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鄧瀚的打算
對于襄陽城中發生的事情,盡管不需要鄧瀚特別的關注,畢竟平日里的鄧瀚在襄陽城中的人緣卻是不用人多言的,不說諸葛亮,龐統,這樣的師兄弟身份,也不需要言語荀彧和鄧瀚之間的關系,即便說道,簡雍,糜竺這些人也是多有感念鄧瀚對他們的關照的。但說糜竺,像他們糜氏一族可是徐州的大豪商,不過在他們將舉家的重注都壓在劉備的身上之後,直到輾轉到新野的時候,卻是和劉備一樣,上上下下都是窮的叮當響的。
而到了荊州,有了鄧瀚的參與以及先人一步的選擇,卻是各種的產業也是發展了起來,當然鄧瀚卻是沒有選擇獨樂樂,而是在將雲漢貨棧的事情獻給了劉備之後,在其他的物業上和其他人選擇了眾樂樂。
當然這其中因為糜氏一族本就是商人出身,卻是鄧瀚更加親近一些的選擇,而也因此,糜竺,糜芳這對兄弟自是和鄧瀚的關系不必細表,盡管糜芳相對的來說,並不像他的兄長那樣會做人,在荊州上下也沒有什麼好人緣,不過對于鄧瀚,他倒也有著和別人不同的態度的。
至于孫尚香選擇搬回襄陽居住,鄧瀚雖然相信劉備對他的信重依舊,當然在如今的這個時候,以劉備的心智,自然發生所謂的三人成虎之事的可能不會太大,不過孫尚香如此做,定然會讓劉備心中底定。
對于廖立的處理,經過了屢次三番的失措,劉備也會好好的考慮一下這些人存在的價值。當然如今的情勢下,劉備即便再是不想見到廖立一眾人繼續的晃悠在荊襄之間,卻也不會做什麼大動干戈的處理的。在此大戰之間,惹得自己的手下人心惶惶,自然不是一件好事的。
當然襄陽城中的大多數人,或許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對于其他地方的人,卻是有些消息上的不靈通的,而且一旦被某些人利用的話,卻是會對荊州的上下一心齊抗敵的形勢造成相當的不利影響的。
劉備最終自是將廖立冷處理的放置了起來,加上自廖立而下的緹騎機構中的種種,至于對外的名義,卻是好說,畢竟如今荊州的大事自然是全民對外的,而緹騎他們做的事情,更多的是對于荊州內部人員的檢查,以及對于領地內部各個地方士農工商的巡視,劉備如此做當然是要告訴臣民們,如今這個時候對內只要人人有抗敵之志,維護荊州之心,自然一切都是可以前事不咎,若是不然的話,其後果自然是相當嚴重的,畢竟劉備的征戰動員令卻是早早的已經下達到了治下的各個地方,雖然如今的形勢對于荊州來說並無大礙,而使得在這臨近年尾之時的漢寧王的治下,全都有些紅火的年味,但是戰事畢竟還沒有結束。
在孫尚香由關平等人的護衛下,行徑了半月有余之後,卻是回到了襄陽城。當然此時早就得到了消息的鄧羲自然早就將襄陽城中的府邸給準備好了,而襄陽城內的孫尚香的好友們,雖然此時年末之時,各個府上都是事情繁忙,不過像黃月英,姒明月等人也是忙里h u空來看了看她,畢竟多時不見的姐妹,自然也是相當的想念的。除了這幾家關系不同一般的家眷親來拜訪之外,像張飛家的夏侯氏,也是遣了家人到了府上致以慰問之意,連帶著劉備卻也在閑暇的時候,對鄧羲也是關懷了一番。
之所以張飛家的夏侯氏如此做,卻是在張飛向家里傳信的時候,也是已經將他要安排張苞拜師鄧瀚的事情告知于她,而在這方面鄧瀚倒是還沒有向孫尚香說這些事情,畢竟兩個人因為長久時間未曾見面,心中對于彼此的思念已經滿溢,通過鴻雁傳書,已經填寫不完,甚至對于自家兒nv的關懷之語,也只能是寥寥數語,故而至于其他的那些個瑣事,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去同傳了。
當然這種公器s 用的事情在這個時代確實算不得什麼事情的,畢竟像用飛鴿來做傳遞消息這個方法本就是鄧瀚先做出來的,而且鄧瀚本身又是中司馬府的主官,不過鄧瀚與孫尚香之間的書信,畢竟是件很s 密的事情,即便每次需要轉ji 到鄧府的書信都是從周不疑的手上轉過去的,像周不疑總不會,也不敢隨便的拆解鄧瀚和孫尚香兩個人之間的書信,可是這種事情,總是有那麼幾分不妥的。
好在這樣的事情,鄧瀚也沒有想著太多的,平日里的他,還要忙著軍情戰事,而到了這個佳節將臨之際,自是有幾分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韻味的。待過了年後,不管是江東還是曹魏方面自然都會有更大,更多的侵擾來襲,自然到了那個時候的鄧瀚卻也會沒有時間行此事的。
當然隨著年節將至,畢竟回到襄陽的孫尚香,還要幫襯著鄧夫人一起招呼著府中的上上下下,以及安排這年關之際的親朋好友之間的禮尚往來,以及還要照顧著鄧樂兒姐弟,自然也沒有了更多的時間了。
畢竟往年他們是在長安,盡管他們那個時候在雍州也是好多人著力拜望的對象,不過畢竟在雍州一切都是要比荊州襄陽城中的人情禮往要少上許多的,兩地之間,至少在眼下,襄陽城中的文武官員,大xi 官吏自是遠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擬的,因此這個時候的孫尚香也是不得不 持這些的。
而如今的鄧羲雖然仍舊在荊州擔任著別駕從事的職位,雖然地位不低,可是在如今許多人的眼中,對于鄧府上的拜望,更多的還是看在鄧瀚的面子上的。故而有些事情,還是孫尚香點頭之後才能做得。當然眼下雖然鄧艾和周不疑兩個人都已經是劉備麾下的重要官員了,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應該擁有自己的府邸了,以兩個人現在的年紀,也早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可是兩個xi 子卻是對于這些都不怎麼在乎,不然他們又怎麼會依然將鄧府當做了自己的家。
鄧瀚自是沒有多少時間在襄陽城中的,而作為鄧瀚夫人的孫尚香,卻是不會像鄧瀚這般,對于自己這兩個如同弟弟一樣的徒弟不做關心的。
鄧艾自是還有個母親在上庸,不過如今鄧艾已經是不僅僅是長大h ng人了,也已經算是荊州的一員大有前途的將軍了,故而孫尚香卻是早就將她給從上庸接了過來,並在襄陽城中給鄧艾母子安置了一處府邸做容身之地,至于鄧艾之母的日常所需,自然有鄧府來照應著。
而周不疑卻是除了劉先這個娘舅之親外,便沒有了其他的親人了,不過多年的相處下來,在鄧羲等人的眼中自然也是將這個聰慧機靈的xi 子,當做了自家人,而劉先卻是多年在ji 州,因公務纏身,卻是不便于月兌身而返,故而孫尚香卻是已經做主讓人去給周不疑相看能夠和他匹配的成親對象了。當然鄧艾之母,自然也是見機之下,也同樣的將鄧艾的事情拜托給了孫尚香,畢竟鄧母卻是知道如今的鄧艾的前程已經和鄧瀚上下連接在一起的,自然是一事不煩二主,全都要孫尚香去 持了。
這些事情,自然都是鄧府中的家內之事,孫尚香經過這些年得見識和經歷,也算得上是駕輕就熟了,即便還有一些個不太融通的地方,自然還有鄧夫人為她參贊一二的,因而也就不會差了什麼鄧府的名聲的。
在襄陽城中的鄧府上下,以及並沒有感受到太多戰事慘烈的家家戶戶都是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他們的年景,雖然忙碌,卻是總是一片的太平景象,而在遠方的人們,自然沒有身在襄陽城中的安泰,不過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將士們或有念家之人,也被袍澤兄弟們拉著去縱酒狂歡,即便是身在前線,行將有戰事發生,當然也可能會有不測之事發生,可是此時的他們卻是要做會苦中作樂的人物的。
桂陽城中的趙範自然是早就聯絡好了城中的父老鄉紳,要對于守衛他們安危的將士們做一個大犒賞的,而今自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至于說桂陽城畢竟是荊南四郡中最為狹xi 之城,不過城中卻也有著不少的百姓存身,而按部就班,執行了荊州新政的桂陽城,卻也是有著不俗的繁榮景象的。
而今但看,鎮守此地的三萬多兵士卻是在全城百姓的熱情招呼下,卻都是天天的好酒好r u犒賞,自是讓兵士們少了許多因戰事而帶來的寒意,以及對于家的思念。自然也因此,一時之間,桂陽城中的荊州兵士們的士氣卻是提了起來,而城中的百姓對于兵士們也是顯而易見的親近了許多。之前因為丟了衡陽城,一路上多少有些存在的敗軍之氣,自然也就在這種氛圍中,一掃而空。
下面的兵士們自然在安排好了巡狩輪值之後,自然可以有秩序的接受城中百姓的犒賞,不過對于上面的將軍們自然就不能如兵士們那麼隨意了。
雖然此時的江東軍卻是盤臥在衡陽城附近,並沒有什麼別樣的舉動,而且即便是江東的斥候探馬,在從衡陽外出的時候,卻也很有自覺的壓制著他們行進的路線,不管是向南,還是向北,亦或是向西,卻都不怎麼步出衡陽地界。
故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使得此時桂陽城中的鄧瀚等人自是有些為江東軍的舉動 hu ,搞不清接下來周瑜會將哪一方面看做他的主攻方向。
桂陽城中的兵力如今也將將到了三萬之數,卻是不比之前的衡陽,若是兵力雄厚的話,鄧瀚倒也有意主動出擊,去勾引一下周瑜的,不過事實卻是他們的兵力太少,守城尚可,若是出城卻是有些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如今就是鄧瀚早先布置在衡陽城中的那些個暗探,卻也沒有能夠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倒是讓鄧瀚知道了,眼下在衡陽城中的周瑜卻是有xi 喬的陪伴,卻是郎才nv貌,在衡陽城中風hu 雪月呢。
鄧瀚當然能夠猜到這是他的大舅哥,在安慰著周瑜,怎麼說,之前的衡陽之戰給江東的損失絕對不是xi 事,更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損傷的,三員大將,十萬人馬的戰死沙場,如何不是在人力資源本來就不是十分豐富的江東傷疤上撒鹽呢
要是再有這麼幾次的戰事,不用荊州去反攻江東,他們自己就能將自己的兵力給耗光了。
不過盡管在周瑜的統領下,江東軍在耗損了如此大的力量之後,也僅僅獲得了衡陽城的易手,可是若是放在其他人的手上的話,未嘗可能獲得這樣的結果的。
鄧瀚自是知道以如今江東的勢力,孫權所能夠倚重的方面之將卻還真是只有周瑜,畢竟不管是程普,還是孫權寄予厚望的魯肅,在短時間內,卻是不能夠替代周瑜在江東的將士們心中的地位的。
經此一戰的江東,孫權對于周瑜的處置,自是不可能賞之,卻也不能夠罰之,到如今也只好讓xi 喬來慰問一下周瑜,至于對于接下來的戰事,不管是孫權還是周瑜自然不會希望像之前的衡陽一樣了。
鄧瀚卻是不清楚周瑜接下來的打算,不過之前在衡陽城的時候,鄧瀚卻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打算的,當時的他自然並沒有將衡陽城南作為了他們這些人的突圍方向,而在那個時候的鄧瀚卻是希望能夠組織一些敢死之士于衡陽城中做阻截之軍,而後剩下的軍士們,卻是可以依仗湘水撤離衡陽,至于其後自是要從江夏那里另出奇兵,以作圍魏救趙的方略,來分周瑜大軍之勢,好解決當此形勢下荊南的困窘。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是不會讓人太如願的,而且在戰場上,個人止不住會發生的便是那種種的意外,鄧瀚為了關照鄧艾,卻是偶遇了呂 ng的登城,有了這一個機會,鄧瀚自是看到了保留更多衡陽守軍將士的機會,而在那種情況下,鄧瀚也是如此的照做了。
一切順利,守護衡陽城的荊州兵在那一次的戰事中,終歸也不過損失了三萬余人,而對于江東大軍卻是損失了十萬有余的將士的。
當然若是荊州方面加上冷苞和劉貴在桂陽城外的戰損的話,荊州方面還要增添萬余將士的x ng命,即便如此,荊州方面也是戰死的兵力為少的,不過要是加上衡陽城的失守,荊州其實也並不能說就是沾定了便宜的。
故而如此一來,鄧瀚自是免不了要好好的為他們接下來如何應付周瑜的攻勢絞盡腦汁的思索一番。
看著議事廳中高掛的荊南的形勢圖,已經在大廳之內,擺好的一個偌大的沙盤上荊南州郡之間的地理地形,鄧瀚自是皺著眉頭不得開解。
「子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那麼死皺著眉頭啊」張飛卻是和鄧瀚顏笑道。
從襄陽的來信中,張飛自是知道了,自家的兒子在隨著夏侯氏年節之時拜訪鄧府的時候,孫尚香可是對于他們家的xi 子很是喜歡的,而且在張苞行禮之時口稱師娘卻也含笑應允的事情。如此一來,張飛對于鄧瀚自是更多了幾分親近。
雖然如今的張飛在過了年關之後,年齡上自然又增加了一歲,不過此時看著這廝倒像是更xi 了些,渾身添了許多的童趣,就連他的近衛們也常說,他們家的將軍,近來x ng情很是溫和有禮,常年不離嘴的粗話也相對的少了,至于那吹胡子瞪眼之類的事情,雖然還有,不過臉s 轉換之間卻是極快。
「如何能夠不讓人皺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荊南的局勢卻還有許多的不利,畢竟我們手上的戰力不足,盡管從零陵已經有援軍過來,不過我們這里兵力足夠了,可是零陵那邊又該薄弱了」
「所以說嘛,這些事情可都是事實的,何必為了這些不可能改變的事情而發愁呢,有時候你xi 子,也要學學俺,事到臨頭卻是只要有俺手中這把丈八蛇矛,卻是前路不明,也能讓俺硬殺出一條道來」張飛自是有這樣的信心和實力的。
「張任將軍,這兩日怎麼少見了呢?」鄧瀚卻是問道。
以他對于張任的了解,雖然在衡陽城中就已經在面對著太史慈和周泰兩個人的時候已經帶傷,不過突圍到桂陽的這一路上卻是硬咬著牙關,不願拖累大家,堅持著走到了桂陽城,雖然如此,可是到了這桂陽之後,卻是有些吃不住了。幸好在軍中醫師的診治下,已經穩定了下來,不然的話,他們這一邊卻也要因為戰後的事情傷了一員大將了,若是那樣,對于荊州兵士的軍心士氣,也是很大的打擊的。
「這個麼,卻是有些好事哦」張飛卻是笑的很有意味。
「怎麼,他的傷勢已經大好了?」鄧瀚問道。
「這倒不是,卻是近來這xi 子居然走了桃hu 運了」
「怎麼說?」
「嘿嘿,張任不是受傷t ng重的麼,雖然有醫師們的診治,不過那趙太守倒是對于張任受了如此嚴重的創傷,自是很關心的,眼見得我們軍營之中的情況,自是擔心,畢竟都是一幫子男人,卻是不好照顧于他,便讓張任入住了他的太守府了」
「這些我也知道的啊,畢竟當時你我兩個人也是耐不住趙太守的隆情厚意,方才讓趙太守將他接了過去」
「本來那xi 子,也是不願意去的」張飛言說道這里,臉上卻是有一絲的不自然,「最後一個是趙太守的熱情,加上你我的勸服,還有冷苞以及劉貴的言辭,這才讓他入了太守府」
「接著,子浩,你道怎地,卻是那趙太守有個國s 天香的寡嫂,卻是看上了張任,竟是親身為張任施醫問y ,情意綿綿」
「那如此一來,張任將軍,卻是接受了人家不成?」鄧瀚卻是問道,听到這里鄧瀚卻是想到,似乎在桂陽城,原本應該是趙雲有著一段桃hu 運的,不過那個記憶中的趙雲終究是沒有接受,反倒讓趙範向著劉備投降了兩次。
沒想到,如今卻是趙雲的師兄成了這一段桃hu 運的主人公了,看來這一對師兄弟和趙氏的這位寡f ,卻也是緣分深厚,未知這其中的結局會是如何呢
鄧瀚卻是不用探問,便有張飛為他續道,「雖然此時看上去,張任尚未應承下來,不過看著那位夫人對待張任的態度,卻是這頓喜酒,不會讓俺等太久的」
「哦,那倒是件好事啊」此時皺著眉頭的鄧瀚,倒是稍微的一展顏s 。
「好事,也算得上吧」張飛搖了搖頭,「想來子浩尚不知其中內情,原來在這之前,守城的冷苞和劉貴兩個人倒是在趙範府中飲宴的時候,見過了那位夫人,自是驚為天人,也就有了心思,不想畢竟是人家趙範的嫂嫂,這等事情,自然是需要從長計議的,加之當時桂陽府又要面對著韓當的領軍來犯,自然內中便有了些事故」
「好在後來陸伯言從ji 州回到桂陽幫著桂陽城打退了韓當,再接著又是咱們撤軍到了此間,雖然這其中冷苞和劉貴兩個人都是對那位趙夫人心動,不過兩個人倒也還算正派,沒有做出什麼強迫之事,可惜人家趙夫人卻是看不上這兩個人,趙範自是生x ng有些綿軟,有些事情自是不好張揚,不過他見張任卻是冷苞和劉貴在益州之時的故舊,又是如今兩個人的上司,卻是在這個時候又有了傷勢在身,自是想著等到了他的府上,可以和張任就這件事情,好好的商量一下解決之道,倒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嫂嫂卻是看上了張任」
「哦,原來如此啊」鄧瀚听著張飛在此細細的言說其中的關節,倒是覺得這件事情終究還是一件好事,盡管冷苞和劉貴兩個人之前的事情,有些xi 崎嶇,不過兩個人倒也算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在桂陽城中也是沒有功勞,但有苦勞的人物。而今若是張任成了這一樁好事,也算是他們先做了紅娘了。
想想一下,冷苞和劉貴兩個人的身姿,再去看看張任,自然是其間高下立判,畢竟平日里張任的風姿本就不俗,雖然總是一副冷面孔,可是其內里卻是火熱的很。
當然張任要是和趙雲相比,當然還是略有差距的,不過趙夫人卻是沒有機會再去攀見趙雲了。至于當年張任,趙雲他們的師傅在選擇徒弟的時候,是不是看著每個人的長相教授武藝的,鄧瀚對此也是覺得很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畢竟在許都的時候,鄧瀚倒也曾有緣見到過張繡的,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並無深ji ,不過也是看的清其人的長相的,和張任相比,已經有些差距,更遑論趙雲,這幾位兄弟的長相和他們自己的槍法倒也是一個成正比的關聯的。
由這些鄧瀚倒是想到了好久不見的,王基和李康了,或許是由王越代童淵收了徒,故而王基才有機會得到童淵的槍法教授,不然以王基本身的才貌,或許也就頂多能夠達到張繡的水準了。
如今的王基和李康自是跟著陸遜守護著ji 州。在陸遜北上桂陽的時候,王基卻是在蒼梧和魯肅斗著法,雖然以王基的本領,或許不及魯肅,不過他倒是能夠秉承著陸遜臨走之時對他的ji 待,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保守著蒼梧不被江東軍攻破,便能給陸遜他們留下回歸ji 州的後路。
雖然最後魯肅自是得到了周瑜攻破了衡陽城的消息,也見到了從桂陽而返的陸遜大軍,兩下里一對比,卻也知道江東軍在蒼梧這里繼續糾纏下去終究不會有太多的好處,便也是領著軍馬回到南海郡休整。
故而如今在ji 州,蒼梧城中的陸遜,卻是在收攏著從郁林,合浦,等地不斷集結過來的由各地的預備役組成的援軍,其目的自然是要趁著這次和江東ji 惡的時機,將南海郡給收復回來。
畢竟南海郡本身是屬于ji 州的一部分,本就是江東軍當年的偷襲所得,雖然那時候因為荊州這一方拿下來暗懷不軌之意而到漢中搗lu n的江東的朱然和周泰,看到當時江東大軍進入ji 州深處,雖然並沒有攻破幾多城池,但是也給了當時兵力緊促的ji 州很大的壓力,當然那個時候的陸遜自是已經從桂陽領兵到了蒼梧,也將要和周瑜大軍一教高下,不過兩方面倒是最後和議而結束了那場戰事。
ji 州自然大部分還是荊州所有,而為江東控制的南海郡,卻最終還是讓江東佔據。盡管這樣的結局對于當時的雙方還算合理,畢竟當時的荊州,不僅僅要在ji 州和江東糾纏,卻是剛剛和涼州的馬騰,還有益州的劉璋,以及漢中張魯,做第一次的深入的溝通ji 流,而之後,卻是要對涼州,益州等地進行融合,不管怎麼說,這樣的事情,卻是要比單單一處ji 州顯得更為重要些的。
為了大局著想,當時的陸遜自是應承了這樣的事情,不過身為荊州方面安排在荊南的守護都督,已經領著數萬大軍進入了ji 州,卻是沒能夠和江東軍做一番較量,自是讓那個時候還沒有徹底的看開陸氏一族和江東孫氏之間恩怨的陸遜,覺得心有不甘的。
當然如今的陸遜自是有了比那時候更為寬廣的xi ng懷,對于和江東孫氏的恩怨也是看的很淡了,不過對于南海郡的必奪之心,卻是無法消除的。
這不僅是陸遜當年的不甘的延續,卻也是他如今身為荊南和ji 州兩處都督的應當承擔的責任,畢竟南海郡終究是他們ji 州的一部分。當然除此之外,只有將南海郡完全的收復回來之後,從珠崖郡那里出產的鐵礦石,才能方便的轉運回荊州,不斷地給荊州的發展提供鐵器上的支援。
陸遜自是有著這番圖謀,而跟在他身邊的王基當然也是清楚這位都督的心思的,盡管此時身在蒼梧的他和李康兩個人對于近在桂陽的鄧瀚卻是相當的想念,卻也因為職責所在,不能夠輕易的離開,畢竟這個時候不管是他們還是鄧瀚卻都有著他們各自的職責在身,而且如今的這種情況下,江東軍卻都在他們身邊的不遠處晃 ng著,就等著他們自己出了差漏,當會毫不留情的殺來。
故而如今的他們最先應該做的事情,便是打敗他們各自需要面對的江東大軍。
在ji 州的江東軍,自是有數的,而南海郡中自是不會像如今的衡陽城那般嚴密的,畢竟再怎麼說如今的南海郡附近的江東軍也不過只有原先的守城兵士,加上魯肅帶來的十萬江東兵馬,因為道路不暢,加上和衡陽那里相比,兩者之間的重要x ng,自然也就決定了,即便是江東方面還有後援兵力的支援的話,自然明顯得會先選擇周瑜那里,而不是南海的魯肅。
陸遜自是可以較為明晰的判斷出魯肅的動向,畢竟魯肅的兵力有限。不過對于鄧瀚來說,自是不好判斷周瑜的動向的。
如今在荊南四郡的兵力,自是長沙郡最多,各種水陸步騎加起來,不下于八萬余。至于桂陽這里卻是三萬左右,而零陵城和武陵這兩地的兵力合起來也就只有五萬多。武陵郡這里的兵馬卻是最少,畢竟這里是漢人和蠻人雜居的地方,要是漢人駐守的兵力,總是會讓當地的蠻人百姓覺得不爽的。故而這里更多的兵士也只是維護一下治安之用。而蠻人勇士們若是能夠訓練有成的,自是h u調之後,進入無當飛軍為荊州效力,此時還停駐于荊南的當然就是沙摩鷹領的那兩萬多人。
相比之下,衡陽城的周瑜手中的兵力卻是二十多萬。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有他從容選擇的余地。
而從江東查探得到的消息,雖然如今的江東自是看著是沒有什麼多余的兵力存在,不過近來在江東市面上卻是有大量的糧草被征收。能在江東如此做的,當然只有江東的孫權了,想之前周瑜這大軍出動之時,江東方面都沒有如此做,而眼下江東卻如此做了。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很讓人值得思考的。
雖然張任是個能夠堅持己見的人,不過這好男人也多是耐不住nv人痴纏的,更何況是讓趙夫人這樣的國s 天香一般的人物。故而在張任的創傷好了之後不久,卻也是尚未過了正月十五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親事卻也已經成了定局。
對于這件事情,趙範和張飛,鄧瀚一眾人,自是積極的推動的。當然對于張任將他們心中的hu 兒給摘走的事情,冷苞和劉貴雖然有些不忿,卻也知道他們自己的分量如何,畢竟他們兩個人一是本領官位不如張任,另一個也是長相不如人家,再說他們兩個在益州的時候卻也都已經有了妻室,不想張任這個人,x ng情中也是有些執拗的,往昔之時,卻是個不近nvs 的主兒,這幾下里一比較,自然可以有了明確的對比的。
當然這件事情的結果,自是在桂陽城中又是成就了一段美談,而對于算得上是桂陽nv婿的張任,城中的百姓卻是多有幾分親切感,連帶著兵士們更有了不少的便利處。而相應的,盡管先前城中的守城將士多為益州兵,可是如今他們有了張任將軍和當地的關系,卻也對于荊州軍律中的愛民之事,更是多了些體會的。這卻是意見意外之喜了。
畢竟如今的荊州即將要開展的定然是一統天下的戰事,而單靠某一地,一州的兵力自是無法支撐這樣的戰事的,如此一來,自是免不了需要統合從漢寧王治下各個地方招募而來的兵士的,不管這些兵士出身于何方,卻是需要都能夠相對公平的對待老百姓,卻是不希望這些出生各異的兵士們危害一方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兵士們,不管怎麼說,總是鄉土觀念更為重要一些,對于到了異地當兵,自是難免少了一份親熱,而多了幾分對于異地的冷漠的。
而如今的張任的親事,自是讓許多的益州兵,好歹也能將桂陽城當做自己的半個老家,這樣的心志自是極為有利于即將要進行的守護之戰的。
放過了張任這樣的閑暇事,鄧瀚自是拉著張飛,鄧艾,冷苞,劉貴等人坐在議事廳中,商量著近在眼前的戰事。
畢竟荊南不想北方,這個時候的北方盡管也已經過了正月十五,可是依然是數九寒天不利于動兵,而在荊南這里,卻是寒氣已少見,而已經休整了有月余時間的江東兵馬自然不會就此消停下去的,畢竟以他們二十萬人馬的每天的消耗,對于江東來說,卻也是一個很大的負擔的,而這個時候他們卻是還不能指望從他們的佔領之地獲得一些資助,畢竟萬物生發總是需要一個比較暖和的氣候的,顯然這個時候不是
「這兩天以來,我們的斥候們已經發覺,在衡陽城中的江東軍,開始整備軍需糧草了,顯而可見周瑜是休息夠了,想要動一動了」鄧瀚卻是首先開口道。
「仔細算來,從我們突圍出了衡陽城之後,周瑜收拾衡陽城的人心,安撫民意,到如今也是時間不短了,我們的軍士都已經恢復了軍心士氣,想來江東軍也是如此」張任道。
這個時候的張飛雖然看著張任,卻是沒有調笑于他,畢竟新婚燕爾,卻也不是這個時候能夠盡享的,誰讓張任的職責擺在那里,而想來趙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張夫人,多少也能夠理解的,畢竟要是桂陽城破的話,他們卻是根本就不用再想什麼將來的事情了。
「也是,休息了這麼久,俺這身上都快發癢了,要是咱們手上的兵力再充分一點就好了總是守城,守城的,實在是讓人覺得太憋屈了些」張飛說道。
對于張飛的抱怨,卻是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深有同感的,就說鄧瀚像以前的時候,他和趙雲在一起,卻都是來去自如, 持著白馬義從,要麼是偷襲敵方的糧隊,要麼就是奇襲對方的屯糧之所,即便是和敵方的騎兵相遇,若是能夠戰而勝之的,自是熊熊而上,若是不能力敵的,卻也可以通過種種的手段,將敵人甩開,實在不行的,自是要擺設險境,或者設置障礙,總是要讓敵人胖的拖瘦,瘦的拖死,不讓對方有什麼好過的時候。
可惜如今的他,自是不能有往日的瀟灑了。畢竟這些城池,可都是荊南的官員好不容易才治理成如今這幅局面的,自是經過了這一番的戰事,卻是會將這一切的努力化為烏有。
當然若是想要獲得一時之安,自然也是可以選擇將城池拱手而讓出,可是要是那樣的話,得寸進尺的事情,自然也會發生的。
對于這樣的局面,自是需要他們站在他們應該站著的地方,盡他們自己最大的能力,將他們面前的敵人狠狠的打擊一番。只有將那些敢來侵犯他們建設成果的家伙們給打疼了,打的記憶刻骨銘心之後,便不會再輕易的向他們發出招惹的意圖了。
細細想來,從荊州和江東對立之後,劉備這一方還真的沒有那一次是真正的將江東給打疼過,當然當年孫堅被劉表sh 殺在襄陽城下,那卻是雙方架梁子的開始,而也因為孫堅這一死,使得江東人對于佔有荊州更有了別樣的意義的。
而從劉備入住荊州伊始,第一次孫權親自領兵來取荊南,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卻是讓江東大軍不戰而軍心散,而那個時候的荊州兵馬卻是因為有張機這位神醫的存在,自是沒有受到瘟疫太大的影響的,當然那個時候的荊州也算是睦鄰友好的意思,對于江東的兵士遭受的病痛,也是慷慨的贈送了y 物知其病痛,療其傷患,自是從那時起讓兩家有了一段時間的友好關系。
可是荊州自是江東不會忘懷的地方,當然和曹 的聯合,兩家聯軍並沒有真正的做到消息情報,以及出兵等等的聯合,卻是名為聯盟,不過是各自為戰,更有江東先前拿下來淮南之地,卻是在一開始就讓兩家的聯盟只是面和心不合。而在漢陽見到了曹 水軍敗亡,而荊州方面的水師表現出來的讓他們驚訝的戰力之後,江東卻是連忙收縮兵力,且趁機將山越人的痴心妄想一擊即潰,也實現了江東將山越之地納入掌中的意圖,這一次卻也是沒有讓江東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
至于後來的周瑜領軍突襲ji 州,最後的結果,依然如此,只是陸遜在南海城中,通過王越和王基,李康的努力救出了被執以為傀儡的士壹,並沒有讓江東掌握ji 州的y 望得以實現,之後,兩方還是從和議而停戰了幾年。
不管是如何來說,這些年荊州和江東之間,即便是有戰事起,卻也沒有什麼大的傷亡出現,而這一次像在衡陽城左近,兩方兵士一舉傷亡十萬以上的事情,這自然是第一次的。
而對于這樣的事情,自是雙方之前都沒有想到的,而今不管是江東的周瑜,還是在荊南的鄧瀚,張飛,馬良,嚴顏,還是遠在建業的孫權,以及襄陽城中的劉備,諸葛亮,龐統等人卻都是不想在荊南有更多的傷亡出現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是每個人想象一下,就能實現的,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而為了實現對于荊南的佔領,卻是容不得江東不費一些傷亡的
此時對于張飛所言語的兵力不足,自然是因為張飛等人更喜歡的是那種,和江東大軍作戰于野的戰事,不過這種事情,至少在短時間內還沒有讓他如願的條件,畢竟要將那些預備役的兵士化作正規軍,自是需要些時間的。不然的話,讓這些兵士,盡管他們已經是經歷過一些整備和軍訓了,可是那樣的事情總是太過于簡單,而且那時候的他們卻是沒有生死壓力的,自然是不能夠和現在的這種氣氛相比的。
「嗯,那個,鄧大人,還有兩位張將軍,以幾位的意思,莫非那周瑜首選之地,還是我們桂陽城這里不成」被邀請而來的趙範卻是問道。
「確實如此啊,趙太守,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雖然此時的我們當然不敢給您一個正式的承諾,保證桂陽城不失手,可是我們自然會盡我們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呵呵,那是,趙太守,就是情況不好,張任將軍,也是不會不顧忌您的」張飛卻是直白的說道,不過話一出口,卻是自覺有些失言,「子浩,呵呵,你xi 子,還不快快想出些辦法」
對于張飛這樣的要求,鄧瀚自是有些撓頭,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急的,不過此時的他倒是見到張飛這個無賴樣,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然如此,到時候可就要麻煩翼德你多費些口舌了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