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縴的臉色越來越青,眼看就要窒息了,鐘離殤的手倏然松開。
「咳咳……」一得自由,縴縴立馬咳了起來,大口地吸著空氣。
鐘離殤再度伸手過來,這一次他的目標在縴縴的臉上,只見他修長的手一揭,一方人皮面具便落于他掌中。
縴縴也不驚,淡淡抬頭。
四目相對,鐘離殤妖孽的臉上鐵青一片,他捏著人皮面具的手 嚓作響。
姚成恩,很好,等著,本王定血洗你宰相府。
縴縴知道鐘離殤氣恨什麼,堂堂權傾朝野的殤王,竟被姚成恩當候耍,將相貌丑陋,德行皆缺奠下第一丑女嫁給他,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恨。
燭火輕搖,照在她那一張丑陋的臉上,顯得頗為駭人。但那雙明澈的眼眸是那麼的璀璨,宛似滿天的星辰都碎在這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里,幾度迷人眼。
鐘離殤望著這樣一雙璀璨的眸子,心思微動。
他甩了甩衣袖,硬聲道︰「不管你是誰,既然有膽敢嫁予本王,那麼就該想到接下來的痛苦與折磨,本王要你在三天之內解了‘醉別離’,不然……」
鐘離殤的話還未說完,縴縴便出聲接道︰「何需三天,今晚我便可以替你解了那毒,能讓你不必受明天的第二個七天之痛,不過,還是那個條件,我要紫玉鈴。」
這麼多的巧合加在一起,縴縴要回現代的心更加迫切了。
她曾翻過宮譜,根據上面的記錄,她現在所處的年代,正好是月靈宮的屠殺之日,她不想留下來,看著整個宮的人死相慘烈,那千絲萬縷的關系,讓她根本無法旁觀,唯有離開,才能不用理會這些。
思及此,縴縴的眸色微微一暗,似有淡淡的輕疼蔓延開,還未來得及展開,但已消退。
鐘離殤靜默地盯著縴縴看了數眼,這人女人就是傳聞所說奠下第一丑女,雖是極丑,但那周身的氣度卻讓一向厭惡女人的他不怎麼討厭,而相反的,他的內心竟然喜歡這股淡淡的清冷氣息,一種無法描述的干淨氣息,另他想要靠近地汲取。
這也就是他留下這個女人的原因所在。
鐘離殤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紫玉鈴本王可以給你,但必須先解了毒。」
「好。」
翌日,在碧雲國所有人都以為新王妃會被殤王慘烈殺死時,卻傳出震驚人心的消息。
殤王竟然進了新房,整整一夜都不曾出來。
整個碧雲國上上下下,全都處于一片震驚當中,那個殘戾嗜血的殤王,一向厭惡女人的殤王,竟然會進洞房,整整一夜不出來?
宰相府內,卻是一片壓抑的肅殺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