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愛︰下堂盲妃 第【94】章 金屋藏嬌(6000)

作者 ︰ 開心果兒

聯們保我能聯我。第94章金屋藏嬌(6000)

「等等!」冷羽一下攔在了小丫面前,困難地開口,「你……你不能走。王爺交代,要你在這里照顧……照顧你家小姐……王爺特別吩咐,柳姑娘不能擅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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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閣。

「林媽媽,找了那麼久的人,究竟在哪里!」鄭喜宇看著四處亂竄卻依然沒有結果的眾人,怒氣騰騰地起身,喝道,「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鄭公子息怒……」林媽媽的腿有些發軟,抹了抹臉上的汗,「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到了哪里……要不然,鄭公子……這些黃金你先收回,等找到槿兒的時候……」

「是錢的問題嗎!這是錢的問題嗎!」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林如是猛地一顫,咽了咽唾沫,「我告訴你,這個女人你要是找不到,你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了!太後的意思……」

「讓開,讓開讓開!……」一大隊官兵涌入,林如是一下軟了雙腿,幸而扶住了邊上的桌子,才勉強站定。

「你看,該來的還是來了吧?……不是我鄭公子要找你的茬兒,林媽媽,你好自為之!」

鄭喜宇嘴角揚起一絲自命風流的微笑,又坐子,悠閑地拿起茶水,準備看看熱鬧。

「管事的人在哪里?」一個身著青色官服的男子邁步而入,目光從一張張錯愕的臉上躍過,林如是早已白了臉,聲音不住顫抖︰「是……是我……」

「你?……」那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林如是一番,手往後一伸,手下就把一張畫紙放入他手中。

「見過這個人沒有!」刷地一聲,畫抖開,上面,竟然是鄭喜宇的畫像。

「見……見過……」林如是的嘴巴訝異地張開,手指著鄭喜宇的方向,不是要來捉拿她的嗎?找鄭喜宇做什麼……

穿著青色衣服的男人拿過畫像細細地比較了一番,揮了揮手︰「拿下!」

拿下?林如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干人等很快擒住了鄭喜宇,鄭喜宇跟她一樣,也是目瞪口呆,愣是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是誰?敢亂抓人?……」鄭喜宇使勁扭著被鉗制住的雙臂,「放開我!告訴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是丞相之子,右丞相鄭沐風就是我爹!……」

「司翰監做事,從來都不問這些裙帶關系。帶走!」

司翰監……鄭喜宇的氣勢一下子蔫了……怎麼會是司翰監?太後明明答應過他,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怎麼會……

「放開我!我要見太後!你們沒有權利抓我……為什麼抓我……」

「為什麼抓你,到司翰監自然會徹查。」青衣男子冷笑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發愣的林如是,「你也要去一趟,配合一部分調查。」

「放開我!我要見太後!……太後……」

「司翰監幾年前就已經是八王爺直屬管理了,就連皇上都無權過問,更何況太後?」

什麼……鄭喜宇一下子癱軟了,八王爺……直屬?……怎麼辦?怎麼辦?太後明明答應會救他的,難道,就那麼一丁點的小事,都救不了了嗎?想當初,他比這放肆百倍的事情都數不勝數,從來是安安全全的。如今,要栽在這個青樓女子身上,豈不是太冤太冤了嗎?

不,不會的,爹不會讓他有事的……他一直自我安慰著,只是,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任由士兵像拖死尸那樣拖著他,心底,是從未有過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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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殿。

安紫心端坐在鏡子面前,把翠綠色的珠釵插入雲鬢,她一早讓人交代鄭喜宇,贖了柳思凝,然後,把昨晚上沒有做的事情都補足了,現在,她一定在好好「享受」了……

「太後,太後……」

「什麼事,咋咋呼呼的!」安紫心不悅地看了高馳一眼,「讓你順路到翠微閣看一眼而已……是不是那個女人已經被帶走了?」

「不是,太後……是鄭公子被司翰監帶走了,丞相正在門前求見,請太後娘娘救命……」

「你說什麼?司翰監帶走了鄭喜宇?我昨天明明交代過林成清,讓司翰監不要管這事兒了……這些人,反了不成!」安紫心騰地站起身,寬寬的水袖打翻了桌子上的一盒珠釵。

「太後……林成清今早已經畏罪自殺,司翰監……現在是管沾雲主事……」

「管沾雲?……」腦海里閃過一張張臉,最終定格在一張冷酷得過分的臉上。管沾雲……就是那個從來都不買她的帳的滿臉胡渣的男人!他朽木不可雕,她早就將他驅逐到沙漠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簡直混賬!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將司翰監擅自換人?皇帝小小年紀,竟敢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里!」眸中怒意涌動,那個小得什麼都不懂的稚兒,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那樣的勇氣跟她對抗?

「不是皇帝……」高馳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低聲道,「這些,都是八王爺的意思……」

「澈兒?……」竟然是他?安紫心吃驚不小︰「高公公的意思,是澈兒換的人?逼的林成清?……抓的鄭喜宇?」

「據奴才的推斷,除了八王爺,別無他人。」

竟然,跟她公然叫板?雖然跟他談不上母子情深,但是,除了藜洛那次,他都不曾這樣跟她做對過。難道說,為了柳思凝那個賤女人!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莫非,他對她動了真的感情……

「混賬!皇帝尚在,簡直反了!」啪地一聲,安紫心深吸了一口氣,「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司翰監輪到他做主了?……竟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里!本宮命定的人,他都敢動!」

心里暴怒,安紫心眯了眯眼,冷聲道︰「走,跟本宮去一趟司翰監,本宮倒要看看,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司翰監如何將鄭喜宇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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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翰監。

「太後駕到~~~~~」

高公公細長的聲音讓鄭喜宇的眼楮頓時為之一亮,他騰地一下站起身子,又很快被身邊的侍衛壓了下去。

「臣管沾雲,參見太後。」管沾雲拍了拍衣袖,恭敬地行禮。

「管大人?……好久不見……」果然是管沾雲,除了變黑了,其余的,沒有什麼變化。

管沾雲滿是胡渣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抱了抱拳,道︰「不知太後娘娘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司翰監這樣的地方,跟太後如此尊貴的身份不符……」

安紫心看著他,含笑的眸子冷入骨髓︰「管大人什麼時候回來的,又什麼時候成了司翰監的管事,本宮怎麼一無所知?」

「最近的事。」管沾雲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太後日理萬機,這些小事,自然不會驚動太後。」

「司翰監換人,是小事嗎?……」安紫心笑了笑,道,「那麼,擅自抓了右丞相之子,對于管大人來說,也是小事?」

鄭喜宇的心重重地放下,有太後這張特赦令,他安全了……他呼了口氣,所有的絕望馬上變成了希望。

「司翰監做事是有原因的,鄭公子他違反了東瑤律例,下官正在審查……」

「哼!」安紫心冷笑了一聲,道,「鄭公子乃我東瑤丞相之子,本宮現在命令你,馬上放人!」

管沾雲愣了愣,很快又抱拳道︰「對不起太後,下官不能放人。」

「這是本宮的命令。」

「對不起,太後,這人……下官不能放……」

早就知道這樣,多年前,他也是那般朽木不可雕的人,現在,依然未改……怒從中來,安紫心挑了挑眉,冷聲道︰「管沾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宮要放一個人,還要經過你的允許!現在本宮就要帶鄭喜宇走,你又能奈我何?高馳,去把鄭喜宇給本宮帶過來!」

「是,太後。」高馳正立到鄭喜宇身邊,旁邊就多了一排侍衛,個個亮起了兵器。

「管沾雲!你是反了不成,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理!今日,本宮就要削去你管事的位置!」

「太後請息怒,這是司翰監的規矩。案子還沒有審理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帶走疑犯。即使是皇帝來了,也不行……」管沾雲微微躬身,「而且,司翰監不隸屬朝廷,不听命于朝廷,太後娘娘似乎……無權削去下官的職務。」

「不隸屬朝廷,那麼隸屬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管大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荒謬!」

「此乃先皇旨意。」管沾雲恭敬地抱拳,望了望天空,「很早的時候,司翰監已經是這樣的制度,怎麼太後娘娘不清楚嗎?……」

「本宮從來沒有听過這樣的規矩,你簡直信口雌黃!」

「娘娘……」高馳拉了拉安紫心的袖子,低聲道,「確有此事……東瑤的每位皇帝,都會把掌管司翰監的權利交給其中的一位皇子。司翰監雖然都有管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是在幕後……」

安紫心心里一驚,抬眸道︰「好,那管大人隸屬誰,听誰的話,不妨報上名來。」

「八王爺歐陽澈。」澈兒?真的是他?……她一直知道他滿月復謀略,氣度不凡,所以也就一直壓制著他的勢力。她從來不知道,司翰監竟然直接听命于他……

管沾雲轉身坐回了凳子上,道,「下官要開始審案,場面可能會有血腥,不知太後娘娘是要在這里觀看還是要回避?」

驚堂木在桌子上落下,鄭喜宇的臉色已經慘白。照他的意思,那麼說……連太後都救不了他了?……

「管大人,不知鄭公子是犯了東瑤哪條律法,還會看到血腥的場面?不過是煙花女子而已……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只要有錢,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尋歡作樂!鄭公子……何罪之有?」

管沾雲笑了笑,滿是胡渣的臉上倒是沒有顯現出什麼表情來︰「太後此言差矣……即便是煙花女子,也有拒客的權利。而鄭公子對槿兒姑娘造成了極大的身體傷害,這一點,他必須付出補償。而且,鄭公子是強行將人帶走,試想,一個堂堂丞相之子如此囂張,讓東瑤的百姓如何看待東瑤眾位官員?……更何況,鄭公子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樣的事,本宮現在要徹查的,還有三年前在夏溪村一樁因強暴而致人死亡的事,各種跡象顯示,這案件與鄭喜宇有關……」

什麼?三年前的案子,竟然也被牽扯了出來……那麼……鄭喜宇雙腿不住地抖動,額上冷汗如雨,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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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竹居。

小丫的眼楮死死地瞪著冷羽,怒不可遏︰「你說什麼?冷羽,你再說一遍!八王爺讓我在這里照顧小姐,還吩咐小姐要呆在這里,不能出去?」

她特地強調了「這里」兩個字,是為了提醒他,他的話有多麼荒謬可笑。這個地方,誰都可以待,就是小姐不行!曾經的傷害還歷歷在目,新婚的爆竹依然在耳邊響得清晰,他卻說,要小姐留在這里?

「王爺……是這麼交代的……」

「如果我跟小姐要走呢?」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

「不行。」冷羽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小丫,王爺吩咐要我看著你們,所以,我不會讓你們離開藜竹居。」

「哈!真可笑!我就要走偏要走,怎麼樣!」小丫拉過繆卓言,輕聲道,「小姐,我們離開這里,不要理他……」

腳重重落地,便是鑽心的疼痛。繆卓言猛吸了幾口冷氣,臉色蒼白。

「怎麼了?小姐……」

「腳……有點疼……」那碎片雖然已經挑出,只是,傷口的疼在腳心,她根本就無法走動。

「哦,這是王爺給的金創藥,很珍貴的……王爺說了,等柳姑娘醒來,要你給柳姑娘的腳上藥。」

白玉的瓷瓶,小巧精致。小丫又狠狠地瞪了冷羽一眼︰「什麼珍貴的金創藥,我才不相信!那麼珍貴,王爺不給他的洛王妃,給小姐做什麼!」

「真的很珍貴的,王爺自己都舍不得用。我記得有一次王爺在戰場上受傷,他都不用獨門金創藥,說是這金創藥有限,要留著,最後只用了普通的藥……我跟著王爺那麼多年,我就只見過他在一次受重傷的時候用過。真的,不騙你……」

冷羽的目光甚是真誠,只是再真誠的目光,落入不願相信的眸里,都是虛假。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柳姑娘,試試吧,真的有效,保證你的腳不出幾個時辰就能復原……」

「如果是真的,就替我謝謝八王爺的好意。那麼珍貴的藥材,我怎麼能用呢?」繆卓言模著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清澈的眸子沒有焦距。

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雙沒有了焦距的眼楮,讓小丫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掉落。她咬咬唇,轉過身子,用衣袖狠狠地擦著眼淚。

「小丫,試試吧……」

「誰要你們澈王府的東西!……不要不要!如果有,把能醫治小姐眼楮的藥給我,給我啊!」

重重地一甩手,毫無準備的冷羽手中的白玉瓷瓶重重地落地,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啪地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除了碎片,還有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飄飛。

天哪……冷羽愣住了,又疾步跑到碎片面前,努力想抓起一點粉末,可是,怎麼抓,也只有那麼一點點……

糟糕了,那是王爺的珍品,竟然就這樣打碎了,怎麼辦……

「怎麼了?什麼東西碎了?是……裝金創藥的瓶子嗎?」

「小丫,不用怕,待會兒王爺問起,就說是我打碎的,你什麼都不說就行了。我跟了王爺這麼久,王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冷羽扶著小丫的肩膀,認真交代。據估計,犯了這樣的錯誤,是要受罰的,他不想小丫受到什麼牽連……

「不需要,一人做事一人當……」

「小丫!」冷羽臉色倏然變了,「不要這樣意氣用事!這瓶金創藥,是王爺跟著先皇御駕親征的時候,先皇賜給王爺的,王爺一直當成寶貝。據說,這藥粉是先帝自己磨制的,這對王爺是那麼有意義有珍藏價值的東西,所以,王爺視若珍寶。我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沒見過王爺有比這更珍藏的東西了!……上次有一次婢女不小心把它弄確了一個小口,就被受了重罰,現在,把瓶子打碎了,你想會是什麼後果!」

小丫的臉也變了變,嘴上依然逞強道︰「什麼後果,大不了就是死!」

「你!」冷羽生氣地擰緊了眉,「什麼死不死,不準你胡說八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總之,王爺來了,我會交代,你什麼都不要說!知道嗎……」

「冷羽,地上還有藥粉嗎?」繆卓言打斷他的話,安靜地抬眸,「如果有,拿一點給我。」

「只是一點碎末。」冷羽把手上的那一點點碎末倒在繆卓言手心,繆卓言把藥粉放在指尖碾了碾,又放在鼻尖嗅了嗅,凝眉細思。

門「吱嘎」一聲打開,「王爺!」冷羽心里一驚,還沒有想好什麼托辭,那麼快就來了。

滿地的碎片、空氣中熟悉的金創藥的味道……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只听到耳側稍嫌沙啞的聲音響起︰「瓶子是我打碎的,我不需要王爺的金創藥,只要離開這里……」

「小姐……」小丫急急地咬唇,「是我打碎的!不關小姐的事!……」

「胡說八道!王爺,瓶子是我打碎的,我一時沒有拿穩,所以……對不起,王爺,冷羽願意接受一切責罰。」

「明明是我打碎的,你撒什麼謊!王爺……」

「住口!」耳邊的爭執聲讓他煩躁地擰眉,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那張淡然得過分的臉上,繆卓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冷然,還是冷然。

「有什麼要責罰的,八王爺請盡快。我還要趕回翠微閣……」

翠微閣?小丫愣圓了眼楮,那個地方,不是妓院嗎?小姐,她趕回那里做什麼,難道……

「不用再回去了。以後,你就呆在這里……」歐陽澈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黑眸,幾絲柔情,幾分疼惜,幾許……無措……

繆卓言怔了一怔,他在說什麼?要她留在藜竹居,不再回翠微閣?真是可笑,從這兒出去,又回來這里,這兜兜轉轉的圓,卻並不圓滿,而是那樣大的缺憾。

「八王爺說笑了……這里是澈王府,而我,是昭告天下的棄妃。試問,有什麼理由回到這里?天下之大,哪兒我都可以去,唯獨這里……」繆卓言聲音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清冷的微笑,搖頭,「這里,我不會留。」

「留在這里,怎麼都比翠微閣強。」聲音啞然,他的黑眸澀然地望著那張清冷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他不再允許她過那樣讓人心悸的生活,在那樣的地方,只有羞辱和傷害……

一聲輕笑,繆卓言唇角的弧度勾大︰「留在這里?做什麼?王爺可否明言?……這里,只是一座廢棄的府邸,王爺要我留在這里誦經拜佛嗎?或者,王爺是想……金屋藏嬌?」

繆卓言的眉頭微微抬了抬,唇邊是淺淺的梨渦︰「王爺莫要見怪,我只是信口胡說罷了。好馬尚且不吃回頭草,更何況王爺呢?而我,也是……我寧可在翠微閣做一個青樓女子強顏歡笑,也不想跟東瑤八王爺,你,再有任何瓜葛。」

她唇邊的笑容漸漸隱去,又是那樣清冷決絕的眸。

「小姐,你在說什麼……你,你進了青樓?怎麼會……小姐,小丫听不明白……」

「很多事,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心里灼痛,歐陽澈薄薄的嘴唇掀動,道,「小丫,如果你不想你家小姐再進青樓,那麼,就在這里好好服侍。所有的生活用品,本王會讓人送來。翠微閣,你不可能會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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