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夢茹眼看著瘦下來,就像即將要枯萎的花朵,需要多少澆點水分。可神婆還是一個勁地給她施加壓力,希望能夠促成這門親事。一日,等夢茹剛來到班上,人家給夢茹說的那位男孩就來了。見了面,夢茹對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說句實話,夢茹感覺跟他沒有什麼感覺。等那男孩走後,惠敏問,「夢茹,這就是人家給說的對象?」夢茹苦笑了笑,說,「不,不是。」說完,她就去忙活起來。惠敏看了看,也沒有再問,心想要是跟他在一輩子可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神婆的幾個姊妹這幾天也是接二連三往神婆家湊。這不,夢茹上班剛走沒有多久,她們又來了。見了她們,神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幾天,夢茹又找事,人家剛給提的親事她就是死活不答應。」這時,‘聾老婆子’開了口,「姐,南邊那孩子不是找上了嗎?」「找上了!」「難道夢茹還想他?」‘老白毛’問。「她不是說了,就是我嫌人家窮,你看,人家還有不嫌的。」「看來,夢茹還是想著童升呀!」柳琪說。「可一切都已晚了,現在說還有啥用?」守著姊妹,神婆竟冒出了這樣的話。沒過多久,神婆又立即改口,說,「我給說的好好的人家她就是不跟,她樂意的,我還不樂意呢!」
一日,‘聾老婆子’站在家門口玩,童升的一個姑姑也出來了,湊在一起,話起家常,‘聾老婆子’給童升的姑姑透了個信,說要童升家再打發人去說說夢茹。一听,童升的姑姑就說,俺的佷不是白脖子屎殼郎,他早就又找上了。‘聾老婆子’一听,自討沒趣,沒站多久,也就回了家里。隔了幾天,恰巧是那集市,童升的姑姑踫上童升的母親,她把她叫到一邊,問,「俺那佷不是找上了?」「找上了!」童升母親面帶微笑地說。「我不是說了嗎?俺佷好找。前幾天,‘聾老婆子’說給我听,讓咱找人再去說說,我知道咱這邊早找上了,也沒有搭理她。」「找上了!」童升的母親又重復了一次。
漸漸地芳容和童升慢慢培養著感情,多多少少能夠減輕童升內心的傷痛。童升也深知,這一切看不見的傷痕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漸漸消失。可有一日,童升站在校園里,去整理自己的菜畦的時候,他看見校園外的柵欄旁有個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到校園牆外停了下來。童升蹲著身子,也沒有站起來,他用眼楮的余光看了看,此人好面熟。只見,當童升抬頭偷偷再看看她的時候,她也往里瞅了一眼。今次,童升看清楚了,此人居然是夢茹。頓時,童升感覺腦袋里亂哄哄的,不知該說什麼。童升也沒有站起來,什麼也沒有說,強壓內心的狂亂硬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後,夢茹把頭扭了回去,慢慢獨自一人沿著校園的牆根向西走去。
芳容和童升定了親之後,時隔幾日,芳容就往童升家跑。芳容學了幾年的中醫,對一些病癥多少懂得一點。有一天,童升的小叔和小嬸子在他家玩。一家人談起來,童升的嬸子說這幾天身體一直不太舒服。芳容說,嬸子我給看看。她就坐到童升她嬸子的旁邊,給她診了診脈,然後芳容給開了一個藥方。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小叔就拿著單子來到夢茹上班的藥店。見童升的小叔來,夢茹沖其勉強笑了笑,說,「你來了。」「我來拿點藥。」童升的小叔說著,就把芳容開的藥單給拿了出來。夢茹看了看,問,「這是誰開的?」這一問,讓童升的小叔頗感左右為難。他想了想,撒了個謊說,「到醫院,醫生給開的。」
夢茹听後也沒有繼續再追問。而是說,「你能不能把藥方給我留下?」「這——」童升的小叔結結巴巴。只听,夢茹又說,「我想看看藥方。」「好吧。」童升的小叔這才答應下來。
走在回家的路上,這事童升的小叔也沒有再往別處去想,可此時夢茹呆在藥店,看著藥方,她卻陷入了沉思,不知此時她的心里又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