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翡翠,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我?」瓔珞听著翡翠的誹謗,心里痛得冒火,「我怎麼可能會對珍珠下什麼詛咒?」
翡翠的刁難和質問來得太過突然了,瓔珞本以為,還可以安安靜靜地過一段時間,沒想到城主夫人會把事實告訴了翡翠,瓔珞不禁多疑——
城主夫人明知道以翡翠的性子肯定會為妹妹心急,難道她是故意告訴翡翠,好讓翡翠來向自己示威?要自己知難而退?主動放棄與珍珠的牽絆?
翡翠看著瓔珞楚楚可憐地依偎在琉璃懷中,公主的驕橫架子更是展露無遺︰「知人口面不知心,我倒是開始懂得這句話,你既然存心對我有所隱瞞,也難保你不會對珍珠做什麼手腳!」
瓔珞無奈地嘆息,斂眸間,垂落了滿眼的傷痛——
明明說好了給彼此一段適應期,也給珍珠一段適應期,現在看來,這城主夫人奪女心切,存心利用翡翠,也未免太多心計了……
琉璃的紫眸里一片陰鷙,緊攥的拳頭青筋暴現,瓔珞溫婉地拉過他的手,對著他輕輕搖頭,此時,他的拳才漸漸放松開來。或許,這種事情,確實沒有他立足的余地,只是他看著瓔珞受委屈,心里真是不好受!
琉璃氣憤地望向別處,彷徨那頭醒目的紅發立即映入他的眼簾,同他前來的,還有晴明,那溫潤的男子唇邊掛著一抹明朗的笑意,琉璃越看,心里越抽緊——
差點忘了,這個才是麻煩的家伙!
「發生什麼事?」晴明順手展開一把蝙蝠扇,紙扇輕搖間,笑意盈盈,瞥見琉璃橫在瓔珞縴腰間的手臂,唇邊的弧度卻定格得有一絲僵硬。
「巫女!」彷徨看著瓔珞臉上微微紅腫的眼楮,淺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瓔珞下意識地挪開琉璃的手臂,稍微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將與翡翠之間的矛盾沖突娓娓說出。
「我當時只是想著,還沒有確定珍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沒有告訴翡翠,因為我不想讓翡翠空歡喜一場!」
瓔珞委婉的解釋卻被翡翠不屑地反駁,她的氣勢越漲越焰——
「夠了!不要再狡辯!你只不過是怕珍珠被我搶走所以才存心隱瞞的!」
或許,珍珠的事情被隱瞞,翡翠是感到很難受,然而,最難受的,還是源于瓔珞。她把瓔珞當成了房閨密友,不惜將心里的傷疤揭露給她看,可沒想到瓔珞卻不是將心比心地對待自己……
「翡翠!」彷徨的神情無比嚴肅,他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叫著翡翠的名字,「你在胡說什麼?你知道的,瓔珞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彷徨的眉頭緊蹙,卻不知是為誰而蹙……
晴明自然是站在瓔珞這一邊的,旁觀者清,現在的情形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翡翠在無理取鬧——
「翡翠小姐,你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翡翠氣地直跺腳,公主的架子撒野不過,小女孩的脾氣也浮上來,「你看你們——」
翡翠指著三個男人,掃視著他們的眼眸里滿是氣憤又是不甘︰「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幫著她!有誰來考慮過我的感受?」
「翡翠!你又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這個樣子,又有沒有考慮過大家的感受?」瓔珞道。
「我、我——」翡翠眨了眨眼楮,剛才的理直氣壯明顯地泄了氣。
「別再胡鬧了!」
彷徨的語調微冷,在翡翠听來就像是一句訓斥,她沖動地扇了彷徨一個耳光——
「啪!」
「為什麼連你也幫著她?我知道你喜歡她!就算你喜歡她,也請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就站在朋友和師父的角度,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尊重一下我的想法也不行嗎?」
「啪!」——
又是一個耳光的聲音!
這一次,是瓔珞給翡翠的!
「你太過份了!翡翠!這一巴掌是要讓你好好清醒清醒的!就你這樣的狀態,我是絕對不會把珍珠交付給你的!連‘尊師重道’都不懂得的人,沒有資格做珍珠的‘姐姐’!」瓔珞的情緒也是激動到極點,她的前胸劇烈地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格外沉重,一時間,院子里靜謐得只听見她的呼吸聲。
翡翠捂著紅腫的臉頰,瓔珞這一巴掌力道不輕,確實打醒了她!她看著瓔珞,又看了看彷徨,瞬間覺得無地自容,提腳便奪院門而去,彷徨緊喚著她的名字跟隨其後。
瓔珞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整個人才松懈下來,她忘卻了一旁的晴明的存在,下意識地倚靠在琉璃的胸前,低聲呢喃問道︰「琉璃,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該怎麼辦?現在的我,腦袋好混亂好混亂,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了……請你教教我……」
或許,是她做得不夠好!否則怎麼會讓翡翠誤會?怎麼會讓這條友誼的牽線變得這麼脆弱?
十七年來的人生里,瓔珞的身邊從來沒有一個親近的同齡密友,因此,對于友情,瓔珞的認知空白得就像一張白紙,還待渲染。
琉璃溫柔地攬著她,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對視著晴明,紫眸里染上了一層志在必得的意味,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笑得意味深長。
而晴明,落寞地凝望著相擁的一男一女,心里是一再地震驚、妒忌、不甘、痛楚……復雜得猶如五味瓶,他同樣佇立在紅楓飛舞的院子里,與這一幕卻是格格不入。
☆
夜晚,瓔珞和琉璃來到了宮殿見珍珠。
「瓔珞姐姐!」珍珠笑得甜甜的,烏溜溜的大眼楮溜轉著,「琉璃哥哥!」
琉璃輕笑︰「小不點兒!」
珍珠穿著精致的絲綢浴衣,上面繡著的大團雛菊襯得她無比可愛,瓔珞笑著輕撫她的發辮,道︰「珍珠,在這里過得還習慣嗎?你好像長胖了?」
瓔珞現在才發現,自從在白靈山救出珍珠之後,自己極少陪伴珍珠了,這一段時間,心幾乎都被琉璃所佔據。可眼前的妹妹確實是她最珍視的親人,她絕對不能失去她!既然城主夫人先發制人,也別怪她用自己的方式去捍衛這一個妹妹。
「珍珠,姐姐有話想跟你說!」
☆二更,三更在傍晚,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