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舌尖貼著上顎在檀口里轉了一圈,夏米輕輕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毫不吝嗇的綻放一抹欣賞的笑,「其實我認識你,在雜志上看過你的專訪,著名的芭蕾舞演員。」
晚秋轉過身,倚在欄桿上,搖了搖頭,嘴角漾起一抹笑,似是自嘲。
夏米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低下頭望著風平浪靜的海面,輕聲說,「我叫夏米。」
似是意外,慕晚秋側過臉深深看了夏米一眼,如同一個多年未曾見面的老朋友一般,熟絡的說,「我還意外你會問我,有關芭蕾的事。」
「本來是的,但是……」夏米突然湊近慕晚秋耳瓣,笑著低語,然後用下巴示意晚秋看向自己的左側。晚秋抬起頭,看見噙著笑意緩緩而來的段竹醉,原本想解釋什麼的,轉身朝夏米看去時,只見夏米早已走出幾丈遠,留給她一個翩然的背影。
她想起剛剛夏米意有所指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茆。
段竹醉來到她身邊,低下頭問,「怎麼不在里面呆著?」
「里面太悶。」晚秋轉了個身,單手支撐在護欄上,望著遠處的霓虹,「再說那些人我也不認識。」
「晚秋……」段竹醉喝過酒的嗓音里帶著性感的沙啞,欲言又止。
長久的沉默,涼風習習,擦著耳郭而過,晚秋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你快回去吧,哪有把女朋友一個人涼在里面的。Ada該不高興了。」見他許久不開口,晚秋皺眉,催促著他回去主持大局,明明是主人家,卻學了她躲在這里偷懶。
段竹醉走上前兩步,扶著晚秋的肩,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他,「晚秋……」他再一次開口,英俊的臉上寫滿真摯看進她黑色的眸子蚊。
晚秋縮了縮肩膀,低下頭。他扶著她肩膀的手很用力,肩胛骨就像快被碾碎了一樣,她咬牙忍住心中的慌亂,垂下了眸子。
段竹醉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眼眸里劃過深深的苦楚。
就再晚秋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話裹夾著涼風灌入她的耳朵,冰涼的,緩慢的,絕望的,「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晚秋猛地抬起頭,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段竹醉苦笑,淡漠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直逼得慕晚秋無處可逃。
「你喝醉了。我去叫Ada來。」晚秋掙月兌了他的手。
看著他避如蛇蠍的後背,段竹醉苦澀的閉上眼,「慕晚秋,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他的話成功的阻隔住她的步伐,她沒有轉過身,筆直的後背僵硬的如同一尊雕塑。
「可是我不喜歡你。」晚秋的話果敢直接,像是一把無情利劍凌遲著他的心。
可他依舊幼稚的為她尋找借口,「是因為段清和嗎?」他狂躁的一腳踢在護欄上,金屬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不喜歡你是我的問題,和其他人無關。」
「你騙人。」
「我是說真的。」
「慕晚秋,一段失敗的婚姻並不可恥,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走出來……」
「……」
夏米看了眼那對外形相當匹配的男女,回到了船艙內。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或談笑,或品酒。她的視線在船艙里繞了一圈,落在被一群美女圍繞的藍訣身上,淡淡一瞥,又看見和一位西裝革履的小紳士玩耍的朵兒身上。夏米彎下腰,拾起一本雜志,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
「老婆大人,形單影只多孤單,不如小的來伺候呀。」突然間身邊的沙發下陷,雜志的上方擠出藍訣的一顆腦袋,順手抽走了夏米手里的雜志,劍眉蹙起,「這里光暗,傷眼。」
夏米任由他抽走自己的雜志,挑眉看他,「藍先生怎麼不陪美女聊天了?」
「野花不如家花香呀。」藍訣笑著湊近了些,夏米櫻紅的唇瓣近在咫尺,他一只手從後攬住夏米縴細的腰肢,作勢俯來。
胸口卻突然被一雙小手抵住,夏米嘴角噙著狡黠的笑,用手肘指了指藍訣剛剛所在的地方,那群美女瞠大眼眸看著這邊,夏米感覺自己瞬間就成為風暴的重心,豺狼虎豹的眼中釘。
好戲被打斷,藍訣也不惱,迅速的在夏米唇角吻了吻,眯起眼笑眯眯的看著她,理直氣壯道,「我親我老婆怕什麼?」
「藍太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夏米瞪大了眼楮,恐嚇他。
藍先生不吃藍太太虛張聲勢那一套,低子,目標直指藍太太嬌女敕的唇瓣而去。
隨著他的靠近,襯衣上發散的酒香味原來越濃烈,因為他戒酒已經有很長時間,刺鼻的酒精味橫沖直闖的鑽進夏米的鼻尖,攪著胃酸隱隱往外冒。
夏米懊惱的撐起手臂,阻擋住他的靠近。
她張口嘴巴,正打算囑咐他不要靠近,喉嚨里一陣作嘔,夏米連忙起身朝洗手間跑去。
身後的藍訣看著夏米狂奔的身影,急忙跟了出去。
夏米從洗手間出來才抬起頭就撞上一座面色不善的人牆,藍訣二話不說,彎下腰就將她抱起。
「你放我下來。」夏米掙扎,這麼多人看著呢。
「不放,跟我去看醫生。」藍訣堅持。
「我真的沒事。」
「你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醫生說了才算。」藍訣說完,抱著懷里的人,尋了朵兒,就開車朝醫院而去。
「你真的大驚小怪的。我不就是吃不慣西餐、耗油,吃壞了肚子。」
「那你在國外那麼些年,吃的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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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小小預告︰晚秋的坑七月開——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