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在身邊坐著的也是一位準媽媽,一臉幸福的窩在丈夫懷中撒嬌。不時傳出幾聲嬌嗔的調笑。從身側走過的也都是大幅偏偏的產婦,由護士或家人攙扶著。只有笑恩,孤單的一個人坐在角落,淡漠疏離的讓人心疼.
「我想吃酸梅。」身旁的女子突然向丈夫發難。男人倒是十分寵著嬌氣,二話不說起身就出去了,女人看著丈夫的身影,臉上洋溢著笑。
「你也是來做產檢的?」女人側頭,笑眯眯的看著笑恩。她微愣,然後點了點頭。
女人掃了眼她依舊平坦的小月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兩個月不到吧,還沒顯懷呢。」
笑恩點了下頭,並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而身旁的女人卻是個健談的主兒。「你也太瘦了,得好好養著。不然孩子可要跟著受苦了。唉?你自己來的嗎?你老公呢?砍」
笑恩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頭有些大,卻禮貌的笑著,顯示著良好的修養。「我從小就吃不胖,我一個人來的,他很忙。」她一一回答著女人的問題。
「哎呀,你一定是新婚不久還沒有什麼經驗,這男人是不能寵的,若是把他慣壞了,受苦的還是我們女人。你老公也夠狠心的,做產檢都不陪著,好像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一樣……」女人又說起來沒完,好在她的丈夫即時趕了回來,笑恩的耳根才得以清淨。
「怎麼這麼多?你傻啊,讓你買酸梅你就買了一兜子回來。孩子滿月都吃不了。」女人捧著一大袋酸梅,不滿的熟絡著丈夫。男人倒是好脾氣,任由著她,也不還口。笑恩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男人,樣貌普通,穿著也普通,看來是一般的工薪族。可她覺得女人其實很幸福,平平凡凡才是真啊玩。
「妹子,這兩袋送給你,買的太多吃不了的。」女人很熱情,將兩袋酸梅硬是塞進笑恩手中,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她道了聲謝,然後打開袋子,鉛白的指尖夾了顆酸梅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和胃口,于是便又吃了一顆。
她有些無奈的笑,以前很少吃這種東西的,應該是肚子里的寶寶喜歡吧。
「孩子發育很正常,目前沒有什麼問題,我上次開給你的藥都吃了嗎?」醫生低頭一邊問,一邊在病歷表上寫著。
「沒有。」笑恩低聲應了句。醫生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我不太喜歡吃藥。」她隨意的編了個借口搪塞,呵,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蹩腳。
醫生的臉色又嚴肅了幾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林小姐,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作為一個母親,你必須要對自己和孩子負責。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又不吃藥,這樣會影響孩子的健康。」
「我知道,我以後會注意的。」
「恩,去藥房拿藥吧。」醫生將填好的病歷表遞給她。
笑恩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手里又拎著一兜子的藥,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看了下腕表,這個時間顧希堯應該還在單位,她有足夠的時間處理這堆東西。
低頭走著,迎面幾個玩耍的孩童突然撞過來,好在她躲得快,只撞翻了手中的東西。笑恩有些驚魂未定的愣在原地,手不自覺的握住小月復。
「對不起,對不起,沒撞傷你吧。」孩子家長急忙跑過來,滿臉歉疚的看著笑恩。又沒好氣的拉過孩子,在小上狠拍了幾下。「叫你淘氣,撞傷阿姨怎麼辦。」
「沒事,小孩子頑皮而已。」笑恩笑著示意他們沒事,然後俯身去撿散落一地的藥物。
她低頭忙碌著,面前卻不知何時多了一雙黑色純手工皮鞋,做工精致,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笑恩仰頭望去,當看到鞋子的主人時,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慕允晨邪氣的笑,低頭撿起散落在腳邊的化驗單。當看清上面的字時,俊臉頓時變了顏色。「林笑恩,你,你懷孕了!」
「和你有關系嗎?慕允晨,你好像管的太多了。」笑恩冷漠的從他手中奪回化驗單,向一旁走去。卻被他突然伸臂攔了下來。
見她竟然是獨自一人,他眸光一沉,笑靨冰冷了幾分。「這事兒他還不知道吧。」
笑恩蹙眉,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別多管閑事。」她這一句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還真被我猜中了。」他唇角的笑容越發鬼魅,「怎麼,感情又出現淚痕了?讓我猜猜是因為什麼——周夢潔?」
笑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被人戳中心思的感覺並不好受。「慕少最近似乎很悠閑,竟然有大把的時間來管別人的閑事。看來慕老爺子的逼婚對你沒有多大威脅。」她不冷不熱的還擊著。
他手臂一帶,便將她整個人拉到身前,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他倒是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但這已經讓笑恩很不滿。她一向不喜歡受制于人。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霸道的握住她的手臂不放,戲謔褪去,臉上是一派認真的神色。「既然顧希堯不懂得珍惜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笑恩無奈,她自然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可他就是固執的不肯放手。她不想傷他,可他卻一步步的緊逼。「就算離開顧希堯,我一樣也不會選擇你,我們不合適。」她用力甩開他,大步離開。似乎又想到什麼,突然又頓住了腳步。「這件事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應該明白怎樣管住自己的嘴。」
他不屑的一笑,這一點還不用她來提醒。他才是最不想顧希堯知道的人。如果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顧希堯是絕不會放開她的,那麼他就真的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笑恩。」他出聲叫住她,笑恩並沒有回頭,卻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恩恩,我保證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笑恩冷笑了聲,隨手招了輛出租車離開。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他們之間……呵,再見的意思,就是永不再見。掏出鑰匙開了房門,意外的,顧希堯竟然在家,好在進門前已經將那堆燙手的藥物處理掉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她問著,換了拖鞋走進去.
他正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翻看著手中的雜志,桌幾上堆滿了旅游導航。「過兩天開始休年假,看看有什麼比較好的去處。」他身邊將她攬在身邊坐下。
「你喜歡去哪個國家?去希臘愛琴海,或者去巴黎看鐵塔?」他將她抱在膝上坐下,手中的雜志被翻得嘩啦作響。「我在巴黎帶過一段時間,是座很有文化氣息的城市,我們可以在鐵塔下的咖啡館里看夕陽,夜幕中的凱旋門也很美,還可以牽著你的手在塞納河泛舟,在巴黎歌劇院欣賞高雅的歌劇……」
笑恩被他擁在懷中,卻一直沉默不語,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她是要出國了,卻不是和他。
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唱的獨角戲。顧希堯自然感覺得到她的冷漠與疏離,肇事司機頂罪的事瞞不過她,他也從未想過要瞞她什麼。
她伸手,隨意的翻動了幾下雜志。「荷蘭,是個怎樣的國家?」她很少離開國內,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幾乎是陌生的,畢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心中不免會不安和忐忑。
「荷蘭?是個很美麗的地方。那里的畜牧業很發達,有廣闊的牧場,城鎮上的居民淳樸善良。」他淡笑,點了點笑恩小巧的鼻尖。「恩恩想去荷蘭看風車嗎?」
她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只是隨便問問。」
笑恩的背靠著他的胸膛,安靜的听他講解著各地的風土人情,這樣的相處表面看來是十分融洽的,可他們彼此都清楚,很多事情,已經走了樣子。很默契的,他們都刻意的避開了車禍和周夢潔的話題。而小心翼翼的回避,卻不代表不存在,不過是他們自欺欺人而已。
華燈初上,迷離的夜,二人如往常一般躺在柔然的大床上。笑恩背對著他,目光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月光。身後,他熟悉的氣息卻纏了上來。
隔著單薄的衣物,他的手掌游走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點燃一簇簇火焰。笑恩嚶嚀了聲,身體本能的有了反應。他似乎很滿意,手臂一攬,將她柔軟的身體整個困在懷中。溫熱的吻順著鎖骨一路向下吻著。
「恩恩,噩夢過去了,我們重新來過好嗎?像普通男女一樣戀愛約會,我會寵著你,將你護在掌心。」暗夜中,他的黑眸閃著灼灼光華,比窗外的月光還有誘人三分。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打在他堅實的手臂上,灼人的痛。很美麗的承諾,可惜,她再也無法相信,對他,她死心了。
她的淚讓他心口抽搐般的疼著,俯身吻上了她濕漉的眼簾,接著是唇、鎖骨一直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輕巧的挑開她胸口的衣物,舌尖不住的挑弄著綻放的蓓蕾,如電流般侵襲而來,笑恩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呵,故技重施,她知道他又要用身體來征服。她也知道自己該推開他,肚子里的孩子剛足月,是受不住折騰的。可是,她的身體卻在叫囂著,那樣熟悉的溫暖,炙熱的氣息讓心中的欲火越燒越旺,她竟然克制不住自己而去回應他。
她生澀的弓起身體迎合著他,柔軟的唇瓣試著去親吻他胸口的肌膚,白皙修長的雙腿在他身下不住的磨蹭著。縴細的指尖順著他的肌膚一路下滑,在敏感的腰間來回的挑弄著。顧希堯自然受不住她如此的挑.逗,悶哼了一聲翻身將她整個壓在身下。
他拉住她環在腰間的手,來領著她一路向下,讓她微涼的掌心握住自己火熱的昂揚,並引導著她有節奏的律動著。笑恩臉頰緋紅一片,像誘.人的果子一樣等著人來采摘。他突然低頭,狠狠的吻上她微嘟的唇,凶悍的掠奪著。
他啃咬著她柔女敕的唇瓣,舌尖刺入她檀口伸出,肆意的挑弄著。笑恩被他吻得喘不過起來,在他身下無力的掙扎,突然有些後悔招惹了他。
而顧希堯卻不容她有半分閃躲,一只手掌握上她一側的豐盈,有些粗蠻的揉捏擠壓著。笑恩口中不住的溢出呻.吟,痛苦的蹙眉,手抵在胸口,拒絕著他的進犯。
「放開……」本該是惱怒的,出口的聲音卻帶著嬌嗔,讓人越發欲罷不能。
他似乎也與以往不同,比每一次都粗魯瘋狂,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好似,這一次是最後的糾纏,抵死的糾纏。他單手握著她胸口的柔軟,另一只手卻輕車熟路的滑入她雙腿間,修長的指尖順著濕潤的入口刺入她身體深處。
笑恩身體猛然一顫,本能的合攏雙腿,抗拒著異物的侵入。「顧希堯,不要。」她痛苦的嬌喘呻.吟,聲音中帶著無助的懇求,可她越是柔軟越能激起他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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