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震住了。
殤王的意思?這怎麼可能?
三皇子听了,心知姚成恩是懂了他的意思,心也稍稍放寬。
皇上一听,怒不可及,伸腿踢了姚成恩一腳。「混賬,殤王怎麼可能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滿口胡言,來人啊,拉下去砍了。」
對任何事皇上都可能懷有懷疑的態度,但是對鐘離殤,他卻不會有這樣的懷疑,所以姚成恩這麼一說,他有的只是怒氣,無一絲一毫的猜疑。
「皇上,您听老臣把話說完。」姚成恩抱著皇上的大腿,此時的他,完全不管形象。
皇上冷冷地抽回腿,算是妥協讓姚成恩說完。
姚成恩帶淚的雙眼,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射向鐘離殤身後的縴縴。
「皇上,殤王妃不是老臣的愛女姚素素,而是素有天下第一丑女之稱的姚縴縴,這個孽女,暗中殺了老臣的愛女,取而代之,嫁給殤王,皇上,老臣知道您寵愛殤王,但是請容老臣說一句肺腑之言,此女的身份絕對不是我那丑陋的女兒那麼簡單,當初殤王中‘醉別離’一毒,也是這個孽女給的毒藥,她潛在殤王的身邊,一定是另有目地的,皇上,您今日若是不除去此女,他日必會害了殤王。」
姚成恩滔滔不絕的一段話,再次將縴縴推到風尖浪口上。
所有人都夾帶著懷疑的目光,望向縴縴,唯有鐘離殤一人,神色從頭到尾不變,而他那衣袖下的手,竟在這時緊緊地握住縴縴……
縴縴的身體略微一震,望向鐘離殤的目光驀然變得復雜起來。
皇上听了姚成恩的話,面色一沉。「殤王中過毒?此事朕怎麼不知道?」語畢,目光尋向鐘離殤。
鐘離殤沒有理會皇上的目光,他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姚成恩身上,卻有一種讓人打心底泛出的徹骨寒意。
「宰相大人,本王何時中過毒?怎麼本王從來不知道?」
此言一出,姚成恩的話被駁得毫無招架之力。
場上有的人,並不全是鐘離殤的,一部分皇上的人,開始小聲私語起來。
「殤王都說沒中過毒了,這個宰相分明是有意陷害殤王妃。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殤王妃的父親了,竟然這麼狠毒地要置自己的女兒于死地。」
「噓,小聲點。」
當事人的縴縴,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的,從頭到尾,她像是在站在邊緣,听故事的人一般。
皇上見此,不願再相信姚成恩的話了,也不想再听他多言,于是對著身後的侍衛揮手,示意將此人帶下去。
姚成恩自己最後的反間計失敗,于是心一狠,動作極為利落地站了起來,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之際,他縱身到皇上跟前,想要借用手中的暗器,挾持皇上得以全身而退。
然而他千算萬算,還是錯算了一點,鐘離殤的武功,遠比他想像中高出太多,太多,縱使他如此近的距離,如此不顧一切的撲法,還是被鐘離殤給劫了下來。
鐘離殤單手狠狠地勾在姚成恩的脖子上,而姚成恩的暗器,不知何時被他拿下,此時正抵在姚成恩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