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得罪了星絮,日子開始不好過了,全能也因此受到了牽連被痛罵了一頓。星絮說。「全能,你隨在朕的身邊已久,朕竟然不知你是一個敢陽奉陰違的人,枉費朕對你如此信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全能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回話,眼見星絮就要離開,連忙回道。「陛下,蘇姑娘的身體微恙,若是押入大牢,其一沒有讓人信服的罪過,其二她的身子受不住,還請陛下三思。」
星絮陰鷙地盯著全能,為他的大膽感到吃驚,蘇琴啊蘇琴,你到底有何德何能讓如此多人都為你賣命為你說話?你是如此讓人摯愛卻又讓人憎恨。片刻以後,星絮沒有說話徑直地離開,想來算是默許了,全能擦了一把額頭上汗珠,苦笑地看了一眼鎖馨苑的牌子,這才拖著顫顫巍巍的雙腿離開。
蘇琴坐回窗戶邊,暗暗思附該如何月兌身,想了半天都沒有頭緒,她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住在高塔上的公主,等待王子的解救,可惜的是困住她的便是王子,那解救她的會不會是怪獸或是巫婆呢?一想到這兒,自己都覺得好笑。
似乎公主往往都願意被王子困住,可她為何要逃離,想著便搖頭,倒真是希望來個巫婆或是怪獸營救她,再或者來個惡魔也不錯,做一場交易把靈魂賣給他,然後自己從此沒心沒肺就不會為情所困傷心難過了。
此時,戰國江湖上烽煙四起,原本快被人們淡忘的蘇小小再次從魚川傳出消息。據說蘇小小由長源君送至魚川進獻于星光帝,而後平原君夫人蘇小小不堪忍受侮辱,客死魚川。一時間紛紛揚揚,版本居多,大多是如何描繪長源君的惡毒以及蘇小小的悲戚。
而長安殿外站著一個胖子,他便是蘇儀,模了模那腆起的肚子,想起昭陽一行的狼狽。對蘇琴早已沒有往日的感恩之情,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王宮的什麼地方,若是不能殺之後快,那驅逐她離開也對自己是一件好事。
他知道星絮對蘇琴的感情很特殊,這件事必須謹慎又謹慎,總之,蘇琴是不能成為陛下的女人,如果蘇琴成為陛夫人,那麼也意味著他的好日子到頭了。踫巧看到春陽夫人朝這里走來,想來是尋星絮,趕緊迎上去行禮請安。
只听春陽夫人似做嘆息說道。「陛下這些日子都沒到我那里去,大人可知陛下最近是忙些什麼?」
蘇儀想了想狀似為難地回道。「這……臣不是太清楚。」
「大人莫要欺瞞我了,前些日子,听說西宮角落住進去一個女人,大人可知那女人是誰?陛下是否要納為夫人?」
蘇儀依舊是為難地四下看了下,小聲地說道。「臣也不清楚,听說跟陛下是舊識,夫人與臣相問,何不如親自去看看?」
秦霜雪是個聰明的女人,豈有不懂的道理,當場謝過蘇儀以後,就打算朝長安殿的大門踏去,不期看到如姬,也就是當初伴隨星絮身邊的那個侍妾如鬢,今日不同往日,雖說當初如姬是七公子星雅送給星絮的女人,可這個女人一直恪守本分,就算沒得到星絮的青睞,至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再者,她為星絮生了一兒一女,這母憑子貴自然不同。
秦霜雪看了看自己扁平的小月復,想起西宮角落的那個女人,盡管自己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可利用好的話,不失為自己爭一席之地。況且事到如今,星絮對自己依舊不待見。
「喲,妹妹怎麼來了,怎麼沒把小皇子和小公主給帶來?」秦霜雪反向朝如鬢走去。
如鬢恪守禮儀地對秦霜雪行禮道。「春陽夫人安好,孩子在玩就不過來了,臣妾是為孩子們的老師過來請問陛下。」
秦霜雪的眼里掩飾不住的嫉妒,卻毫無辦法地點了下頭。「既然如此,妹妹就快去吧。只是妹妹要提防喔。」
如鬢露出不解的神情,秦霜雪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西宮角上來了一位佳人,雖然還未封,只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陛下年輕有為,女人眾多實屬正常,後宮里住著一百多位美人,陛下政務繁忙,都管不過來,勞煩夫人費心了,若是那位佳人迎娶受封,夫人與臣妾也多了個姐妹,自然是好事。若是夫人沒什麼事的話,臣妾先告退了。」
如鬢這襲話頗有意味,頓時讓秦霜雪愣住了,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小覷,自她嫁給星絮以後,與如鬢竟然很難見上一面,當初是眼不見心不煩,而後星絮登基,兩人住得尚遠更難見上了,她倒是時常去找星絮,大多都是吃了閉門羹。
可這個女人卻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找她的夫君,秦霜雪也不會放在心上,只帶是她不喜與人爭寵,固然不會太多在意,今日看來並非如此,只怕以後得小心了。
自從眾人失去蘇琴的行蹤,多方尋找依舊沒有線索,直到謠言從魚川傳出去以後,智若與懸靈兩人焦急地往魚川趕去,哪里還顧忌天氣惡劣,尤其是智若,時不時還要以蘇琴的口吻往東都發指令,東都的整合也快進入白熱化階段,若是蘇琴真的死了,那問題就大了。
甚至可以說整個雲國的未來,就掌握在那個看似瘦弱卻堅韌無比的女人手中。智若和懸靈帶著不確定性地趕往魚川,這一個多月幾乎快把智若逼瘋了,後悔和懊惱如同長在心窩上的寄生蟲,快把他逼到崩潰。
如果當初沒有因為預言派人去暗殺她的話,事情應該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不會下嫁于皂承,更不可能行蹤不明。他倒是不擔心蘇琴會撇下雲國隱居,只怕要做最壞的打算,她許是遇到危險了。
魚川的寒夜分外凍人,往日里屋內就兩個火盆,幾乎每天晚上蘇琴都要將火盆放置到繡床附近才能溫暖入睡,可氣味卻讓人有些窒息。今夜卻多了好些個火盆,雖然蘇琴有些詫異也沒放在心上,讓她焦急的事情是與東都失去聯系,怕情況衍變復雜。
就在她神思不定的時候,門吱嘎一聲,那個男人站在門前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子,這才小心地掩上門走了進來,見她已經躺下,細如蚊聲的嘆息引起了蘇琴的警惕。伸手模進枕下的蒼龍匕首,默默地等待,她與蘇儀、黑起結怨,此時如果要刺殺她的話,最好時機,不得不防。
男人走到繡床邊深深地望著她,在火盆的映照下她的睡容很是憨態,蘇琴感受到他的注視,不敢睜開眼,只得悄然等待時機,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感覺到這人月兌去衣物掀開被褥就要躺進來,蘇琴猶豫要不要刺過去,又怕時機不好,這一猶豫,人已經在身邊了,卻沒有下一步行動,她只好佯裝翻身,把匕首握在手中,緊張地等候,感覺到脊背後的視線極為灼熱,她有些擔心了。
突然,男人的手從後背穿過她的脖子,她一陣激動,準備反手朝那人刺去,剎那間,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胸前,她的大腦停住了,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手,想往前挪動,誰知男人的前胸幾乎貼到她的後背,禁錮于懷中無法動彈,就連轉身刺殺也做不到了。
蘇琴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閉著眼假裝熟睡,可惜男人根本就不給她繼續偽裝的機會,濕熱的吻落到她的後頸,接著內衣的門襟被手指敏捷地挑開,細膩而碩大的手掌揉捏她那不算宏偉的**,陣陣戰栗自**傳遍全身,粗重的呼吸隔著衣服噴灑在脊背上,她在想是不是星絮。
可是清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依照他那高傲的性子鐵定不會干這樣的事情,可這人是誰?輕易就讓人給干了,這可不是蘇琴的作風,只听蘇琴冷言說道。
「這位兄台,我不知你是怎樣混進王宮里,或許你就是王宮里的一員,但我已嫁為人婦,你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吧,俗話說欺**,天誅地滅。兄台可以繼續,只是容我勸一句,這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找一未婚女子比起他**妾豈不快哉?」
身後的男人動作停止了,卻沒開口說話,蘇琴以為他在猶豫,繼而又游說道。「我也不轉身瞧你了,以免大家起了沖突,你還是先行離開吧,這門外白日有護衛,夜里雖無人看守,卻有人四下巡視,你早些離開免得被人撞見了,我是一個囚犯倒是無所謂,只怕兄台的名聲就丟了,這日子便不好過了。我那夫君性情古怪,隨心所欲,生怕因此害了你。」
「你也會擔心別人?恐怕你是擔心平原君因此而嫌棄你吧,如今你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價值?」星絮的聲音從她耳邊飄過。蘇琴震住了,半晌沒回話,背對著他,她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只是她的沉默讓星絮有些惱火。
說不清楚的吃味,尤其是听到她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更是不悅,早上他一怒之下給了她一巴掌,回去以後冷靜下來,懊惱不已。晚上避開眾人耳目獨自前來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怎樣。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還有自己,從得知她嫁給平原君以後,他以為自己的心便死了,卻始終不曾拿下胸前的墨晶,此時蘇琴的後背上有硬物頂住,很是不舒服,她便轉身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