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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把蘇琴的長發吹的凌亂,自她將琉璃血釵送給名為習菁的妖女之後,她的發就是散墜著。奇怪的是智若並未如以往一般提醒她注意儀態,而是悄悄地站在她的身後,帶著無限眷戀的眼神望著她的背影,又將無奈的眼神轉在那個奔來尋她的男人身上。
背後這一步似乎隔了千山萬水隔了生生世世。智若知道,他與她唯有今生一段相識之緣,自此之後再無糾葛,偏偏就是這樣的先知與不甘使得他深陷困境。
「那個叫習菁的女人為什麼要叫我大仙?」蘇琴有些不解地打斷了智若的思緒。
眼見星絮朝她奔來,她卻糾結在這個小問題上,這便是女人,盡管理智如蘇琴的奇女子也月兌不開女子的稚氣。
智若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指著前方焦急奔跑的男人,對她說道。「他是你今生的歸宿,去吧,隨他回去安穩過日子吧。」
蘇琴沒有看星絮而是側臉凝視智若。「那你呢?在我看來祭司是否成親這一條例是可以廢除。你也娶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生活怎樣?」
「他來了。」智若淡淡地微笑搖著頭依舊沒有回答蘇琴。
星絮一見智若,焦急的臉色頓時變得青黑,像母雞護雛一樣將蘇琴拉到懷中抱住,隨後漠視智若的存在,對蘇琴焦躁地問道。
「你到底要我怎樣?為你散盡宮中姬妾,扶辰兒為儲君,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卻轉過身說走就走了?還去找什麼叫紜燦的人?那人比得上你兒子嗎?」。
「事情有些緊急,再說我走之前已有人給我說了辰兒無恙,以為幾日後便會回去,誰知耗費時間那麼長。」蘇琴有些疲倦地給他解釋道。
也許是皂承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感觸,對于珍惜的理解越發明晰了。她知道自己今生最不願錯過的男人就在眼前,就如智若所言,他是她今生的歸宿。
「朕不追究你對星峮所為,但是你必須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峮兒始終是朕的兒子。」星絮的焦躁得到緩解,只是這開口厲問的話著實讓蘇琴很是不悅。
蘇琴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冷笑道。「如果你能給星秀他們一個解釋,我便能為星峮給你一個解釋。」
「可朕已經允諾讓辰兒為儲君,為何你還要下毒手?」星光帝痛心疾首地問道。
蘇琴搖了搖頭。「普通人無所謂,富貴人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有了他變數太大,而且我堅信以辰兒的智慧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死。」
看到蘇琴眼中堅毅的眼神,星光帝有一種挫敗,到頭來是自己征服了她還是被她給征服了,這個沒有結果的問題,星光帝也不想再繼續。
「跟我回去。對你的承諾每一件事情都做到了。」星絮軟下嗓音,看了看走向遠處的智若,親昵地吻了吻蘇琴的額頭,小心翼翼地懇求道。
「我記得某人曾說用天下來迎娶我?這事你還沒做到吧?」蘇琴挑釁地揚起嘴角。
誰知星絮詭異地笑了笑,答非所問地說道。「我記得當年見你時,就在想一個男人怎麼長成這副德行?如果要是個女人的話,我一定要納你為妾,故而起了戲耍之意。說實話,當我知道你是女人的時候,我是很惱火的。」
「喔?為什麼?這與你用天下迎娶我有什麼關系?」蘇琴被勾起了好奇,她仍舊沒有忘記之前的問話。
「女人不要太過于聰慧了。」星絮搖頭嘆道。
未等蘇琴反駁,他又寵溺地笑道。「恰恰就是你這樣聰明絕頂的女子讓我傾心半世。當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很愚蠢居然被你給騙過去了。而女人在我心中都是騙子,你卻給了我不同的詮釋。」
「嗯,我記得你還欠我不少黃金,似乎是我被你騙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蘇琴煞有其事地翻起了舊賬。
星絮咧嘴一笑,胡渣子跟著抖了幾下,蘇琴好笑得捂嘴。「朕的人都是你的,還需要還什麼?」
蘇琴不語,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她與星絮之間還是有了隔閡,此時的親昵不管背後目的是為何,她明白有些隔閡是需要時間來消逝的。
「紜燦便是皂承,他沒死,卻像變了一個人。」
看著遠方山坡的清脆,草浪層層翻迭,蘇琴突然莫名嘆了口氣。星絮聞言,頓時臉色有些蒼白,如果要說這些男人中誰最讓他忌憚,那便是曾經與蘇琴有夫妻之實的平原君。
「我知道星峮的事情讓你很難受,怎麼說他畢竟是你的兒子,但他威脅到辰兒了,就如皂承威脅到辰兒的未來,我便會為辰兒走上這一趟。」
蘇琴這番言語讓星絮有些難開口,他明白作為母親的辛苦,就如他的母親當年為了保護他,寧可被人冤枉致死,至少他還能活下去。
生在帝王之家便是這樣的悲哀,此時此刻他有些乏力地擺了擺手阻止蘇琴再繼續說下去。
「大王,平原君跟丟了。」從樹林里竄出四五個侍衛,強行繞過星絮的護衛隊,愧疚地給蘇琴行禮回道。
蘇琴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怎麼跟丟的?你們不是從這里走的,怎麼會從樹林里鑽出來?」
看到蘇琴不解的模樣,侍衛更是慚愧地埋著頭,領頭的等蘇琴不說話之後挺起胸膛坦言道。「平原君似乎會什麼異術,我們跟著他一直走到前方深草中,眼楮一轉居然回到樹林里了。」
不等蘇琴開口,星絮利落地對手下吩咐道。「四處搜尋平原君,一旦發現就地擊殺,取其首級者賞萬金。」
原本眾人一听皂承會異術,早已懼怕不行,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然眾人連忙領命去尋。蘇琴微微緊了緊眉頭沒有吭聲,略微難受地嘆了口氣。
「既然他答應我不再踏入西原一步,何必趕盡殺絕,我們走吧。」
星絮不悅地反問道。「莫非你舍不得?他可是威脅到朕的兒子。」
此時遠離二人的智若徐步走來,淡然一笑搖頭說道。「不必再尋了,你們找不到他,他會兌現他的承諾。」
「你是什麼東西又怎能知道?若是朕的兒子出了什麼事情,你可能擔當得起?」
蘇琴連忙拉住她,面色有些清冷地勸道。「沒事遷怒他人做什麼?」
眼看星絮就要怒起,只怕兩人剛剛轉好的關系即將毀之一旦,智若嘴中微微苦澀,似笑非笑地搖頭說道。
「你二人出來多時,殿下一人挑起大統,只怕辛苦得很,如今怎還不趕緊回去?」
蘇琴嗔怪地瞥了星絮一眼。星絮連忙攬住她朝前方走去,小聲地哄她說些好話。只是兩人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回程居然用了八個多月左右,單是路程就去掉半年的時間,而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眾人迷了路都在樹林中穿行。
這三個月的時間,星絮帶來的幾百侍衛以及她的十來個扈從都如同獵人一樣獵殺動物過活,遇到的危險比平時還要多,一路走來竟然損失了不少人。
除了依舊白衣飄飄的智若,眾人皆是一副苦哈哈的模樣。待眾人回到鬼林子的時候,已是第二年的初秋了。
然而等候父母二人的星辰無數次派人前往閻羅台打听,均是未果。眼看著一年又一年,星辰的心逐漸沉了下去,無論他再聰慧,可他仍是個孩子,怎能承受父母不在身邊?
也因為父母的原因,星辰在趙無寒與張祿的呵護下迅速成長起來,此時的張祿真真正正地位極人臣,尤其他的妻子張氏貴為儲君的乳娘,更是最貴不已。
只是這兩年,雖說兩國在星辰的整合下有見起效,畢竟兩國官員安排的問題引發了不少的利益沖突,雖然有武安君的鎮壓與張祿、朱瀾的出謀劃策,可這利益沖突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再者星辰只是儲君,而非一國之君,雖說他身份的特殊性讓他在裁決很多問題可以更加靈便,卻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加上原先他國沒得到安撫的遺民也趁機鬧事,三萬人反抗人員佔領了落城,趙無寒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派秦家兄弟前去鎮壓,那奇郡之地的流民之禍比起三萬人的反叛更讓人著急。
星辰的信函送去各地守軍也未有太大的效果,儲君的身份畢竟還是隔了一層,就此事張祿曾多次于他協商直接登基算了,朱瀾卻一直阻攔,私下邀星辰到家商量。
「殿下,孝王與陛下還未找到,如若兩人有所不測,登基一事刻不容緩,但各方面來看,這兩人回來是早晚的事情,效忠二人的臣子佔大多數,並且大多都是對立的,雖然殿下聰慧過人,是孝王與陛下的兒子,可畢竟殿下稍是稚女敕了。一旦殿下登基,只怕心懷叵測之人定然將這天下鬧得四分五裂。」
星辰不語,倒是一旁隨侍的朱瀾夫人董可卿輕輕地笑了笑,朱瀾不悅地蹙眉質問道。「為夫與殿下相商國家大事,你一個婦人笑什麼?」
董可卿模索著椅凳站了起來,依舊笑意抿嘴地模索著朝外走去,星辰連忙起身將她扶回椅凳上。「師母勿惱,師父脾氣尚大,他說的便是幾分道理,倒是師母為何作笑可能為辰兒解惑?」
「可卿乃一介婦人,只知何人當家作主,那份虛名要與不要只看時機如何。」可卿扶著星辰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說著頓了頓,無神的眼楮對著朱瀾搖了搖頭。
「夫君與相國太過急切了。昨日園中的桃花開了,夫君與殿下何不如去賞花松懈心情?這花開的時候,最為繁亂,一陣風過去,花瓣落地,一切便是塵埃落定了。」
董可卿一言便點醒了二人,朱瀾有些赧顏的癟了癟嘴,倒是星辰懂事地朝董可卿一拜便將朱瀾嚇得連忙推辭。
待星辰賞花回去之後,朱瀾無奈地抱住妻子笑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那小子禮數俱全,擺明是要咱們夫妻為他賣力了。」
說道這,朱瀾嘆了口氣。「只盼孝王與陛下能把手言歡地盡早歸來,不然這局面可真怕出大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