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恩听聞縴縴的話,再望向縴縴威懾的神色,雙眸微閃。
他踏前一步,沉聲道︰「賤女,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妄為,在你眼里,還有沒有老夫這個宰相父親。」話音,是冷硬的,無情的。
縴縴聞之冷然一笑。父親?此時竟然跟她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來?當她姚縴縴真是傻子不成。
縴縴的雙眸冰冷地掃過全場所有人,最後落定于姚成恩的臉上,話音薄涼,卻有著無法反駁的霸貴之氣。
「宰相,現在我需要提醒你一句,站在你面前的,是當今殤王的妻子,碧雲國的王妃,就算我是代嫁的,但殤王已默認了我,此時我就是真正的殤王妃,你這聲賤人,已是欺君罔上,冒犯皇室的罪名,如若要追究起來,不知宰相拿什麼擔當?」
姚成恩身形一震,望向縴縴的雙目徒然一驚。這個賤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此膽識,如此細膩的心思,哪里還有從有那個蠢貨的一腥模樣。
他縱是有千般不甘,此時卻不得不低頭,他原本就有一個隨時可能被扣上的欺君罪名,如果再來一人冒犯皇室威嚴的罪名,只怕他就算權勢再大,在朝堂也沒個好交代,再說,殤王已知道下毒之事與他有關,他可不想再折騰出什麼把柄給殤王來抓。
「王妃,老夫冒犯了。」聲音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態度明顯矮了一節。
縴縴沒有理會姚成恩,她續而掃視場中所有人,目光所到之處,一片威懾。她揚聲,清清冷冷道︰「堂堂一國之妃站在你們面前,難道沒人告訴你們要行跪禮嗎?」
在代嫁前,縴縴就對碧雲國的一切耳熟能詳,在碧雲國,階級分列猶為明顯,姚府所有人除了姚成恩,其他的都要對她行跪禮,不然她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扣下一個冒犯皇室的罪名。
「賤人,憑什麼要我們跪……」
「啪——」姚素素百般怨恨地指著縴縴大罵,但她的話還未曾說完,就被姚成恩一個極力的耳光扇歪臉去。
「孽障,還不跪下,哪容得你那麼多話。」姚成恩故作威嚴冷喝。
姚素素捂著臉,怨恨地盯了縴縴一眼,隨後咚地一聲跪下。
大夫人柳眉見愛女被打,心里也怨念到了極點,但是她知道,此時必須得忍。于是,她也無聲跟著跪下。
其他人見此,也都跟著紛紛跪下,頓時,大廳之人跪成一片。
縴縴望著跪作一片的眾人,臉上波瀾不驚,清冷的眸子,依然是淡漠一片。她說過,她會令欺負金巧的人付出雙陪的代價,這只是開始。
她久久不出聲,就是要她們長跪不起。
「小姐……」金巧何曾見過這等仗勢,望著黑壓壓跪下去的人,她不由得驚慌起來。手怯怯地伸出去拉了拉縴縴的衣袖。
縴縴側頭對著金巧溫和一笑,示意她放心。
「都起來吧。」縴縴是什麼人,她自是懂得見好就有收。接下來,是該收拾傷害金巧的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