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蘇琴那雙清澈的眼在火光的反射下,呈現一種妖艷的美麗。星絮的呼吸一窒,心中有些異樣,苦笑一下,今生只怕為這個女人牽掛,只是不知如今她還會不會嫁給自己,一想到橫插在他與蘇琴中間的皂承,他便有些怒不可歇。
蘇琴的視線落到星絮光潔胸膛前的墨晶上,不由自主地伸手模去,墨晶特有的冰涼讓她的內心翻騰起來,有一種後世紅塵阻隔千山萬水的遺憾在她的生命中發出苦澀的味道。想起那個在她被人帶走仍然不吭一聲夫君,蘇琴悲哀地嘆了一口氣。
人生如此有趣,竟錯位離譜,非要兜兜轉轉原來想要的卻是最初遇見的那個。
「你在想什麼?」
蘇琴笑了,打趣地說道。「我在想,你是否準備要偷別人的妻子。」
星絮原本就介懷皂承,這話一出,他便伸手猛然一撕,空氣中發出衣服爆裂的聲響,半果的蘇琴卻灼灼其華地凝視他,沒有拒絕沒有難過甚至有一些期待的眼神在其中。
于是,星絮就是在這樣一雙眼眸下的瘋狂而忘我,細碎的吻自頸部點點落到胸口上,擠在蘇琴****的硬物,竟引起了她的戰栗,她此時此刻終于明白為何她與皂承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處處提防,而她與星絮在一起,就算想提防最終也會被給淹沒。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這一遍又一遍落入蘇琴的耳中,似有不確定的的惶恐,她便柔聲地回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突然星絮狂怒道。「你是我的,為何還要嫁給別人?你是我的,為何還要背著我跟那人做苟且之事?」
蘇琴無語了,忽然褻褲也被撕裂了,她不明白星絮怎麼變成這樣,至少有大半原因都是因為自己,是自己給了他希望,又讓他絕望。愧疚讓她變得難過,那未盡前奏就長驅直入的帶著憤怒鞭策蘇琴的嬌軀。
干澀的疼痛讓她驚呼一聲,不由自主地嘗試要推開星絮,只听星絮陰冷地問道。「你就這樣不想要我?」
蘇琴的手落了下去,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她不知該如何作答。她若是不想要他,便不會如此瘋狂的思念他,時至今日,她算是真正看透自己內心住的到底是什麼人。盡管她與他之間互相傷害多次,依舊忘不了彼此。
疼痛漸漸消散,甬道開始充滿水,變得潤滑,陣陣申吟自蘇琴的口中發出,揮汗淋灕地的星絮騎在她的身上問了一句。「他與我誰更讓你快活?」
蘇琴早已墮入編織的大網里,哪里還听得到星絮的問話,即使听到也會假裝听不到,她始終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都愛攀比這個事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雄風比別人強?
星絮很滿意她的表現,這便是最好的回答,一波又一波的頂撞在花心上,蜜液濕滿床上,兩人卻樂此不疲,仿佛幾年的在這一夜爆發出來,直到彼此心滿意足疲倦不堪地睡去。
翌日,星光帝破天荒沒有召見大臣們,就連內侍總管也不敢來打攪他,後宮得到消息時,早已慌成一片亂如麻。秦霜雪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自己是宮中唯一的夫人,卻比不過已育有孩子的如姬,這會兒再來一個女人,她的危機感更是加重了,于是她做出了一個讓星絮厭惡的舉動。
如鬢望了往西北方向,正是鎖馨苑,她只是眉頭微微輕蹙一下,低頭模了模懷中不足周歲的兒子,看了一眼女乃娘懷里抱著的女兒,毫不在意地朝偏廳走去,打發了秦霜雪那里來的宮女。
清晨,蘇琴在星絮的懷里醒來,看他酣睡的模樣,使她忍不住伸手從眉眼間模到唇角上,看到他的唇角上揚露出笑意,便知他是裝睡,只好收回手,正打算轉身再躺一會兒,突然被他摟進懷中動憚不得。
「你為什麼要嫁給他?是因為我娶了秦霜雪?」
蘇琴不語,星絮微微閉上眼不再繼續問下去,他能感受到身邊這個女人是愛他的,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也愛著皂承,為什麼她不能專心地只對自己一個人呢?難道要她專一真的要今生唯有她一個?
其實也未嘗不可,只是眼下局勢未穩定,需要大臣們的支持,最好的方式便是將他們的女兒都送到宮里來,若是此時驅散出去,不知要惹多少問題。星絮的大腦里迅速地對兩人的未來做出計劃。
就在他滿心歡喜地準備告訴蘇琴時,大門吱嘎一聲,片刻之余,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蘇琴順著聲音抬起頭望去,秦霜雪正一臉驚愕地望著兩人,手指著蘇琴顫抖不已,半晌說不出話,而星絮極為惱火地吼道。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一邊吼一邊拉過棉絲被將蘇琴泄出光滑白皙的肩膀包住,蘇琴凝視秦霜雪,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而秦霜雪猶如沒听到星絮的怒吼,怔怔地看向蘇琴,逐爾緩緩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盯住星絮,聲嘶力竭地喊道。
「陛下莫要被她這個怨毒的**給騙了。」
星絮陰鷙地看著她,冷笑道。「朕是你眼中居然是個不辨是非昏庸無能之主?」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秦霜雪驚慌了。
「春陽夫人,朕可以扶你為夫人,也照樣可以廢了你,朕說的話,你听不明白?如果你的耳朵已經聾了,想來留著也沒用……」
不等星絮繼續說下去,秦霜雪驚慌地回道。「臣妾這就走,陛下……」
看到星絮不甚其煩的模樣,她咽下口中的話,急忙跑出去,正巧踫到星絮的貼身護衛戮人帶著蘇儀守在門口,秦霜雪楞了一下,抿住眼中的淚水,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戮人與蘇儀見狀,彼此詫異地看了一眼,不敢出聲。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才看到星絮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蘇儀適時地迎上去說道。
「陛下,有消息說魂國來人尋蘇小小的下落。」
星絮楞了一下,轉身瞥了一眼內屋的身影,眼神有些復雜,只是漠然地點了下頭。「蘇愛卿,你先到長安殿去,還有什麼急報嗎?」。
「饕國派人來道歉求婚。」
星絮戲謔道。「該不會他那嫁不出的姐姐打算推到朕這里來吧?」
蘇儀跟著也笑了起來,那肖氏成了天下名副其實的滯銷品,無論哪個君王都不願收,原本瓊武王還打算迎娶她,誰知饕成公不願放肖氏嫁過去,這下好了,自蘇小小嫁給平原君以後,瓊武王對肖氏也失去興趣了。
「那倒不是,是饕成公為他的兒子求親,欲與星國結星饕之好,想讓陛下把十四公主嫁給他的兒子。」
蘇儀笑完解釋道。星絮點了下頭,再一次看了看內屋,對戮人眼神示意了一下,戮人心領神會地將門拉過來,守在一邊,星絮這才和蘇儀朝長安殿走去。
「愛卿所言的魂國人……」
蘇儀畢恭畢敬地回道。「具體情況,臣也不知,只是細作傳來消息,兩人自落城過來的。其中一人似乎是閻羅台的殺手。依臣之見,蘇小小與閻羅台關系匪淺,那閻羅台似乎跟魂國也有關系。」
星絮吭了一聲,心中一直思附那些派出去的人怎麼一個都沒回來,到底蘇琴在魂國是什麼身份,只怕不是普通平民,平民可沒她那種見識更沒有她的膽識,許是哪個權貴家的女子,最多不過是個公主,若是公主的話更好了。
就在星絮打著小算盤的時候,蘇琴也打著小算盤,兩人這一夜算是關系緩和了不少,比起從前彼此也坦誠了不少,卻還是各自防備著某些地方。剛才蘇儀的話,她在內屋不是沒听到,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智若。
但她有些不可置信,智若原本想殺她,如今她失蹤不是更好?她覺得智若要殺她的理由,並不僅僅為了一個荒唐的預言,在她原本疑心頗重的份上,有些話只是不好說出口,智若可能要篡權,他要便讓他拿去。事到今天這個份上,反正她也不稀罕了。
就當她正在考慮是否拋棄前嫌不再理會東都之事時,天殺的旨意來了,一個聲音尖細的內侍讀出來很是滑稽,可惜內容卻很悲哀。這會領旨,她才看到戮人站在門前,對他善意地笑了笑,戮人卻尷尬難受地別過臉,她也不在放在心上。
「茲蘇小小蠱惑君王,以欺君之罪打入大牢,欽此」
最終蘇琴還是被扔到牢里了,一夜的翻雲覆雨,一夜的互訴情思,一夜的水**融換來了君王的無情,她發現她越來越不懂星絮了,她發現她離他越來越遠了。拖起疲憊的身子,半點恩澤都沒感受到,就開始去蹲監獄,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似乎眼淚也流盡了,這一刻,她再也沒辦法阻止自己對他的怨恨了。不管星絮听到什麼或者為了什麼,在沒有跟她商量的情況下,就對她做出如此傷人的行徑,她,無法原諒。
「主上……」
戮人忍不住還是喚住她,想對她解釋一番,卻被蘇琴舉手打住地回道。「戮將軍,你認錯人了……」
頓時戮人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