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又小小地騷動議論起來.
「不就做個營業員嗎？搞得跟世界五百強選公關一樣，至于嗎？」
「變態。」有人說得更直接。
「在我們商場，服從第一。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誰再多說一句話，馬上走人！」唐少陽的語氣更冷，更有震懾力了。
「現在，從第一排第一個開始，到我面前來練習微笑通關。」
一個中年女人走上前，對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唐少陽露齒一笑。
唐少陽眉頭緊皺.
「我欠了你的錢嗎？笑比哭還難看。下一個。」
女人訕訕地走下場。
二十來歲的小女孩走上前，滿懷崇拜地笑.
「如果男顧客和老婆一同來逛商場，你這樣對人家笑，會讓人家誤解你要勾引她老公。笑容*，不過關。下一個。」
……
所有的人都沒有通過，現在輪到方蔭了。
所有的學員都在等著看好戲，想他再冷酷也未必過得了大美人這一關吧。
唐少陽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方蔭走到他面前，停下來。她既沒有表現出和那些人一樣的恐懼，也沒有發花痴。
她氣定神閑，微微一笑。
那朵笑容真是傾國傾城，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很多人竟然都看呆了。
唐少陽也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真是像妖精一樣美麗。
不過很快，唐少陽又恢復了鎮靜。
所有人都認為方蔭一定通過了。可是唐少陽的聲音卻比剛剛更沒溫度，更冰冷地響起.
「笑是為了讓顧客感受到親切，可以信賴。你要做的是讓顧客記住商場，記住品牌，而不是記住你的人。不過關。現在開始從第一個重新來過。不通關，飯都不能吃。」
方蔭都被判了死刑，下面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
這個死魔鬼，簡直是折磨人嘛。
都中午了，餓的要死，誰還笑得出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第二遍，有幾個人勉強過關，幾個人當中不包括方蔭。
方蔭在第二次笑的時候已經非常職業了，卻仍然沒有入得了唐少陽的法眼。
第三遍，有一半的人通過了。方蔭依然沒通過。
唐少陽評價方蔭的時候詞匯量特別豐富，說得她毫不留情。
于是從今天開始，又多了一條關于唐少陽的傳說，說他是同性戀。
第四遍，這些人找到了竅門，終于又有一些通過了。
……
最後，剩下來的是方蔭。
「好，恭喜大家通關，你們可以吃飯了。」唐少陽說恭喜的時候，都是一點笑意也沒有。下面卻樂開了花，掌聲雷動。
「方蔭，你不能吃飯。到我辦公室去練習，通過為止。」
方蔭的臉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顯唐少陽就是故意給她難堪的。她不明白，從唐少陽幫她畫畫，直到他幫她救出曉曉，明明這個人是對她很有善意的啊。怎麼一段時間沒見，他總是用奇怪的態度對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