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本想套一套夢茹的底細。沒想到夢茹比神破還精。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哪也不找。弄得神婆還就是沒有了招數。翻來覆去的一個晚上,還愣是沒有一個結果。神婆心中的那個氣呀,真是氣死人呀。窩囊了一個黑夜,到了天明,夢茹起了床,甜甜地叫道︰「娘——」神婆還得笑臉相迎。發火,沒有導火索,人家夢茹不是說了,哪也不找。得,得,得,沒辦法,不是沒有辦法,還得另外再想辦法。想發火,想來想去,神婆還是忍了,她時刻牢記著姊妹教導的那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話雖這樣說,但要是做起來還就是確實難了,要是誰不信,誰就試試。那滋那味神婆清楚的很,多虧是神婆,要是叫一般的人早就,後果不說大家也知道。
吃了早飯,夢茹對著母親說︰「娘,我要走了。」
「你走吧,騎車慢點。」
「哎,我知道了。」
夢茹前腳剛走,神婆後腳就把門一摔。「走,走,走了清靜。」嘟嘟囔囔頭也不回就往屋里走。
悶悶地坐在炕沿上,越想越氣。
過不多時,神婆的四個姊妹就來了。姊妹四個整天和‘神’相處,朝夕相伴,也具有了神味。夢茹不走,她們不來,夢茹來了,她們必走。早早晚晚總是很難踫上夢茹的影子。不是她們畏懼什麼,而是她們算計的準。
一進門,‘聾老婆子’就問︰「姐,怎麼了?」
「怎麼了?」神婆一臉的不悅。
柳琪走了過來,挨著神婆坐下,叫道︰「姐——」
神婆把頭一扭,愛理不理。
‘老白毛’坐到了神婆的另一邊,問︰「姐,怎麼了?」
「怎麼了?忍——」說忍的時候神婆聲音拖得老長拖得老重。
一時之間讓人更是模不著頭腦。一家人傻傻地看著神婆。神婆紋絲不動,神了。
‘破欄門’開‘門’,「妹妹,你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呢?」神婆沒有好臉色地說。
「我怎麼知道。」說完‘破欄門’悶悶不樂一坐了下來。
姊妹五個都不說話。屋里一片寂靜,靜得能听到每個人的喘息聲。
「哎——」神婆拖著長長的尾音嘆息著。
「姐,你到底怎麼了?」‘聾老婆子’有點耐不住寂寞問道。
「怎麼了?問,是啥也問不出來?」神婆好歹說開了正題。
但‘聾老婆子’還是一時沒有調對過來,問「姐,你是說的誰呀?」
「還有誰呀?除了夢茹你說還有誰?」神婆顯出不耐煩的樣子。
‘老白毛’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拽了拽‘聾老婆子’的手,說道︰「我說,你,你就少說兩句吧,咱姐姐夠生氣的啦。」
看看‘老白毛’,‘聾老婆子’啞了。坐在一旁,連聾帶啞,不諳世事。
柳琪也湊過來,對著‘聾老婆子’說︰「我說,姐,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沒看看咱姐姐。」這會‘聾老婆子’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不知是真沒有听見,還是听見了也不說。只是傻傻地坐著,看著。
柳琪看看神婆,又問道︰「姐,你是怎麼問的?」
「拐彎抹角?」
「那也沒有問出來?」
「沒有。」神婆急地直跺腳。
「那開會的事?」
「說了。」
柳琪著急地問︰「姐,你怎麼說的?」
「我就是按照實話說的。」
「那,那你把夢翔的媳婦也揭發出來了?」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傻。」
「那好,那好。」柳琪連連說道。接著又說了一句︰「只要這樣,我們總有一天能問出來。」
「能,一定能。」‘聾老婆子’突然憋不住了,冒出了一句。
一家人抬起了頭,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聾老婆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