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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國徹底淪陷了,確切地說豐國徹底納入了星國版圖,原本雲、星兩國之間有豐、瓊兩國作為屏障緩沖,隨著豐國公這個肥頭大耳貪圖安逸的君主被元爽用毒藥弄死之後,局勢開始簡單透明化。
以星光帝馬首是瞻的星國隱隱劍指雲國,其中隱喻不言而明。至于岌岌可危的瓊國卻是一塊大肥肉,任由武安君肆掠不是星光帝的所願。于是,未等黑起的大軍休憩整頓,就收到了星光帝的旨意。前往瓊國,協瓊王潰敗武安君。
黑起接到旨意地時候,王襄正坐在他的營帳里跟他商量如何分派兵力駐守豐國一事,可這旨意一到,不僅黑起傻眼了,王襄更是驚愕得不行,星光帝的胃口實在太大了吧?
可星國十萬大軍已在星瓊邊境等候黑起,這趕鴨子上架的行為讓黑起不由地憤怒,當下斥道。「陛下的做法實在急功近利,如今讓本將率兵與那十萬大軍匯合前往昭陽,大軍疲乏不堪,必是敗戰。」
光是這番話說了還不行,當下提筆寫信派人送回魚川。然後一來一回半月有余,星光帝的旨意又跟著來了,讓他先回魚川再說。
王襄隱隱覺察事情沒那麼簡單,又不好多嘴,只好將分派兵力的事情全數攬到自己身上,在黑起走時勸慰道。
「陛下自有想法,黑將軍回去以後莫要與陛下爭執才是。」
黑起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跨上馬兒帶著扈從朝魚川奔去。十天以後他剛到魚川就被星絮召進宮里,火速讓他前往星瓊邊境前去支援瓊國。黑起怒了,陰郁的臉色讓星光帝氣得握在龍椅上的手指節泛白。最終星光帝還是微微一笑說道。
「辛苦黑將軍了。」
「陛下,豐都一戰,末將身體欠安無法前去帶兵,還請陛下準許末將在家養傷。」黑起的推托再一次暗挑了星光帝的怒火,只听星光帝繼續笑道。
「既然如此,那將軍先退下吧。」
黑起對星光帝行禮以後黯然地離開,而張祿卻看著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模樣引起了星光帝的注意。于是張祿被留了下來。
「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張祿答非所問地垂首回道。「陛下,雲孝王所求不知陛下意欲如何?」
星絮皺起了眉頭,望著張祿半晌沒開口,幽幽一句。「如若她與朕一爭天下,朕做什麼都阻攔不了這個女人的野心。只怕此事是托詞罷了。」
「陛下入局了,女人之心雖說慎密卻透明無二……」張祿大膽地回了一句,隨後不等星絮有所反應,又說道。
「黑將軍逾矩了,陛下之意便是臣心中所想,饕國三十萬的怨靈哭泣吶喊,而那豐都十萬新增,只怕怨氣沖天,若是擾了陛下的龍氣,一統天下便失之交臂……」
話到這個份上,星光帝的心還能不硬,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他的霸業可以相比,即使是心愛的女人也不可,對于蘇琴的挑釁與妥協他雖然心存想法,卻也無可奈何。並不是他舍不得宮中美人,而是他不能理解為何蘇琴容不下其他女人。
如果用女人換天下,非他作為一代帝王所為,既然他敢提前稱帝,自然有一掌天下的魄力與實力。至于黑起,他的殺機漸起,卻愛惜人才再次派張祿前去勸說。哪里知道張祿與黑起之間政見不和,早有罅隙,
張祿回奏稟報說是黑起不置可否,索性在家躺在床上病痛申吟,就是不出征瓊國。星光帝一听更是怒不可歇,眼下事情太多也顧忌不上這個人的頂撞,張祿此時為星光帝推薦一人便是王襄手下名為裴禾的猛將。
裴禾對雲國怨氣頗深,能由自己為主將親自帶兵前往瓊國與武安君一拼高下,自然歡喜答應,于是裴禾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昭陽逼近。這時武安君已打到昭陽附近,瓊王急不可耐,派出旁系子弟名為王強的大將前去迎戰。
誰知瓊國自子蘭與王允之後別無賢人,這王強雖說是武將卻自持王親國戚的身份不思進取,第一仗就敗逃而歸,瓊王悲從中來,望著身邊最寵愛的兩個夫人嘆道。
「寡人實為不幸,子蘭撒手人寰,允兒也隨他離去,這浩大的瓊國居然再無能人,如今讓你們兩人跟隨在寡人身邊實在是受苦了。」
這兩位夫人並非其他人,正是為王鐐生下一子的玨嫚嫚夫人與星國十一公主星月夫人。玨嫚不語,若說當年她嫁給王鐐不是心甘情願,隨著兒子的出生以及王鐐對她確實不錯,她的心開始恬淡了。
星月夫人瞥了玨嫚一眼,又把視線落到瓊王身上,聲如黃鶯流轉地回道。「大王,星國已出兵了,大王莫要擔憂……」
「哼,只怕星國出兵也居心叵測吧。」玨嫚的冷哼頓時讓星月夫人面色頗為難堪。
王鐐哀嘆一聲,松開懷抱兩位夫人的手朝殿外走去,望著朗朗星空怒吼一聲。「蒼天啊,難道你要滅了寡人的大瓊?」
「大王……」
兩個美人急切地起身朝他奔去,看到王鐐如此蕭索的模樣,心中震撼不已,尤其玨嫚在這一刻對王鐐更是心顫難受。起初她貪戀王鐐的富貴,而後是貪戀他的俊顏,如今真正讓她內心折服的是這位君王對國家強大的渴望與絕望。
此時此刻,王鐐的內心深處從未有過如此渴望與憎恨,回憶的大門悄然開啟,一身白衣的少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卑不亢地說服自己,那雙清澈的眼楮毫不示弱地凝視自己,盡管他知道那眼神中沒有自己的身影依舊沉溺其中。
明山上她巧然相對舍寵而自傲,這份拒絕早已烙在王鐐心上耿耿于懷,她憑智周旋假死隱身玓瓅居,運籌帷幄助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若不是自己被沖昏了頭,想必她也不會遠逃普菩嫁給平原君。
曾幾何時他後悔不已,悔不當初之時,王允卻帶回了她的消息,好一個雲孝王,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蕩多年以後才得知真相,那時他便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會輕易放過瓊國。
翌日,他們的瓊武王要親自率兵迎戰,惹來了眾臣的反對,而王鐐歷來一意孤行,盡管眾臣勸諫最終還是作罷。王鐐畢竟不是豐國公,那內叛慘死的故事是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是他對這一仗也沒有把握。
武安君何許人也?當姜樂橫掃西原之時,他便開始以冷面將軍成名,那冷面將軍一名非浪得虛傳。瓊武王一見趙無寒風姿,頓時矮了一截,玩權術是他的所擅長,可這打仗卻不是他的擅長的。
再者兩人均是情敵,瓊武王自認自己樣貌比武安君勝上一籌,卻無他叛國追隨蘇琴的膽子。一比之下相形見拙,頓時萎靡引得本方士氣更為低落,如此一仗還未戰便分出了勝負。
果然,趙無寒一聲怒吼,手執長劍便朝王鐐沖過來,這樣的氣勢之下,王鐐不得不硬著頭皮接過護衛遞來的長戟,帶著僅剩的七萬大軍朝他奔去,一片喊殺聲震蕩在天地之中。
雙方一接觸,混亂一片,皮肉撕裂的聲音如同地獄傳來前奏,響應于生命最後時刻,雲國軍隊士氣正高,殺得瓊國兵一個一個地朝地上倒去,紅色的血液染遍了大地,發出暗燻的光澤,看得的人觸目驚心,而那些死去的瓊國兵臉上沾上他們祖國的泥土帶著不甘,睜著大眼望著仍在戰斗的戰友。
武安君勇猛無比,緊抿的嘴唇下勾勒的笑意仿佛地獄前來的修羅化身,他的長劍隨著絕佳騎術的控制下,瓊國兵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了一小片,這些士兵都是圍護在瓊武王身邊的忠士卻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王鐐手中的長戟在顫抖,他終于知道為何人人稱趙無寒為冷面將軍,他那張如同死人的白皙臉龐上毫無一絲不忍的表情,在王鐐看來,這個男人是戰神是嗜血的戰神。
人被逼到極點也爆發出莫大的勇氣,眼前的一切對于王鐐來說都是極刺激的,他是君王沒有親自出征過,他不知道蘇琴出征玉門一戰是否如他一般難受,死去的人都是瓊國的同胞,他內心的殺戮也被掀起。
長戟一揮,氣勢軒昂,王鐐舍身邊的忠士迎了上去與趙無寒猛烈地第一次交鋒,長劍與長戟發出嗡嗡的蜂鳴聲甚是奪人心魂。誰知趙無寒一個反手,于馬上沖撞王鐐,王鐐一個趔趄險些掉下馬,正當他長戟回手準備趁機向趙無寒刺去,身後的忠士敢了上去,一把拉過王鐐。
「大王,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王……」
這話讓王鐐猶豫了,可忠士並未給他繼續猶豫的時間,拽住他的坐騎朝城門方向拉著奔去,其他忠士團團圍住趙無寒,不讓他前去追擊。
王鐐側身望去,只見趙無寒的臉色寒意更甚幾分,心中竟生出不少無力與恐懼。一入城門,王鐐並未朝宮里逃去,而是朝玓瓅居跑去,眾人面面相覷,這會正在打仗,大王不會還想去嫖ji吧?只是誰也沒想到,王鐐的目的是去菊錦園,他想去看看那個逃入菊錦園的女兒是否還在,如果昭陽破了,至少他沒有遺憾。
「嬌兒與那男人進了這里以後再也沒出來過?」
眾人頓時明白王鐐的意思,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有。七嘴八舌地說大公主想必是死在里面了。王鐐氣得不行,若不是他這女兒與皂承兩人叛亂,雲國怎會趁機攻打昭陽,這其中指不定蘇琴與王嬌有什麼貓膩。
又愛又恨的心情郁結許久,看到菊錦園依舊沒有改變的格局,王鐐的心中一陣悸動,唇角溢出少許鮮血,一聲又一聲的嘆息。正當他準備朝菊錦園後院那個傳說中的包羅萬象陣走去時,士兵傳來消息,說是城被武安君攻破了,眼下正朝王宮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