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新鋼吧嗒一下嘴,沒再說什麼,焦本茂又說︰「我這可是說的是心里話,我預計,再過十年,他胸內科技術在全國也會有他一把交椅的。所以,他要去那個藍島醫院當院長,那就讓他當好了,但我們還是要支持他的。」
佔新鋼只能跟在局長參加這次特別的宴請,佔新鋼說︰「听說他要在他的藍島醫院開什麼高干病房?你不覺得他這是瞎折騰啊?」
焦本茂也不想說的太明白,就打著馬虎眼說︰「咳,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也會得病的是吧?這些領導干部到哪里不是看病?如果有條件的話,就支持他一把我看也沒啥。」
「你認為他有條件?」
「這就看我們怎麼去看這個問題了。不管怎麼說,田培根可不是個普通的醫生。」
「就好好地當他的醫生嘛,還去當什麼院長?我看他是往臉上貼金。」
焦局長其實很不得意佔新鋼的。這是個又邪又怪又色又貪的人。沒什麼文化,卻很會工于心計。一個沒有別的本事,又很會在某一方面用心的人,實在是非常的危險。在佔新鋼的眼里,不僅沒有這些赫赫有名的專家學者,就連他這個當局長的,也沒怎麼放在他的眼里。怎奈他的一擔挑是現任省廳的常務副廳長,這個常務副廳長還就看好了他的這個小姨子,也就是佔新鋼的老婆,據說佔新鋼的老婆真的有幾手絕活,雖然不那麼的漂亮,但一身的柔骨可以讓男人真正的*蕩魄。也不知那姐倆是怎麼達成的默契,那副廳長的位置,仿佛就是她們姐倆,外加他這個一擔挑的似的。那名義上的姐夫,其實是一個眼兒兩人用的關系,就把佔新鋼從一家醫院管後勤的,弄到局里當了這個處長。這是在一擔挑授意下,焦局長的前任範新大一手安排的,焦本茂當上局長後,一心要換掉佔新鋼,但他發現佔新鋼還真是不能換,局里的許多事如果佔新鋼出面,就好辦多了。
就像明知飯碗里有一只蒼蠅,但也要把他吃下去,焦本茂也只能容忍這個落在自己碗里的蒼蠅。
從一座醫院管食堂的,突然就到衛生局當上了處長,才第一次感到權力是怎樣的威猛,也就往往讓他有恃無恐。
在他的眼里,真正社會的主流,還是他們這些當官的,這才是一個社會中的主宰,這樣他對這些自以為是的專家們,並不怎麼放在眼里。專家有的只是技術,而他這個醫政處的處長,卻是通吃的。所以,他自始至終都對田培根沒怎麼正眼看他。但他對喜歡女人卻從不避諱,他借了老婆身子的光,他也就想從其他女人的身上撈回來。
陳佳妮似乎有意刺痛佔新鋼那自覺了不得的心態,但這番話實在有些過頭了。陳佳妮索性不理佔新鋼了,和在座的人挨個踫杯,聶為笑著說︰「陳小姐的嘴皮子可是夠厲害的啊。」
佔新鋼突然站了起來︰「如果陳小姐和我喝個交杯酒,那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