于他的劍術上的厲害之處,也只是在荊州稍稍有些小範圍之內的傳揚而已。

故而此次在比斗的結果在許都城中傳揚開來的時候,除了那些因之而或是押中而獲利的人高興之外,還有那些一直在盯著對決的有心人為之雀躍。

畢竟鄧瀚一個于武道上原本籍籍無名的人,居然就這麼將史阿逼得離了許都城,自然會有許多人以為鄧瀚之所以能夠獲勝,定是有些暗箱操作的,而史阿的匆匆離去,又未嘗不像是對于這種事情的別樣的解釋。

看著鄧瀚臉上的略帶無奈的笑容,「這就是盛名所累啊」

「少爺今日已經累了,這些無膽的小人,就讓我和文直兩個人去收拾了吧」鄧艾盡管沒有怎麼喝酒,不過卻也為此時二樓中的酒意微微燻著了,而且此時的他卻也因為目睹了之前鄧瀚的那一戰,身上的熱血自是有些燃燒了。

此時的鄧瀚看向鄧艾的目光中,卻是覺得他竟然不知不覺中身份又有所提升,只因為鄧艾這個時候的表現,就像是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的情形。

見鄧艾硬是拉著有些不情願的周不疑出去了,一旁的夏侯榮自然還是一個見獵心喜,愛湊熱鬧的小孩子,當然也是隨著兩人的腳步出去了。

「子浩,我們也出去看看吧」一旁的糜竺卻是言道。

應糜竺提議,鄧瀚自是點頭,在陳到,曹寅等人的陪伴下,一起走到了合昌樓的門口。

合昌樓的門口這個時候,本應該是人流穿梭的街道,不過眼下卻是被一群人給堵住了,人群中自有兩三個看著很有些氣勢的莽撞人領先于眾人之前而立。

而隨著陳到而來的白耳精兵們自是在合昌樓的大門外分列兩旁,護衛著已經跑出來的鄧艾,周不疑還有夏侯榮幾個小子。

鄧瀚他們自是下樓的速度也不慢,不過就在這片刻之間,鄧艾居然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劍和一個人交上了手。

此時的周不疑自是看似一副輕松的神情,不過他的手卻是握著腰間的劍柄,其意不言而喻。

可是就在鄧瀚到來之後,周不疑倒是有些自失的搖了搖頭。

這些前來挑事的人或許真有些本事,不過在和鄧艾的交手中,卻是初一交手便被鄧艾壓在了下風處。一是鄧艾的劍法凌厲,當然那些人也是有些太菜了些。

鄧艾和周不疑自是跟著鄧瀚常年的住在鄧府上,當然他們于文識和武藝上的啟蒙之師便是鄧瀚,不過鄧瀚無暇之際,他們卻也是師從了孫尚香,即便是孫尚香不愛女紅,也少讀書,不過畢竟江東孫氏的出身還是讓孫尚香在這些方面能夠給以鄧艾和周不疑相當的指導。

此時的鄧艾實戰之時,卻也有不少從孫尚香的那些越女劍法中轉變而來的招式,太極劍法自是擅長守御,他的攻勢自也凌厲,不過相對而言還是有些過緩,對于那些前來挑事的人,實在是本身的實力不足,又沒有什麼見識,只是自認為鄧瀚與史阿一戰內幕多多,在此時鄧瀚這位新鮮出爐的大劍師驟得勝之時,他們卻要在這個時候嘗嘗打敗其之後的那份榮耀。

不過這些人的見識也只是如此而已,憑鄧艾一人便足以應付了。

本來以為會是些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此時的鄧瀚及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狼狽散去了。

「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陳到見到這樣的場面,穩重如他卻也有些無聊。

一想到這樣的情景,或許今後還有,鄧瀚的食欲頓時不見了,連帶著本來興高采烈的一幫人也都有些無趣。

「我們還是回國賓館吧,早日將此間的事情了了,回到荊州,就會好了」糜竺說道。

這里終究還是曹操的地盤,雖然如今讓鄧瀚又一次的得享了盛名,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現實,再有不甘願,事實如此,他即便是身為丞相,卻也無法,可是他倒是能夠不阻止那些有心的,被人挑唆的,莽夫前去惡心一下鄧瀚。

和夏侯榮作別之後的鄧瀚等人自是回去了國賓館,既然對決都已經有了結果,這國賓館對于四方來使的封禁自是也就隨之而解除了,而這一時間,當他們一行人回去時,國賓館中呂範,步騭還有代表袁尚而來的邴原卻也都已經在相關人的安排之下,入住了此地。

畢竟和在曹植的府上相比,這里卻是更為自由一點,至少這里沒有那個人會輕易的給人臉色看。

見鄧瀚一眾人回來,因為之前在鄧瀚戰勝了史阿之後,在宮中人流混雜,尚未來得及給鄧瀚恭賀的兩方的使者,這會兒卻也次第的倒了荊州使者一眾人所在的院落中拜訪。

步騭此行的目的,自然沒有宣之于眾,不過聰明如鄧瀚,從步騭的言行中倒是能夠推測到其中的相關可能,畢竟作為和鄧瀚一同來到許都的呂範,都沒有在鄧瀚應承了那一戰之後來拜訪過鄧瀚,而且說起來,呂範和鄧瀚畢竟還有一份媒人的情分,而步騭于他之前不過是路人一般,既少關聯,更無交情,要說步騭單單是個人的原因來拜訪的鄧瀚,以如今江東諸人對于荊州的觀感來看,無異于痴人說夢一般。

在自己的處所,鄧瀚卻是面對著步騭的二次來訪,此次那呂範依然沒有到場。

想到這位在原本的歷史上這個時候應該是交州刺史的人物,如今還只是鄱陽太守,即便如此,鄧瀚卻也沒有對于步騭有什麼遺憾愧疚之心,畢竟這個時候天下爭雄,不過是此消彼長。

「還請步大人回東吳之後,好生代在下向吳侯及國太致以謝意」鄧瀚卻是向步騭說道。

「子浩先生客氣了」如今鄧瀚終究是名滿天下的人物了,不論是在文,或是在武兩方面都是足以為許多人進行指點的,當然荊州和江東,畢竟分屬兩方,而鄧瀚身份又特殊一些,故而這個時候,稱呼子浩先生,倒是既表現了步騭對于鄧瀚恰到其分的距離,卻也不會有所失禮,「全是先生自是有真材實料,文驚天下,獨步武道劍術卻是沒有什麼難事,在下此來並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手的不過先生之意,在下自當回稟我主及國太」

「步大人有勞了」兩方的話題卻也只能局限于這些事情上。

誰讓兩家地緣接近,當然利益沖突也是十分的尖銳的。

待步騭走後,卻是代表著袁尚的邴原前來。

對于邴原和管寧兩個人在遼東,入幕到了袁尚的麾下,鄧瀚自是知道這兩人的秉性都很是高潔之人,這當然是鄧瀚前世的記憶留存現在的印記,對于這樣的人物前來拜訪,鄧瀚倒是有些高興。

「邴原先生,卻是有禮了,先生一龍之龍月復的名聲,在下在荊州也是早就耳聞,不想今日卻是機緣巧合,在這許都方能得見」鄧瀚自是客氣的和邴原打著招呼。

「呵呵,彼此彼此,當年天縱奇才的鄧瀚鄧子浩,一篇落shen賦,已經讓我們這些讀書之人嘆為驚止,而今又有了這一場劍道對決,又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不知道鄧子浩卻還有多少事情會讓我們驚嘆」邴原卻是捧著鄧瀚。

「哪里哪里」鄧瀚自謙道,「竊聞管寧管幼安先生,如今也和先生一起入幕了袁將軍麾下,定然能夠盡展才華,幫扶袁將軍為國效力,他日驅除國賊,恢復袁氏一門四世三公為大漢效忠之令名如今卻是讓在下既興奮又失望,既高興能夠得以見得先生,卻又失望不知何時才能夠見到一龍之龍首的幼安先生」

「我主于荊州多有盟好,彼此之間自是多有交流,此次乃是在下來許都為使,下次或許便是幼安兄去荊州拜訪皇叔及諸位了」

「確是如此我們兩家卻是早有交誼,彼此都是為扶住漢室而努力不過時下,先生卻是要回轉遼東了,在下實在是有些戀戀不舍啊」

「卻是如之奈何,遼東畢竟遠離中原,雖然地方廣大,然而有識之人終究是少數,像我等這樣的卻是時時不得閑,不敢輕易的離開,畢竟如今天下顛沸,而曹操威勢不減,篡漢之意日漸昭顯,我等還需努力才是啊」邴原此話卻是大義凜然的很。

「既如此,在下卻是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私心而阻了先生回去為國效力的歸程,在下就先在這里預祝先生一路順風了」

送走了邴原,鄧瀚卻是有些累了。畢竟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盡管在那個時候鄧瀚卻是表現的很是舉重若輕一般,可是史阿並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只不過鄧瀚的劍法和用劍的技巧,許多都不是這個時代有的,在這一點上鄧瀚當然佔了許多的便宜,而當史阿漸漸從鄧瀚的劍法中體悟到一些東西,並且用于實踐的時候,卻已經有些遲了。

不過鄧瀚卻是相信,若是那個時候,敗得人是他的話,以史阿劍的鋒利,他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度過了這紛紛擾擾一天,鄧瀚相信明天卻是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面對,而他自己卻也要進行他其他的一些事情了。

雖然夜已降下,而且今天最為出風頭的鄧瀚也已經要進入自己的熟睡之中,不過此時這許都城中還是有太多的地方在進行著或明或暗的種種勾當。

畢竟今天是惡月惡日,許多人雖然還不知道有什麼的端午的說法,不過像喝雄黃酒,之類闢邪的事情,在這個年代倒是已經有所流傳。

故而夜幕雖然已經降下,大開的許都城門也已經閉上了,而城內,卻也有不少的地方仍舊在燈火通明。黎民百姓自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那些有心之人,這會兒才是他們真正的生活的開始。

盡管今天的這一場對決並沒有什麼,在普通人的眼中看去,不過是兩個會劍術的人比了一場,而且順帶著在許都城中有不少人因此也湊趣跟風的參加了一場賭局,有的人知足自然長樂,有的人卻是貪心不足的希望能夠有更多這樣的機會。

不過在有些人的眼中自是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

「仙師,您說,朕能怎麼辦,總不能讓朕就這麼一直的裝瘋賣傻下去吧」皇宮之中,一直在太和殿頂上看著那一場對決的左慈和天子劉協自然是同時也看到了曹操在太和殿之前的威勢,曹操所坐的地方原本應該屬于他,而曹操所享受的萬人頂禮膜拜,卻也是他本來應該擁有的,可是如今的他只能在比曹操所處的更高的地方,看著曹操在下面為所欲為。

雖然地方高了,然而卻也是無人注視的地方。孤芳自賞,自怨自艾,這些可都不應該是一個天子應該擁有的,更別說裝瘋賣傻,以躲避自己臣下的逼迫,恩出于上,所有雷霆雨露,都是天子的恩典,何時輪到一個臣下來逼迫,來自稱自贊,邀功請賞

「不知陛下您想怎麼辦呢?」左慈卻是無喜無憂,只是反問著劉協。

「朕要……」天子卻也是話出口便沒有什麼下文,要詔令下旨,天下諸侯前來勤王麼,正是因為之前的無謀何進,來了這麼一個勤王,使得大漢的天下竟然變成了如今的這幅局面,如今的天下諸侯和當年那從各地起兵而來的太守刺史,更見實力之強橫,像他們如今的地位,自是猶如戰國時,地處一方的各國國主。不過他這個天子卻是連周天子更為不如罷了。

再來一次衣帶詔麼,那樣的話,不是會讓曹操更加的將朝中的那些還隱在其中的對大漢有些念想的人物全盤找出加以殺害麼,更何況,即便是天子,如今卻也不知道朝臣中還會有誰能夠像當初的荀彧一般對他暗中照拂。不過可惜當初的天子劉協,並沒有對于荀彧的好意報以感念,而是也將之當做了曹操的故意賣好之舉,而今荀彧卻也已經退隱,自他之後,孔融,崔琰這些還敢仗義執言的忠貞之臣卻也都被曹操給滅去了。

故而此時的天子卻是無話可以說,「哈哈」似笑實哭,此時天子的聲音猶如夜梟一般,卻是引來了夜空中一陣陣撲稜稜的聲響,看其形狀,卻是烏鴉。

「這鳥也知道皇宮之中死氣森森麼,來為朕這無能之君示警」

「仙師,朕該如何啊」

「君王死社稷?」左慈略帶調侃的問道,反正他是個方外之人,對于那些個生生死死的事情,本就看的極淡,這般說也只是想探究一下這位天子的真心,反正如今在劉協看來,他的前途已經決定了,天子,皇帝,這些看上去高高的名號,卻是像一把吧的枷鎖,將他銬在這片大的天空,又讓他不能不為已經頹勢盡顯的漢室長吁短嘆。

死麼,對于這樣的事情,劉協卻是沒有想過,畢竟他再是艱難,卻還沒有走到窮途末路。

「陛下,老道曾經听過一首詩,或許您听听會有什麼感悟也說不定呢?」

「仙師請將」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

「唔」劉協卻是听到是這麼一首詩,從其的詞句間,他自是能夠听出這是誰人所做的,畢竟如今的天下間,能夠作詩,做好詩的就是那麼幾位,而像這種七言的四句詩,卻也只有一個人能夠做的這麼好,畢竟在曹植等人還在為詩詞的體制而有所探究的時候,那人卻是已經不拘于何種形式體制,不斷的道出了算的上這個世間最為美妙的言辭。

「王師北定,告乃翁」天子卻是听在耳內,記在心里,至于如何想,左慈卻是不去管他,悄然隱去,就像是天子的寢宮之中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孤寂的天子殿內,四面的燭火卻是交相輝映,時而從殿門或是窗口處送來幾許夜風,抖動的燭火映照下的天子身影,自然也是在隨之擺動,而且那道影子卻是很淡很淡的。

對于這場在皇宮內的對話,當然是無人知道的,畢竟有左慈在,他自然不會讓此時的天子有什麼威脅的,即便是有人會對出現在宮中的那聲夜梟般的笑聲起疑,卻也會隨機想到如今的天子正是個憨傻之人,對于這樣的事情,卻也不需要太過關注的。

天子的身份自是讓人看著崇高,不過在這個漢末的時候,自桓靈之後,天下間已經有太多的人越發的對劉氏的帝氏看不上眼,先有如十常侍一般的人物上瞞君父,下壓群臣,將皇帝玩弄于鼓掌,後有董卓入京,擅置廢立,更是將被他費了的當今的兄長給毒殺,而到了曹操這里的天子劉協,先後有了伏皇後,董貴妃被臣下的鳩殺,君威早就被這些權臣狠狠的踩在了腳底板之下,而這些宮中的侍衛未嘗不是如此。

雖然他們不會有什麼欺負天子的心思,不過對于劉協的敬意卻是沒有的。

就在于此同時的朱虛侯府上,今天也是親眼看過了那一場對決的曹沖卻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聰明如他,自從五六歲那年有了一次稱象之舉之後,(曹沖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時孫權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訪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沖曰︰「置象于船上,刻其水痕所至。稱物以載之,則校可知矣。」太祖悅,即施行焉),他自然知道從那個時候起,他在他的父親以及諸多朝臣的心中有了很好的印象,並且已經得到了他那位權傾朝野的父親的寵愛。

不過他卻是知道這份寵愛于他,卻並不僅僅就是好處。隨著他的父親的權位越來越難以遏制,這般發展下去的話,終究會在某一天達到位極人臣之後的更進一步的情勢,然而與他那幾個已經長成的兄長相比,他卻是有太多的顧慮。

萬千寵愛于一身,並不是什麼好事帶來的關注,以及敵意卻也是那般的明顯,故而自那稱象之後,曹沖卻是在很多的時候,都將自己的心智隱藏在了平日的玩鬧之中,那是因為他在背對著眾人的時候,總是能夠感覺到那些看到他的目光中蘊含的羨慕嫉妒,以至于想要將他看穿的狠辣目光。

為了能夠讓自己平安的長大,他自是和幾個兄長都很是玩的很近,當然在這過程中,他卻是文不與曹植相比,武不與曹彰相聞,對于曹丕,如今他們幾個序列中的大哥,卻是總是恭敬有加,但有事情,卻是全都請教于他。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卻也沒有忘了讓曹操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離開,也時不時的透過一些個小事情加強和維護著曹操對他的寵愛。

不過他卻是知道,要想讓人們屬意于他,寵愛卻是不夠的,就像是他在暗中拉攏到的那位先生曾經對他說道的,「朱虛侯,少年有智,天縱奇才,自是人人喜愛,然而丞相要選的繼位之人卻是應該不是他的所愛,而是能夠繼之以大業的人主」

「丞相既不會立愛,也不一定會立長,所要立之人,卻是需要,辨察仁愛,又要英明果斷的」

曹沖自是以此言極是,並因此而實施了這許多年了。或許如今,于他也該正式的開始表現一番了,曹沖心想。

(能猜到曹沖拉到的謀士是誰麼?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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