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軍侍衛上前,欲要扣押鐘離泓。
「且慢,父皇,兒臣到底所犯所事?」三皇子鐘離泓揚手止住了侍衛的上前,望向皇上尋問。
皇上氣得臉色鐵青,聲音也很是激動。「你個孽子,竟然帶兵暗夜潛進皇宮,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
姚成恩一听,心下一突。不好,他的人馬,竟然被發現了……
三皇子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擰眉瞥了姚成恩一眼,而後故作平靜道︰「父皇,您莫要錯信有些人的片面之詞,兒臣的為人,父皇你難道不清楚嗎?」
皇上微微猶豫道︰「不是父皇不信你,而是鐵證如山,容不得朕不信。來人啊,將人給朕帶上來。」
「是。」
三皇子沉下眼瞼,心底已做好千百種可能的打算。
他不經意地瞟了鐘離殤一眼,最後的目光,冷冷地落在縴縴身上,也許,從這個女人下手,能挽回一機。
不多時,那離去的侍衛押著一名全身布滿血痕的黑衣人上來,用力一壓,那黑衣人重重地跪在地上。
「說,你是什麼人?」皇上盯著那黑衣人,冷冷出聲。
那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皇上的話,而是撲到姚成恩的跟前,痛喊道︰「大人,對不起,婁迦沒有幫你完成任務,婁迦以死射罪。」
說完,竟然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咬舌自盡。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三皇子跟姚成恩都顯得措手不及。
姚成恩望著地上的尸體,沒有感動與痛心,有的只是恨。
早知道這個婁迦這麼蠢,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救他,現在倒好,他死了一了百了,老夫卻被背上個謀反的罪名。
三皇子對姚成恩,更是氣恨在心。
他以為這個姚成恩還算是個人物,沒想到這麼沒用,他不是吩咐過何旭不要他帶人進宮嗎?他竟然這麼沉不住氣,將這些沒用的東西潛在皇宮里頭,他真當鐘離殤是傻子不成?
不過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而是想辦法圓回來。
他對著姚成恩投去一眼,這一眼的目光甚是復雜,然而姚成恩從這份復雜當中,卻是讀懂了三皇子的意思。
姚成恩心一橫,重重地跪下。「皇上,老臣有事要稟,懇求皇上請老臣在臨死前,將一切可怕的陰謀道出來。」
皇上面容鐵青,冷冷地擺手,意思是準了讓姚成恩把話說完。
從進來都沒有出過聲的鐘離殤,妖孽的臉上一直是帶著高深莫測的淺笑,那般冰冷的瞳孔,若有似無地瞟向三皇子,眸底仿佛帶著輕嘲。
縴縴則靜靜地立在鐘離殤的身後,神色淡淡,雙眼深幽,似是在思索什麼。
「皇上,這一切都是殤王的主意……」姚成恩擲地有聲地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