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看著這一場無情的審判無法坐視不理,她正想上前阻撓卻被身旁的清澄攔住了,瓔珞訝異地看著清澄,清澄卻對她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瓔珞疑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兩年前的白靈山截然不同!
桐長老氣惱地看著冥頑不靈的年輕女人,憤憤然一揮衣袖示意灰衣巫女退下,倒抽一口氣,然後露出了虛偽的笑臉,她打算耐心勸說年輕女人,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可不能丟臉。
「你听我說,你是人類,他是妖怪,人和妖怎麼能夠結合呢?難道你將來要生出一個被萬民萬妖唾棄的半妖孩子嗎?你還是快快放棄吧!把這只妖怪交給我們來處理……」桐長老開始苦口婆心地試圖勸服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卻沒有半絲猶豫,字字鏗鏘打斷桐長老的話語︰「為什麼人和妖就不能在一起?只要相愛就能夠結合,同在一片天空下生存的萬物本來就應該和平共處。我家樹生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巫女卻不分青紅皂白要將我家樹生趕盡殺絕,受到唾棄的應該是你們……」
「你們自己不能自由享受愛情的幸福就要把別人的幸福剝奪而去,還謊稱除妖滅魔為借口,真是一群可悲的女人!」年輕女人漠然地掃視了一眼眾人,說著說著,情緒異常激動,往常對巫女的尊敬態度也從心底完全撇除。
如果從苦苦相求到以理據爭都無法撼動她們,那還能說什麼……
听著年輕女人諷刺般的數落,瓔珞和清澄心生擔憂,擔憂樹妖的下場會更加糟糕。
眾人臉色皆是明顯的難看,桐長老也是徹底被激怒了,虛偽的笑臉一下子卸下來︰「豈有此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桐長老一甩袖,好幾名灰衣巫女迅速上前拉扯著樹妖和年輕女人。
瓔珞終究是忍不住了——
「住手!」她清晰的聲音響徹議事大殿。
瓔珞月兌口而出的兩個字帶著威嚴的氣勢,所有人都將視線的焦點投向了這一個白衣緋的美麗少女!
誰也沒有看到,清澄微蹙的眉頭。
也沒有人看到,一直冷漠看戲的憧憬,唇邊蕩開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異常詭異。
「瓔珞小姐,你叫我們住手是什麼意思?」桐長老望著瓔珞,正腔正調地詢問著。
「我的意思是,既然她都說樹妖從來沒害過人,那就應該徹查清楚再進行審判。」瓔珞走到大殿中央,拉扯樹妖的灰衣巫女被她的氣場震懾住,立即紛紛退讓開來。
她站到了樹妖和年輕女人前面,無畏地代替他們承受著巫女們異樣的目光。
年輕女人望著瓔珞的眼神充滿了感激,這位小姐——是在幫他們!
「瓔珞小姐,你不是巫女村的人不知道我們的規矩,妖怪是一定不能輕饒的。再說了,樹妖現在沒有害人,不代表以後不會害人。」
「這麼說,你剛才所宣讀的判決結果是不合理的吧?你說了——樹妖現在沒有害人。」瓔珞聰慧地指出了桐長老話中的漏洞。
桐長老臉色一僵,眼神有所閃爍,開始砌詞狡辯︰「可妖是妖,人是人,妖怪之所以被稱為妖怪就是因為他們沒有人性,妖性難改,本性難移!我們奉行神明的旨意,除妖滅魔,有何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