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很重要。」縴縴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遠古幽幽傳來。
這個紫玉鈴,也許就是唯一能讓她回現代的方小說西,這對她急切要回去的心,怎麼能不重要?
鐘離殤望著縴縴的瞳眸倏然一緊,眼前這個女人好似對什麼都是淡淡的,卻獨獨對紫玉鈴這麼在意,難道她真的是母妃一族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在意紫玉鈴……
鐘離殤此刻的內心,是復雜的。他伸手進衣內,將那紫玉鈴扔給縴縴,用極為冷漠的聲音道︰「女人,這個紫玉鈴本王暫時給你,三天後,本王就取回來,你最好給本王好好保管著。」
語畢,白衣輕躍,鐘離殤的身影消失于房中。
縴縴緊握著手中的紫玉鈴,朝著鐘離殤離去的身影瞥去一眼。
鐘離殤這麼輕易就給她紫玉鈴,是想借用這三天時間試探她吧。不過,這三天對她來說已足夠弄明白這個紫玉鈴是不是能讓她回到現代的媒介點。收好紫玉鈴,縴縴心情很好地步出房間,去吃早餐。
隅中時分,殤王府書房。
一抹快如黑魅的黑影掠了進來,對著案桌前查閱公文的鐘離殤恭敬出聲。「王爺,血楚那邊有消息來報,姚焰那邊的人員已安插得差不多,只要王爺一聲令下,便能清了他。」
鐘離殤聞言眉梢一挑,略有喜色,他對來人淡聲道︰「血傾,起來,做得好。」
被叫作血傾的黑衣人得令起身,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讓人看了第一眼絕對不會再看第兩眼,那是一張極容易被人忽略遺忘的臉,就算是你明明見過他,卻在第二次見面,你不會想得起來你曾見過他。
這個看似平凡至極的人,卻是鐘離殤座下的八大將之一的血傾,專門負責一切暗地消息跟潛伏敵人之事,心思極為細膩,是鐘離殤座下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之一。
血傾望了一眼鐘離殤,接著道︰「王爺,名捷公主安插在皇宮的眼線,已被清完,再有,各國眼線也都查出有哪些,名單在這里。」說完,雙手奉上一個折本。
鐘離殤接過那個本子,翻看冷然掃過一眼,隨後將那折本運功化卻。「血傾,皇宮的事情暫且交給血衛去做,我這里給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辦。」
血傾垂首,重重點頭。「是。」
晌午時分,縴縴用過午餐,便去為金巧上藥。這段時間,她刻意不與金巧走得太近,便是不想連累金巧,要是她離開了,鐘離殤不知會如何折磨金巧,唯有這樣淡淡的距離,才是保護她的辦法。
上好藥後,縴縴轉身便要離去。
金巧見此,急急喚出聲。「小姐,您最近怎麼了?」
她發現,小姐最近對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小姐雖然還是會準時幫她上藥,可那神情,都是冷漠的,其間也一句不說。
這讓她害怕,她寧願小姐罵她,也不要小姐這樣冷漠。
「沒什……」縴縴口中的那個麼字還來不急說出口,便見一把冷箭以極快的速度朝她的眉心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