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兩次大鬧童升家,已把童升的母親嚇得膽戰心驚。可神婆來的那個巧呀,接連兩次童升的父親都不在家。要是在,情況肯定不會這樣。等童升的父親一回來,童升的母親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起來。見狀,童升的父親嚷道︰「哭有何用?就知道哭!」「你是沒見夢茹她娘那個樣,俺可難為死了。」說完童升的母親又嚎嚎大哭起來。
童升和夢茹兩人還在大橋上徘徊。兩人默默無語,但心里都悶得很。從橋的東頭逛到西頭,從西頭又逛到東頭,兩人還是無語。夢茹實在憋不住了,問,「童升,你說怎樣?」「什麼怎樣?」童升問。「咱倆?」夢茹說。听後,童升把頭低下,沉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問,「夢茹,你說怎樣?」「我——」夢茹一時語塞。沉默許久,問,「童升,難道你不怕?」「怕——」童升結結巴巴,「怕——啥?」今天神婆來鬧的情景又在童升腦海浮現。夢茹仰起臉,說,「你不怕,我可怕了!」「要不我再找人去說說?」「可別,還得幾次?」說完夢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在外呆了很久,童升把夢茹送到了夢香家門口。童升沒有進去,夢茹推門,走了進來,見夢香還沒有睡。她坐在板凳上等著夢茹回來,「姐——」「咋樣?童升說什麼了?」「姐,他說找人再去說說。」「嗨!」一聲長嘆,搖頭嘆息,夢香又常常舒了一口氣。
等童升回來,他的父母還沒有睡去。童升的母親還是哭哭啼啼。「娘——」童升叫了一聲。抬頭望望童升,他母親的眼淚來地更快了。見此情景,童升的眼淚也不禁涌了出來。「娘——」母子二人嚎嚎大哭起來。這時,坐在一旁的童升的父親開了口,「我說你們娘倆就只知道哭,哭有何用?」「你沒見,你不知道呀?」童升的母親說道。「我知道,但是哭哭有何用?」童升這才擦干眼淚,扶起母親,「娘——」有淚童升又咽回了肚子里。三人圍坐在一起,又是一陣沉默。
童升的母親開了口,「我看咱還是找人再說說?」「再說說?」听後,童升的父親說,「可閨女願意嗎?」「要是神婆再來鬧,我可——」話沒說完童升的母親又嚎嚎大哭起來。童升的父親把話又指向了童升,問,「孩子,今晚你見夢茹她咋說?」「爹,要不再去說說?」听了此話,童升的父親就明白了,說,為了閨女,咱再去說說。「可找誰呢?」童升的父親又問。「要不明天我去問問向華她娘?」提起她,夢茹的父親知道,她和神婆是一路人。「也好。」童升的父親點點頭。
一大清早,童升的母親就來了向華家。「老嫂子,今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啥事?你說。」向華的母親問道。童升的母親就把來的意思說了一遍。听後,向華的母親點點頭。等童升的母親走後,她就去了神婆家。
向華的母親一來,神婆就她嘮叨起來。她先不說,听听神婆的意思。最後,向華的母親來了一句,「老嫂子,今天人家托我來再說說。」「說說,她怎麼不來?」听後,神婆嚷。「我不是來了嗎?」向華母親說。「你來很好,我恨我大兒媳婦,給我把閨女給賣了,我讓她賣!」說完,神婆咬牙切齒。
「老嫂子。」向華的母親又問。「老嫂子,那你的意思是?」「誰有錢,誰就把閨女領去,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只要把錢拿上,我去還人家。」「老嫂子,你听你說的這是啥?」見這樣,向華的母親也沒有再說什麼,起身要走。神婆這才送了出來。等神婆又回到屋里,她的臉上又橫了起來。心想,等等,好戲還在後頭。
向華的母親一回來,只見童升的母親早已等候在家門口。急忙走上前問,「怎樣?」她搖了搖頭,說,「我看要不你再派人去說說。」一語,童升母親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幾分•
回到家里,童升的母親就把情況告訴了老頭子。听後,童升的父親說,「沒事,只要閨女願意就行。」「行,你就是只知道這樣說。俺可怕了?」童升母親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好了,別哭了。等孩子回來咱再說。」
嗨,難呀,一切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