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氤氳著的安靜與浪漫,在屋子里蔓延開來。
我的初夜,在南京,在沈墨的寓所里,在這樣的秋雨里,一切水到渠成。
從沈墨擁住我,吻我的唇,吻我的耳垂,撫模我的身體開始。
當你深愛著那個人的時候,他對你做這一切,是一種莫大的快樂和幸福,好似一朵花等待陽光雨露的滋潤,然後絢爛地盛開。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古代有個秀才,每次有的時候,就會對妻子說︰「鼠子動矣!」然後,妻子就會很有默契地與之交歡。
我和沈墨呢?
我們沒有言語,仿佛早已知道對方的和想法——這是多麼奇妙的事情啊!
在此點上,我和沈墨心有靈犀,完全是天生一對。
窗外的雨兀自下著,淋濕了秋日的情懷。
我們抵死纏綿,相擁而臥。沈墨浸潤了我的柔美,我存留了他的剛毅。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南京于沈墨而言,是一座熟悉的大本營。我跟隨他的腳步,在南京的大街小巷穿行——享受沒有導游的二人世界。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在熟識的人面前,不能勇敢表達自己的意願。即便是最親密的戀人間,也會扭扭捏捏,好似人生只是活給別人看的。
中國人可怕的面子觀啊!
一路行去,步步都是兩個人的印記——關于愛和誓言的印記。
這時候,沈墨接到婆婆打來的電話,公公突然暈厥,進了急診室。
我們匆匆往回趕,蜜月之行就這樣結束。
趕回蘇州,直奔第一人民醫院——樓道上等候的婆婆憔悴而焦急,卻沒有哭泣的神色。
「墨兒,你們終于回來了!」婆婆眼里有了淚意,聲音帶著哭腔︰「你爸都進去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媽媽,別擔心,爸爸吉人自有天相。」我扶住婆婆,輕聲細語地安慰。
「媽,爸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墨著急地問,「先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今天中午吃完午飯,你爸說要到庭院里散散步,我就陪著他。哪知,剛走到庭院,他就說胸口堵得慌,接著就暈倒在地。」婆婆絮絮叨叨地講述,眼淚嘩嘩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