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五十四章 將無將(七)

作者 ︰ 無心楓

第五十四章將無將(七)

對于曹沖辛苦從許都城以北讓人帶回來的消息,曹丕倒是沒有懷疑過,不過他即便如今知道了曹沖已經找對了方向,也瞅準了他們追蹤的人便是那已經離了城的天子一行人,卻也沒有太大的指望能夠將天子他們給追回來的。

曹沖當然是在他們沒有發現了這些走了的人中有一個擅長易容之術的人,故而即便是他們跟了上去,總歸是希望不大的。

不過對于曹沖的求援,曹丕卻又不做阻攔,畢竟盡管是件希望不大的事情,可是他們總是需要做些努力的。

在許都城中,之前他們所發布的在城中搜查的命令這個時候,卻也沒有停下來,畢竟之前因為天子離城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時間就發現的,在封鎖了四門的城市之中要想找到人當然是需要全城搜索的。

當然這個時候,似乎也已經用不著了,不過既然這麼開始了,倒是趁機能夠將之前的時候,配合賈詡他們做出的那些清查城內流民等情況的事情,好好的推進一下的。

至于將這邊的事情告訴曹沖,曹丕雖然對于此次曹沖的自作主張,在離城的時候,並沒有通知自己,這件事情上有些不滿,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倒是沒有那麼小氣,畢竟此時他在許都城中的作為都是在眾多有心人的關注之下的,大家的眼光和心理自然都有著他們自己的判斷的。

帶著這樣的心思,曹丕在接下來的許都之中,卻是表現的更顯示出了他的治政之才。當然對于天子不在,已經逃離了許都這件事情,當然沒有公諸于眾,他們還需要在曹操那邊的回復之後才能做出處置。

當然許都城中緊閉的四門,卻也不能一直閉著,畢竟這里可是許都,並不是一般的小城市的。

封鎖了一夜,將韋晃,耿紀,金,還有祖弼等人的家族中人都給關入了許都城中的大牢之內,然後再司馬懿指揮著城中的那些個暗探的配合之下,許都城卻是進入了外送內緊的管制中。

對于城中的氣氛,當然會有些有心人覺得奇怪,不過這樣的情況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故而這個時候的他們倒也沒有表現出有什麼異常,只是他們在行事的時候,比平日里更帶了幾分小心。

不過對于大多數的老百姓而言,卻也沒有什麼影響的,雖然這一天的城門比平日里晚開了那麼一段時間,也只是讓他們在采買日常用品的時候,遲滯了片刻,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太多的事情了。

城中的絕大多數人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當然是因為曹丕等人對消息封鎖的比較嚴密,畢竟這樣的事情,大多數的朝臣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昨夜里的廝殺,還有那漫天的大火聲勢不小,不過這也就是這些人物所能得知的極限了,對于隱藏在這後面的事情,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

當然城中除了朝廷之中的核心,以及丞相府中的那幾位之外,也是有人知道事情的內中的。

「文直,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呢?」國賓館中被鄧瀚留下來的鄧艾此時問著一邊的周不疑。

作為那場大火間接的助力的他們,這個時候當然知道了城中的事情,雖然也算是順利的結束了,可惜他們之前見過的那些人卻都在大牢之中‘享受’呢

「士載,你是怎麼想的?」周不疑卻是沒有定計。

「少爺,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太多,只是讓我們隨機應變,不過如今那麼多人給牽扯到其中,而且都被關到了許都大牢之內,這樣的事情,還是太大了些,更何況即便是要救他們,憑著我們兩個也是不能決定的,再說,要救他們的話,我們的人手也是遠遠不夠的,即便是能夠救出來,也不能將他們安全的帶走,另外還要搭上我們在這里的全部力量」

「你也說的是,這些事情,也是不能避免的,他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周不疑說道,他見此事鄧艾的神情還有些悲意,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士載,眼下比這更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先關心一下我們自己如何行事呢?」

「怎麼?」

「少爺不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天子已經出了許都,我們也是需要準備撤離了,畢竟這里是許都,雖說我們自信我們做的那些個事情,沒有太多的漏洞和把柄,可是為防不測發生,少爺也是早就囑咐我們在適當的時候就離開的啊」

「倒也是,我們還得讓華安他們也有所準備才是啊,以前我們沒有造事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會拿同仁堂怎麼樣,而今若是讓他們在審問了那幾個人之後,要是得到了些什麼消息的話,我們還是會有些不好過啊」鄧艾卻也不會讓自己的婦人之仁,妨害了自己的理智。

畢竟那些人本就是有著死志的,而今他們的使命也算是結束了,雖然沒有按照他們自己的想法,為國除害,可是讓天子得以不再受國賊曹操的凌虐,卻是足以讓這些人感到另外的滿足了。

「我們也得考慮一下少爺那邊的情勢」周不疑說道,「似乎這兩天內,便是華佗神醫給曹操動手術的時間,而今或許曹丕他們關于城中變故的消息也會在不久到了雲台山的,盡管曹操不一定能夠看到,可是賈詡和郭嘉兩個人還是會有所決斷的。我們也該早點動身了,然後在我們走了之後,卻是要讓我們的人,先消停些時候了」

「華安他們也要先行撤離為好」鄧艾點頭道。

對于他們自己的撤離,卻是沒有太多的問題的,盡管留守在這里的兩個人自然是處在曹軍等人的關注之中,不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而且,要是有事發生的話,曹丕他們的關注的目光更多的是看著雲台山那里的,像鄧艾和周不疑兩個人不過都是小蝦米一樣的存在,還不能夠引起太多的人的注意。畢竟他們兩個現在的身份,不過是鄧瀚身邊的兩個書童一般的人物。

有關于許都城中發生的事情的消息,在平明之際,曹丕便已經據書信一封將之很是詳盡的記錄了一番,遣人迅速的向雲台山那邊送遞,而在此時的雲台山上,曹操卻是正在面臨著他聚生以來最大的難關。

此時的他倒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已經準備好了接受華佗的手術。

朝陽升起的時候,在雲台山上的一間布置的十分干淨的房舍之中,曹操卻是已經喝了之前下人們端來的經過華佗調配的迷神藥劑,之後的曹操卻是便處在了一種迷昏沉睡之中了。

對于這樣的事情賈詡和郭嘉兩個人倒也不以為然,畢竟要做手術,而且是對于人的六陽之首的腦袋動刀動斧的,自然是不能讓當事人清醒的。

不過身為曹操身邊的護衛將軍的許褚這個時候卻是萬分的緊張,盡管之前的華佗也已經和他們解釋過了,有關于動手術的情況和步驟都已經解說過了,可是許褚在事情開始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擔憂。

「怎麼,許將軍,這麼緊張麼?」此時的鄧瀚卻是和許褚一樣守在華佗動手術的房舍之外,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有賈詡和郭嘉兩個人此時也在一邊上看著。

對于鄧瀚的說話,許褚卻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個時候,像許褚他們自是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的。

「許將軍,你這麼緊張可是不成的,原版神醫還想著讓你幫把手,畢竟神醫雖然醫術高明,可是他畢竟年事已高,手上的力道不足,希望在為丞相大人開顱的時候,借助一下將軍的神力,要是這麼緊張的話,到時候力度有所偏頗,那不是要害了丞相麼?」鄧瀚卻是調侃著許褚。對于另一個隨著他們前來的曹純,鄧瀚卻是沒有什麼興趣的,畢竟他們在鄧瀚第一次來許都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仇怨,若不是鄧瀚,曹純卻是不可能在病榻之上躺了那麼久的,當然這卻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眼熱當時鄧瀚騎乘的的盧馬呢

對于這個時刻對自己冷眼相向的家伙,鄧瀚當然也沒有什麼好臉相向的,倒是對于看上去形象威猛,猶如猛虎一般的許褚,卻是讓鄧瀚看著很是好玩的。

許褚的形象看著自是猛男一個,不過卻是和張飛那個黑廝不一樣的是,要是讓許褚好好的整理了他的亂發,還有那滿臉的絡腮胡兒,除去了這些之外,整個人還真是一個虎頭虎腦的胖嘟嘟的人物的

听著這個時候鄧瀚的調笑,許褚卻是有些惱怒,不過身在曹操動手術的房舍之外,他卻是沒有發作,只是冷哼了一聲。

此時里面的人們自然是在華佗的統籌之下不停的忙碌著,當然一邊上伺候的人,卻是不停地來來往往,時不時的從外面端著熱水或者烈酒進去,片刻之後,便是端著血水又或者是一蓬蓬沾染著血跡的布條出來。

看著這樣的情勢,鄧瀚卻是沒有什麼意外,倒是許褚他們的表現很不想他們的武人身份的。

他們盡管看管了血跡橫流的情景,可是這個時候這些眼前的血跡,卻是從曹操的身體里流出來的,他們卻是有著不小的擔憂的。

「我們還是走吧,想來這麼重大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很重視的,而且即便是我們待在這里,也是于事無補,倒還不如各自散去,給里面的神醫他們一個平靜的氣氛,好好的完成這次手術,要不然神醫自然沒有問題,可是要讓那些個幫手因為諸位在這里,而變得緊張而將手術弄得一團糟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鄧瀚雖然也想看一看這古代第一的開顱手術的施展過程,不過他卻是見到這個時候的氣氛,太過沉重了些,實在會影響到里面大家伙的心情的。

見鄧瀚這麼說,郭嘉和賈詡卻是點頭,不過對于許褚,這些話,卻是沒有什麼影響力,畢竟對于曹操來說,許褚或許要比他的那幾個兒子,還要來的信任,而且這位虎痴,卻也是只會唯曹操的命令是從的

不過鄧瀚卻是不管他們,率先邁步離開了那里。

見鄧瀚走了,郭嘉和賈詡也是跟著出來了。不過兩個人賈詡卻是還要去處置一些事情的,而郭嘉倒是跟著鄧瀚。

「子浩,你小子時不時又準備開溜了?」

不想身後的郭嘉這個時候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奉孝兄,這是何意啊?」鄧瀚卻是笑著反問道。

「這些天,雖然你是和華神醫在這雲台山上轉悠,也是弄來了不少額藥草,不過對于你的心思,究竟如何,卻也不要將旁人都當做傻瓜啊」

「怎麼說?」鄧瀚卻是想看看從郭嘉那里能夠听到些什麼話來。

「文若到了那里了呢?」

郭嘉的問話倒也跳躍性很大啊,不過此時的鄧瀚卻是有些愕然的表情,「奉孝兄這又是在說著什麼話呢?」鄧瀚雖然面上是一副愕然,當然心中自是淡定的很。

畢竟此時的郭嘉選擇的還是和他一個人單獨的攀談,而不是在別種的情況下,這樣一來明顯的郭嘉也只是他自己想要問明一下情況,而不是其他的意思的。

對于此時鄧瀚的作態,郭嘉倒也沒有什麼反感,更沒有什麼想真的從鄧瀚這里得到答案的意思,「這些話,雖然是我自己的意思,不過臨來的時候,公達那里,倒也曾經想過和我差不多的心思的」

鄧瀚只是微微笑著,順著此時他們行走的山路緩緩的走著。

「之前我還是有些疑惑,倒是真想從你這里得到什麼答案的,不過在到了這里,看你小子的行跡,倒也能夠猜到些事情了」郭嘉卻是自言自語。

「文若兄走了,也算是離開了這塊傷心地,不過你小子卻還有些什麼事情,愣是要為丞相大人治病,雖然說也是因為曹沖的求懇,可是這定然不是你的性格的,想當年的時候,你不是一句話不說,想走就走了,如今有機會在許都的時候就走了,卻是不知道為何還要到了這雲台山,山林密布的地方,再走呢?」

「當然近來許都城中發生的許多事情,肯定你小子也有些手段的,別否認,你是瞞不了我的謠言四起,將曹彰的大軍來回調動,總是讓許都城中人心惶惶的,你小心總不要太過折騰人了哦」郭嘉說道這里,倒是也有些告誡之意,畢竟之前的許多事情,郭嘉或許看著並不算什麼大事情,其實並沒有發生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不過他卻也想讓鄧瀚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總是經不起琢磨的,只要人有心,卻是都能夠看到事情的本質的。

「奉孝兄,這一次,或許是小弟最後一次來許都了,」听完郭嘉的言語,鄧瀚卻是等了很久,才說道,「為丞相大人治病的事情,其實算不上是小弟的意思,不過是順手推之,讓華佗神醫的名聲更加響亮而已,畢竟要真是成功的將丞相的病給治好了的話,華佗神醫身上的神醫之名卻是不僅會明傳千古,對于我們的歷史也是一個很好的交代的」當然或許郭嘉會不明白所謂給歷史的交代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是鄧瀚想要將手術,這個名詞先牢牢的霸佔給華夏而已。

「至于小弟的那些個布局,說出來卻是不值一提的,也只是讓有些人各安其位,讓有些人在失意的時候,能夠更加的自由一些罷了」

「當然,有些人的結局,卻是不該那麼的,小弟也只是想著讓大家都活的自在點,不要留下遺憾罷了當然這麼做,肯當會讓一些人不舒服,不過對于那些人的感受,或許便不再小弟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呵呵,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鄧瀚卻是說道。

「還有奉孝兄,跟著丞相這麼多年,自然能夠把握住丞相的心理,小弟這麼天來的舉動,不過是想著到時候能夠自保而已」

「呵呵,你小子,走便走吧,不過今後你那被你稱為十大名酒的,還要給我送些過來啊,這麼多年,被你小子都給把這嘴給養的刁了,不是好酒他就怎麼也喝不下去的」郭嘉倒是灑月兌的笑道。

雖說各為其主,不過在私下里,倒也是能夠稱為知己的。盡管此時的郭嘉和鄧瀚相比,要比他大上二十歲,可是年齡在這里當然不是什麼阻礙,就像郭嘉和荀彧一樣。

「走吧,這麼半天了,想來,丞相那邊的手術,也應該會有些進展了,雖然我們不應該打擾,可是總也不能不聞不問的」

鄧瀚卻是隨著郭嘉的腳步,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那間房舍。

不過在他們之前而來的賈詡,這個時候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鄧瀚

被這一眼看過,鄧瀚雖然不明其意,可是他總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難道許都那邊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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