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門而立的林彥在看見夏米奪門而入的剎那,微微怔愣,瞠大了眼眸.
「怎麼了?」藍訣順著林彥的目光回身,看見門口日思夜想了一個月的人兒,激動著踉蹌了幾步。
夏米幾個箭步上前,穩住了他的手臂。黛眉間染上焦急,她抓緊了藍訣的胳膊,掃了眼床上的架勢,略帶責備,「你身子才好就要出院,不行。」
林彥默默看了兩人一眼,退出了病房。
夏米將不老實的他塞回病床上,忙前忙後端茶送水,嘴里還像個小媳婦似的不停抱怨,「有林彥在你回去干什麼?真當自己是太陽,離了你地球就不轉了。刻」
接著張牙舞爪的爪子連同手里的玻璃杯一齊卷進帶著淡淡藥香的懷抱,熟悉的胸膛帶著強勁的跳躍,迅速擠出她強烈的思念。
鼻尖縈繞的藥香味,怔愣在寬廣的胸膛,鼻尖莫名酸澀。她用力的回抱他,很用勁,仿佛想要傾訴對他的思念。
她是真的很想他……
「老婆,你太熱情了。」藍訣有些氣短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夏米連忙抱歉的松開手,看著他熱血上涌的俊美臉龐,微微紅了臉。
藍訣啞啞低笑了一聲,抽走她手里的玻璃杯,將她攬入懷里,下巴摩挲著她核桃般的腦袋。頭發癢癢的鑽進他的脖頸,好像調皮的羽毛撫順著他***動的心噱。
他嘴角明明上揚,漆黑的瞳孔里有溫柔的光。半響,他開口,嗓音里染上冷沉,「怎麼自從第一通電話後,就一直聯系不上你?」
夏米朝他溫暖懷抱擠了擠,帶著濃濃的鼻音,「我媽把手機沒收了。斷絕一切與外界聯系。」
意料之中的答案,藍訣情緒明顯冷卻下來,幽幽說道,語氣里有顯而易見的憂愁,「看來你媽還是不待見我。我去拜訪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夏米抬起頭看著他烏黑的眼楮泛著空茫茫的晦暗,心疼的撫上他消瘦的臉頰,「我都不知道。」
藍訣握住頭柔軟的小手,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會來的?」
夏米一掃臉上的陰霾,她輕快的開口,清越的嗓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我姐姐剛剛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就趁我媽不注意溜了過來。」
聞言,藍訣別扭的別開臉,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他突如其來的變換讓夏米捉模不透,她故意擰起眉頭,小手爬到他岑薄的唇邊搗亂,沉下臉,「見到我你不開心嗎?」
藍訣抓住她胡作非為的小手,扯到唇邊吻了吻。又將她抱進懷里。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夾帶著微微的無奈,「夏天,我們怎麼像被家長明令禁止早戀的孩子,在四周眼線密布的惡劣條件下,秘密幽會。跟偷/情似的,難受死了。」
「誰要跟你偷/情呀?」夏米嬌嗔著,將後背狠狠砸進他懷里。
「那你補償我。」藍訣耍無賴。
夏米學著平時他逗弄她的樣子,轉身,模了模他細碎的黑發,翹起唇角,「小狗狗乖,媽媽這就補償你。」
話音才落,唇就被他瘋狂的捕獲。夏米暗暗在心里嘲笑他,雙手卻爬上了他的脖頸……
兩人都有些忘情,當夏米的背脊觸踫到床鋪時,她腦子的思緒馬上歸位,直起手臂,撐開自己身體上方的男人。
藍訣如同賭氣的孩子一般,握住她的手,底子去啄她嬌女敕的唇,她紅腫的唇就像是沾滿雨露的嬌艷玫瑰,等待著他的采摘。
夏米扭開頭,也如同一個稚氣的孩子瞠大眼眸瞪著他,抱歉的說,「我出來的很久該回去了。」
「夏米。」夏米明顯感覺到藍訣支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掌緊握成拳,「我們是正大光明的男女朋友。」
「我知道。」夏米嬌羞的啄了啄他鐵青的臉,看著他陰沉的臉稍稍和緩,才敢繼續小心翼翼說,「你再多住幾天嘛。我這幾天都往醫院跑。」
說完後,夏米就垂下眼瞼,咬著唇,不敢看他。
大概隔了一世紀之久,身上的兩束鋒芒才轉了焦點。夏米看著藍訣利索的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整理了略微褶皺的衣領,沉著臉坐到沙發里。
他只是靜靜坐著那里不怒,可是他冷淡的態度,清冷的眉眼,反而讓夏米心底泛起委屈。
越想越委屈,夏米盡量做出不在乎的表情,翻身下床,默默整理了衣服就朝門口走。
前進的道路被阻礙,他胸口第二顆紐扣碩大而顯眼。鼻尖一酸,夏米忍不住雨點般的拳頭砸在男人的身上,「你以為我想這樣呀……還不是你的錯。你欺負我。」
藍訣任由她搔癢癢般的拳頭砸在身上,點頭附和著︰「是是是,我的錯。」
夏米破涕為笑,將鼻涕眼淚往他身上抹,脅迫道︰「那你還住不住院?」
藍訣眉頭緊皺,嫌惡的看著自己淪為抹布的襯衣,無奈的反問,「我還能不住嗎?」
蘇禾抱著懷里的小寶貝,看著溜之大吉的妹子,轉過頭朝媽媽笑了笑,「蘇女士還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呀!」
她妹子不太高明的計謀連她都哭笑不得,相比段位高深的蘇琴心女士也只是當真眼瞎。
蘇女士挑了挑眉,當是默認。
「媽,你到底怎麼打算的?」蘇禾不解的看著媽媽,她媽媽既然不反對夏米和藍訣在一起,又為什麼總是刁難藍訣,將人家拒之門外呢?
蘇琴心站起身來,看著窗前洋洋灑灑的雪花,嘆了口氣,「下午藍省長請我喝茶,就不陪你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