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茹就這樣暗悠悠地和童升幽會著,對此童升的心里也是說不出的酸楚。
童升的心里相對來說要比夢茹還略微好一些,好歹還有一個家。而夢茹卻整天的居無定所,還是到處漂泊。今晚哥哥家一宿,明晚姐姐家一夜。
神婆還是打發人叫夢茹回去住。既然和童升沒有那事,就回來吧。但夢茹卻不,她明白母親的心思。神婆叮囑的人到了藥店勸了夢茹好幾次,可夢茹卻一個勁地和母親執拗起來,說我就是不回去。
不回去神婆也沒有辦法。但她的心里也是很不放心。整日燒香磕頭免不了問問神仙,算計算計,夢茹和童升到底真是沒事,還是又要沒事找事。
神婆的姊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著神婆。整天喧風造勢,弄的空氣都緊張兮兮。那次夢茹兄妹來找,‘聾老婆子’挨了老伴幾巴掌。那氣是還沒有出出來。對著神婆道了夢茹的不是還不算,還又到了自己的閨女家又去訴了苦。
閨女一听,倒是還沒有多說什麼,自己的母親啥脾氣她心中有數。可女婿卻了不得,一听火冒三丈,揚言要和童升家血拼到底。
童升家對此還一無所知。有一天,強坤的大哥強保過來了。他和‘聾老婆子’的女婿家隔得很近,也是听到風聲過來看個究竟。
童升的母親一人在家。對強保的到來,她也頗感蹊蹺。但是童升的母親靠著沒問。
「妹妹呀,你這是怎麼了,整天也不出門?」
話還沒說,眼淚先來。「哥,你不知道?」
「一切我都清楚,人家閨女不嫌,願意。不是挺好。」
「閨女是好閨女,那晚來時,又是給我拿鞋,又是給我端水,還說,娘,你和俺爹吃的好好的,花點錢,買點東西,補補身子。我和童升的事已定了,你和俺爹放心,俺娘的工作我自己再慢慢做,俺娘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這樣不就挺好,你還哭啥?」
童升的母親仍用衣袖抹著眼淚。
「你就是心眼小,把心放得寬寬的。怎麼著就怎麼著,閨女樂意,一切好說?」
「我不是看到閨女也受難呀!」
強保不語,點上一支煙,‘吧噠吧噠’。
看看表,接近中午,強保站起來,起身要走。童升的母親卻眼中含淚。「大哥,你走啥?」
「我還是回去,還有事!」
「啥事?來妹妹家,沒有好飯,你還是吃了再走。」
眼淚再次將強保挽留。看看童升的母親這樣,他又坐了下來。
童升的母親開始忙活了。也沒有好吃的,整天足不出門,也沒有買上點菜。她走到床邊,掀起床圍子,從一個小罐里模出幾個雞蛋。
「我說妹妹呀,咱有啥吃啥。」
「我知道,你要是不掛念著孩子的事,你也不來了。」
強保沉默,而無言語。
一會兒的工夫,菜也炒中了,童升放學也恰好歸來。「舅,你來了。」
「外甥。快坐,我要回去你娘就是不讓。」
「你舅來也是掛念著那事。」
童升坐下來,他的母親早已把酒瓶放到了他的身邊。童升拿起,給強保斟滿。隨後他自己又倒上了一點。
「童升,你少喝點?」
「娘,沒事!來,舅,我給端起來。」
強保接過酒杯,吮了一口。把杯放下,話就來了。「我這不是听說‘聾老婆子’的女婿還要來鬧?「
听到此話,童升的母親心頭一驚。「啥?哥。」
「‘聾老婆子’的女婿還要來鬧?剛才看你那樣,我沒說。」
「哎——」
「來了沒有?」
「沒。」
「真的?」
「真的沒有。」
「他要是來的話,我也不听,你說他算哪一塊?」
童升不語,母親嘆氣。
「我說妹妹,你就是不行。別怕,怕啥?」
「我整天的心里就不是個味。我不是說了,光為孩子的事還得把當娘的命搭上哩!」
童升眼中來淚了。趕緊低下頭,輕微拭了一下。端起酒杯,「舅,來,喝。」
強保又端了起來。酒還未喝,話先說起。「外甥,你隨便。下午還要上班,我也隨便。」
「舅,沒事!」童升放下杯子,要給強保再端端。他執拗不肯,童升的母親也就在旁添了話語,「你舅又不是外人,那就叫你舅隨便喝?」
「舅,那我先喝下去了,你慢慢喝。」
童升一仰脖,那酒就灌了進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他又給強保斟滿。
「外甥,你舅酒喝多了,多說一句話?」
「舅,你這是說的啥,你說吧,我听著。」
「外甥,不管別人怎樣說,咱自己首先要有一定之規。鼓起氣來,別叫別人看熱鬧!」
童升听後,只是一個勁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