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童話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

作者 ︰ 武陵

老來得子,父母感動不已。

一面酬謝神靈,一面更加勤奮地發展事業,為一雙兒女鋪下錦繡前程。

我和弟弟就在父母的關心和呵護下漸漸成長,父親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在我讀大三的去年,父親的生意一下子虧得血本無歸,還欠了一大筆高利貸。我們把房子抵給銀行,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借遍了能借錢的親戚,還是被高利貸追債上門。

母親記起在成都老家的好姐妹,先前在成都是很要好的,只是後來她隨丈夫搬回丈夫的老家蘇州,斷了音訊,便多年沒有聯系。據說現在家里做陶瓷生意,規模很大,說不定可以幫幫忙。

父親不抱希望,家里兄弟姐妹這些至親尚且不願意多拿一分錢出來,更何況只是多年不聯系的老朋友。原來的那份情誼,恐怕早已淹沒在歲月的河流中了。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沒有希望呢?在母親的堅持下,通過多方打探,終于找到了當年好姐妹的聯系方式。

電話溝通後,母親又帶著我親自去蘇州拜訪。

老太太的宅院坐落在蘇州拙政園對面,典型的江南私家別院。

夫家姓沈,她本家姓劉,我便乖巧地叫她劉阿姨。

劉阿姨比母親年長三歲,沉靜而安詳,說話溫柔而和氣,不像四川女子般爽利,倒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

寒暄一陣,母親道出來意。

劉阿姨听了,沒有立即答復。讓我和母親在蘇州玩幾天,她和丈夫商量一下,兩天之內答復我們。

我們忐忑不安地在劉阿姨家的客房住下,母親臨近崩潰的邊緣,我寸步不離地守護在身旁安慰著她。

第三天上午,劉阿姨興高采烈地告訴我們,她丈夫和兒子同意幫助我們度過難關,只是有個條件。

母親忙問是什麼條件。

劉阿姨說,讓我嫁給他的兒子,兩家結為親家,這樣就是親家幫親家,她丈夫方肯出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果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阿姨說完,親切地拉著我的手說︰「琴兒這孩子,乖巧而懂事,我一看就喜歡,姻緣注定是我們家的兒媳婦!」

「劉阿姨謬贊了,琴兒沒有您說得那麼好!」我羞澀一笑,「就怕嫁過來給劉阿姨添麻煩。」

「這麼說琴兒是願意了?」劉阿姨開心地握緊了我的手。

「嗯。」我點點頭,內心不免淒苦。如果這樣能逃月兌高利貸的追債,救父母和弱弟于水火,我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琴兒,你到房間去幫媽媽拿點藥來,媽媽突然覺得有點頭暈!」母親說。

我們走得匆忙,根本就沒有帶藥,現在要到哪里去拿藥?

看看母親一臉沉重,突然會意,母親要支開我和劉阿姨單獨聊聊。

「劉阿姨,您先坐。我去幫媽媽拿點藥過來,再陪您!」我轉身朝房間走去,留下母親和劉阿姨單獨對話。

至于她們聊了些什麼,我至今也不清楚。

只記得離開的時候,母親拉著劉阿姨的手千恩萬謝,異常贊同這門親事。

沈家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的未來也就這樣被確定下來。

窗外的太陽火熱地炙烤著大地,我沉浸在往事的感懷中,汗如雨下。

也許,明天是完全嶄新的一天,充滿了驚喜和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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