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童升的心里也是心亂如麻。畢竟和夢茹走過一段崎嶇的感情,現在夢茹再告訴童升關于她之前的事,還有何用。更何況說句真心話,童升的心里早已離不開夢茹,怕是夢茹也是一樣。過了幾天,售房者就催促夢茹要交剩余的房款,可錢對童升來說還是一無著落。夢茹回到家里,神婆又鬧開了,你听听,「我說你這死*子,癢癢了難受了,你去找你男人去!」「想跟他,門都沒有,誰不知道,全莊數他窮的叮當響。」神婆越說越有勁,夢茹就實在忍不住了。她說,「誰說人家沒錢,人家樓早已買上了!」听夢茹這麼一說,神婆簡直瘋了,「我說你這死*子,你還瞞著我,我只你倆沒斷,你等著。」說完,神婆就氣的哆哆嗦嗦坐在炕沿上。夢茹也沒有搭理她,就去上班了。
過了中午,神婆那股氣呀,就像如日中天的太陽那般毒辣,自己一個人呆在屋里實在是承受不了。過了沒多久,神婆的三個姊妹就來了。神婆把夢茹告訴她的事說了一通。听後,姊妹們各個都火冒三丈。一個勁地慫恿神老婆子再去童升家鬧一場。在這火候,神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姊妹三個把門,神婆一溜煙就來到了童升家門口。一到家門,推門而入,「那窮小子呢,給我出來。」一听神婆的聲音,童升母親的心立刻就撮了起來。「老嫂子,你屋里坐。」「坐你媽個屁,那窮小子呢,給我出來。」正值中午,童升光著身子只穿一條小褲衩在屋里睡覺,一听聲響,他的心也揪了起來。童升急忙趿拉著鞋走了出來。神婆一見,就揪起了童升的肚子,死死不放。細皮女敕肉的童升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無助的母親,不多時,童揚從屋里走出來,想往前湊,童升的母親愣是不依。只見童升齜牙咧嘴,白白的肚皮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神婆撕扯著童升,「你還以為你掏了一寶,俺閨女生孩子賣孩子,你很能啊,把俺閨女哄得咪咪的,還買上樓了,俺沒住回樓,俺閨女看上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神婆的聲音是越來越大,驚得四鄰八舍都擠了過來。有和神婆一塊的人家,走上前來,說,「老嫂子,有話慢慢說,你先起來。」這時神婆那里肯依。
最後,有人給童升家出了個主意。說叫他家的人來叫他吧。童升的母親這才打發童揚去了夢香家。夢香急急忙忙給夢真打了電話,過了沒多久,夢真的兒子騎著摩托車帶著夢茹就來了。夢茹也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還是穿著藥店里的白衣大褂。走進童升的家里,夢茹就說,「娘,咱走吧。」「走啥?我來找你男人,你們不是好上了,他要可以,拿錢就行,拿了錢我去還人家。」夢真的兒子也來拉勸,「女乃女乃,咱們走吧。」生拉硬拽,眾人相勸,神婆這才坐上夢真兒子的車子走去。夢茹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哭哭啼啼跑到了夢香的家里。
到了夢香家,夢茹倒頭嚎嚎大哭起來。夢香也沒有及時勸阻,她知道妹妹心中那個難受,哭吧,讓她哭出來心里還好受些。哭了好長時間,夢茹慢慢做起來,問夢香,「姐姐,我跟童升定親的錢呢?」夢香說,「妹妹,你問這干啥?錢在這。」「姐,咱娘總是去鬧人家,何時是頭呀!我看——」「夢茹,你說什麼,難道你夠了?」「姐,我沒有,可童升能承受住嗎?」「夢茹,你怕啥,有哥哥姐姐撐腰,你怕什麼,不能光看當前,想想以後。」夢茹也沒有說什麼。心情稍稍平靜,夢茹這才想起還要上班的事。打了一個電話,老板說,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不要去了。夢茹這才穩定下來,跟姐姐閑聊起來。
到了傍晚,童童放學回來了。夢茹把他叫到跟前,跟他嘀咕了一陣。童童點點頭。到了學校,童童就把夢茹交給他第一要務告訴了童升。童升也是點點頭。
好不容易又捱過了兩節晚自習,一下課,童升就急急忙忙往外趕。等童升走到大橋,夢茹早已佇立在風里。兩人還是手拉手,肩並肩,一起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