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一個無人的路邊,童升停住了。夢茹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童升把自行車放好,夢茹走過來,牽著童升的手,兩人抬起頭,手牽著手,沐浴著刺骨的寒風。寒風雖冷,兩人心里卻是熱辣辣的。
童升轉過身,低下頭,看了看夢茹,夢茹也仰起了臉,眨著明亮的雙眸看著童升,兩人都不說話。滿夜的星空在靜靜欣賞大地上這對外表沉靜而內心澎湃的人。月光傾瀉,一切溫柔得很。
童升悄悄說話了,望著夢茹,說︰「夢茹,你真美。」童升含情脈脈就如這溫柔的月光灑在夢茹的臉上。夢茹眨了眨星星般閃亮的眼楮,問︰「真的?童升。」
童升點了點頭,說︰「真的,夢茹。」
听後,夢茹來了一句︰「我卻不這樣以為。」
童升問︰「為啥?」
「你也一樣的俊,不缺鼻子不缺眼,還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不是嗎?」夢茹看著童升。
童升感到好奇,吃驚地問︰「能說會道?」停了停,又接著說︰「夢茹,你說我?」
「不說你說誰?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夢茹說。
童升苦笑了笑,說︰「說我會說,你簡直是看錯了,在父母和同事的眼里我只是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小的沒人注意,幾乎被淡忘,再平凡,再普通不過了。夢茹。」听著童升的敘述,夢茹咯咯笑起來,童升被搞得莫名其妙。
童升問︰「夢茹,你笑什麼?」
夢如看了看童升,說︰「你猜猜?」
童升右手撓著頭皮,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夢茹笑得更厲害了。隨後用縴細的手指點了點童升的額頭,說︰「童升,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還沒想出來?」
「沒有想出來。」說著童升搖了搖頭。
夢茹笑嘻嘻地說道︰「笑你。」
「笑我?」童升更感驚訝。
夢茹不急不慢地說︰「對,就是笑你。」
「笑我啥?」童升問。
「笑你能說會道。你還說自己不會說,不會道,你听听,剛才,比誰都會說,難道你還不承認?」夢茹說話時一直望著童升的眼楮。
童升明白了,說︰「剛才?剛才,是有感而發?」
「什麼有感而發?」夢茹問。
童升說︰「都是因為你,夢茹。」
「因為我?」夢茹問。
「對,因為你,方才有這種激情。」
「激情?」夢茹笑著問道。
童升說︰「激情,一種持久不變的對你久埋心底的深深地思念。」
听著,夢茹沒有說話,眼角已掛滿了晶瑩的淚花,還一閃一閃的,仿佛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童升看著夢茹,眼中也早已盛滿了‘星星’。
嗨!今晚滿夜星空,就如夢茹和童升的眼楮。
月光下,童升和夢茹還在進行星星般的對話。
你听︰
這是童升柔和的聲音︰「夢茹,你愛我嗎?」
「愛。」夢茹眼含熱淚,點了點頭,已落下了許多‘星星’。
「真的?」童升問。
「真的。」夢茹說。
「永遠?」童升眼中的‘星星’已經落下來。
「永遠。」夢茹臉上早已星星點點,一閃一閃的。
童升還是問︰「夢茹,我可很窮,一無所有?」
「沒關系,只要你永遠愛我就行。」夢茹說。
「愛,我會永遠地愛你,我發誓」童升已舉起了右手。
夢茹趕緊把童升的手掰了回來,笑了笑,說︰「我信,我信。」說著已牽引著童升的左手,搭于自己的腰間。
童升左手攬著夢茹細細的腰肢,右手推著自行車,兩人走在寒冷的風里。
在寒冷的風里,兩人緊緊地挨著,已化作了兩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