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吃?」他劍眉一挑,語調變得有些不耐.
「不想。」笑恩漠然的回了他兩個字。話音剛落,就見他臉色瞬時沉了下來,仰頭將碗中的燕窩羹喝入口中。
笑恩臉色也變了,她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只是,知道又如何,無論他想做什麼,她都沒有說不的權利。
顧希堯長臂一覽,將她困在懷中。低頭印上了她的唇瓣。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溫熱的羹湯從他口中渡入她的。笑恩被動的承受,粉拳零星的捶打在他胸膛,表示著不滿。而對于顧希堯來說,她的‘暴力’和撓癢癢也沒有什麼區別。
口對口的喂完了羹湯,他卻沒有離開她的唇瓣,而是忘情的擁吻著,笑恩在他懷中,被他高超的吻技弄得嬌喘連連。久久的纏綿後,他才放開她,端起羹湯遞到她面前。「是自己喝,還是要我繼續喂你?」他唇角掛著邪魅的笑靨,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帶著幾分情.欲。
笑恩緊咬住唇瓣,眼中溢起蒙蒙的水霧,委屈至極。他並不是第一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迫她,而每一次,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好恨,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顧希堯笑的越發邪氣。「我老婆原來這麼懂情調,偏要我喂才行。」他說著,就要將羹湯送入口中。笑恩卻搶先一步從他手中接過瓷碗。
「不勞煩顧市長了。」她手中端著做工精致的陶瓷碗,唇瓣微微顫抖著,眸中的淚珠順著臉頰掉落了幾顆,落在碗中與羹湯混在了一起。笑恩顫抖的拿起勺子,將羹湯送入口中,閉了閉眼,勉強的咽了下去誄。
並不是她矯情,也不是故意與顧希堯作對,她不想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她也想早日好起來,可她是真的吃不下。
顧希堯看著她眉頭緊鎖的痛苦模樣,心口又是一疼。笑恩昏睡了太久,又久不進食,難免會出現厭食的癥狀。「乖,別哭。不想吃就少吃幾口。」修長的指尖,輕柔的抹掉她臉頰的淚痕,顧希堯接過她手中的碗,順手放在了一旁。
「顧希堯,我真的吃不下,別逼我。」她的身體萎縮成一團,雙手無助的環住膝蓋,將頭埋在膝間哭泣。身體不停的顫抖,幾近崩潰的邊緣。
「別哭,我會心疼的。」顧希堯將她整個抱入懷中,溫柔的安撫著。「我不會再逼你,恩恩,每天吃一點點,慢慢就會好起來的。醫生說厭食只是暫時的現象。」
或許是哭累了,笑恩窩在他懷中,安穩的閉著雙眼。顧希堯的手輕柔的撫模著她柔順的長發,他知道她並沒有睡。
「恩恩,快些好起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去北京看寶寶。」
「北京?」笑恩抬頭,淚眼迷蒙的看著他。他竟然將她的孩子送去了北京。他何必要做的這麼絕。孩子在顧家夫婦手中,她就永遠別想要回來。
「顧希堯,是不是逼死我你才甘心。」她雙手緊握成拳,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頭頂傳來他若有似無的輕嘆聲,環在腰間的手臂再次鎖緊。「恩恩,我怕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一次的生離死別,已經讓他痛苦莫及。如果笑恩再一次狠心離開,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過來。所以,即便知道她會恨,他也要將她困在懷中。他知道笑恩是愛他的,只要愛著,總會有原諒的一天。
「恩恩,一定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嗎?你知道的,我要你好好活著,我們還要好好過一輩子。」他將頭埋在她發間,貪婪的吸允著獨屬于她的芬芳。語氣無辜又可憐,像極了討不到糖吃的孩子。
笑恩沉默,痛苦的閉上雙眼,淚珠順著眼簾不住滑落。她怎麼會不懂,他是愛著,可是,這愛,她無福消受。入骨的痛,刻骨的傷,她要如何忘記。
他將她抱在膝上,掏出手機翻開了相冊。高清晰屏幕上,是寶寶慵懶的睡顏。「恩恩,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
笑恩在他懷中動了動,伸手握住他的隻果手機,指尖都止不住的顫抖著。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孩子長得這般模樣。臉蛋粉粉女敕女敕,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听醫生說你剛生下他就昏厥了,還沒有看上孩子一眼。」
笑恩淡漠不語,委屈的淚順著臉頰又滑下來。最近淚腺似乎格外的發達,好像要將一輩子的眼淚在這一刻哭燼一般。
顧希堯修長的指尖滑動著屏幕,下一張是寶寶穿著小開襟,揚著小手呀呀的笑著。顧希堯淡笑著,將下巴抵在她額頭。「見過的都說孩子長的很像我,你看呢?」
笑恩明亮的眸子灼灼閃動,眸光在孩子的相片與顧希堯之間流轉了片刻,然後竟懶懶的閉了眼楮。
「怎麼不看了?」顧希堯柔聲問道。
「丑。」她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顧希堯的臉色瞬時變了三變,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林笑恩,你什麼意思啊。剛說完孩子像我,你就說丑。」
笑恩動了動身子,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既然掙月兌不開,她也不想在委屈自己。他想抱,她就由著他抱著。「顧市長很不喜歡听實話?」
顧希堯輕哼,語調帶了幾分玩味。「林笑恩,你是睜著眼楮說瞎話。我丑你還嫁給我?」
笑恩眸光暗淡了幾分,在他懷中幾不可聞的嘆息。「我現在可以後悔嗎?」
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了這個話題,顧希堯漂亮的鳳眸染了些許霜寒,「林笑恩,這種沒有營養的話,以後不要再問了。」
笑恩沉默,傷口淅淅瀝瀝的開始疼著。她也沒有氣力再與他爭辯。她不語,顧希堯也陪著她一同沉默。她偶爾和他多說上幾句,對他來說都成了難得的施舍。他竟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已經卑微到這樣的地步。這一幕若是落在外人眼中,實在無法與平日里那個叱 風雲的顧市長相比。
午後的時候,傷口疼得厲害,醫生給她注射了止疼針。到了晚上的時候,藥物過了效力,傷口又痛了起來。笑恩窩在他懷中,額頭染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的小手緊抓著顧希堯的衣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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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又疼了嗎?」他心疼的問了句。伸手撫模著她蒼白的臉頰.
「嗯。」笑恩悶哼了一聲。
「我去找醫生來。」顧希堯將她放在床上,起身下床想要去叫醫生,卻被笑恩拉住了手臂。她無力的搖了搖頭,「不要……」傷口愈合中,都是正常的陣痛,只能忍著,叫了醫生又能如何。
「舍不得我?」他邪魅的挑動了唇角,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乖,我去叫醫生,很快就回來。」
和這個男人總是講不清道理的,笑恩白了他一眼,報復性的張嘴咬在他手臂上。她咬的那麼用力,幾乎是不留余地的,片刻後,唇齒間便溢出了血腥味兒。而顧希堯一直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半分躲閃,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如果這樣的發泄方式會讓她好過一點,他願意和她一起痛著。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才是夫妻啊。
許久後,她才松開了他。目光落在他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上,眸中帶了幾分不忍。「你,你去找醫生包扎一下吧。」她推開他,躺回床上。
顧希堯失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翻身躺在了她身側。「心疼我了是不是?我知道你舍不得。」
笑恩不語,對與這個男人的自負自大,她早已經領教過。
她背對著他,他就伸出雙臂從身後將她抱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羸弱的肩膀上,她的發間淡淡的馨香,讓他有些意亂情迷。
「本來打算多生幾個小蘿卜頭呢,可看到你這麼痛苦,我又舍不得了。」他柔聲細語的說著,雖不算是情話,可生孩子的事兒,他口中說的雲淡風輕,女人卻都是羞怯的。笑恩緊閉著雙眼,耳根子還是紅了。
片刻的寧靜,讓顧希堯倍感珍惜。有些人、有些事,失去過,才會更加患得患失。他對笑恩霸道,不過是因為在乎。「恩恩,你可真夠嬌氣的,我媽生了我們四個,一樣好好的。你才生了一個,就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我還想要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呢,看來要緩幾年了。」
本來只是這一句玩笑話,笑恩卻不冷不熱的接了一句,就像一桶冷水,將顧希堯剛剛燃起的希望徹底澆滅。
「我是嬌氣,顧四少可以去找不嬌氣的女人。放心,沒人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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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一萬字完畢,親們,鼓掌撒花吧,水水都要累吐血了,個別的錯別字,就原諒我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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