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面具,本王暫且替你保管著。」說完,不待縴縴回復,便霸道地將面具收入衣襟內,那態度,好像那千年素雪就是他的一般。
縴縴的唇角不由得一抽,不過並不曾說什麼。
屋內氣氛一陣安靜,但卻不顯得壓抑,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縴縴在這個空隙移了幾步,走至梳妝鏡前觀看自己真正的樣子。
菱花鏡前,縴縴望著里面映出那一張絕美出塵的臉,她也驚住了,這分明就是她在現代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在現代的眉宇全是冰冷的肅殺之意,而此時這張臉,眉宇間似是揉入了高山的冰雪,透著清然的冷輝。
「怎麼?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鐘離殤不知何時走近縴縴的身後,揚著薄唇笑著道。
縴縴透過鏡子給鐘離殤翻了個白眼,冷冷轉身道︰「殤王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趁現在我心情不太差,問吧。」
鐘離殤妖孽的臉,笑意頓住。
這個女人生來是為了折磨他的麼,怎麼就這麼能挑起自己的火氣。
他挑眉,隨後欺近縴縴。「太聰明的女人,有時候會令人想要折磨她。」
縴縴漠然一笑。「是嘛,不知殤王爺打算如何折磨我?」
鐘離殤瞳眸一暗,欺近的身體頭微微一傾,動作極快地要朝縴縴嚅動的檀口襲去,眼看那嘴就要吻在縴縴的唇上。
然而——
一枚淬著毒的銀針,比鐘離殤的速度更快地吐出一半,潔白的貝齒咬著銀針的末端,縴縴鎮定自若地盯著鐘離殤,那眸中透露出的意思是︰不怕死,你就吻著試試?
被強吻過一次,她姚縴縴就絕不允許有第二次發生,剛才在轉身的瞬間,她便將一枚毒針用一種掩蓋的手法含于口中,以防鐘離殤之用。
鐘離殤的動作生生頓住,望著縴縴的雙眼,一臉鐵青。
兩人僵持了許久,鐘離殤冷哼一聲,做了一個讓步。
他退後三步,盯著縴縴冷聲道︰「收起你那些毒玩兒,本王對你沒興趣。」
沒興趣最好。
縴縴見好就收,那毒針眨眼間被她吞進口中,再听她說話,根本就听不出口中是含了方小說西的。
她道︰「殤王爺,你是想問我既有這一身本事,為什麼要代替姚素素嫁給你對嗎?」
被縴縴一言道破心思,鐘離殤也不掩飾,直接點頭。「不錯,本王想不明白,憑你的本事,姚成恩根本不能將你如何,為什麼要代姚素素嫁給本王?紫玉鈴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
她,到底是不是母妃一族的族人?
鐘離殤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縴縴,他想要透過縴縴的神情,看出一絲痕跡。然,那一張完美的臉,清冷平靜,任何情緒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