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49 即將欲離去,瓊王召見時

作者 ︰ 墨湷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早上與她鬧了矛盾的星絮。星絮的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正在普拓的陪同下朝著驛站走來,普拓的右手有些不自然,蘇琴猜想許是受傷的緣故,听說夜里普拓睡在星絮的房間床上,被人襲擊了。

而此刻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的星絮,就不擔心了嗎?算起來應該不是瓊王那伙人,如果是瓊王那伙人的話,那瓊王就是個傻子,跟星國的質子過不去,不是找死是做什麼?目前嫌疑最大的似乎是蘇琴,皂承掃了一眼普拓的右手。頗有意味地望著蘇琴。

提著食盒走了過來的星絮,手卻緊了緊,見蘇琴與皂承在一起,心里似乎明白了許多。怪不得她說對他沒有感覺,原來是和有感覺的人在一起了,當初她不是和皂承有罅隙嗎?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皂承兄別來無恙,不在普菩卻跑到昭陽來,你不怕國公四處找你嗎?。」星絮走上前,笑道。

皂承面色溫和地回道。「自然想念某人才來的嘛。」

說著還對星絮遞了個曖昧的眼神,蘇琴惡寒,這兩人只怕早已相識,看那眼神莫非還有什麼貓膩不成?而星絮卻以為皂承在給他炫耀,蘇琴已是他所念的人,三人各懷心思地站著互看,突然一起笑起來。

皂承開口道。「既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吃頓便飯。」

「皂承兄,不好意思,本公子還有要事就不與兩位同去了。」星絮禮貌地拒絕道。

蘇琴悵然若失,神情恍惚,他討厭自己了。這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兩人剛登上馬車,就听見外面高聲喊道。

「傳奇國大使蘇琴進宮見大王。」

子蘭安排的時間還沒到,怎麼這會就要見大王了?皂承讓蘇琴不作聲,靜觀事態。蘇琴本欲與皂承吃完飯準備跟蘇大商量,由他在昭陽替代她,而她出使豐國去說服豐國公。這會瓊王王鐐卻要召見她,是為何?

誰知蘇琴沒有听從皂承的話語留在馬車,而是跳下馬車對前來傳召的內侍恭敬道。「公公前來辛苦了,奇國大使蘇琴這就隨公公前去。」

皂承見狀只好催趕馬車準備離開,可這公公卻偏偏是個好事的主,伸手便叫侍衛將馬車攔下,欲上前查看,蘇琴趕緊勸道,不然以皂承那個隨心所欲的個性,怕是這個公公吃不了兜著走。

「公公,我就是蘇琴,其他不相干的人不必等候了吧。」

那內侍橫了她一眼,不予理會,蘇琴暗自吐了吐舌頭,自求多福吧,果不然,皂承一腳踢開車簾子,指著公公就罵道。

「你這狗閹子的東西,我的馬車你都敢攔?」

內侍一見是皂承,只差沒嚇得屁滾尿流,這混世的允國太宰怎麼跑昭陽來了,自己運氣真是衰,心下把怨氣都撒到蘇琴身上,眼神怨毒地射了她一眼,便趕緊作揖賠禮。

「大人大量,小的也不過是盡忠職守,大人見諒見諒。」

話音剛落,只見內侍從袖中取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翡翠貔貅遞到皂承身邊的護衛,這時皂承臉色緩和帶著侍衛登上馬車揚長而去,看的蘇琴嘴巴能塞下一個鵝蛋,轉眼看那內侍卻一臉陰郁地望著她。懂事的蘇琴趕緊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遞給內侍。

心里忍不住火大,真是操蛋,他自己得罪了皂承這個妖孽,賠東西,卻找她撒氣,這狗娘養的。內侍臉色稍微緩和,高傲地抬著頭揮手,蘇琴無奈又氣憤地跟著內侍的身後登上馬車朝瓊國王宮行去。見內侍的臉色變好許些,蘇琴又從懷里取出一錠金子遞到內侍手上,小心地問道。

「敢問公公,大王召見所為何事?」

內侍眼一斜,嘴一歪。「問那麼多干什麼?到了你不就知道了?真是的,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清楚主子的意思?」

「是是是,公公說的是。」

蘇琴臉色附和地扭過頭,一臉的獰恨。這狗仗人勢的奴才,不就是看不起奇國,嫌奇國國力衰弱,等哪天我蘇琴站于各國頂端的時候,看你還是這幅臉嘴不。

「蘇大使,你到我瓊國有何企圖?」

蘇琴站在大廳前門距離瓊王五十米左右,連瓊王長什麼鳥樣都看不清楚,這聲音卻大的出奇。而發出聲音的就是之前領她進門來的內侍公公,借用皂承的話,這狗閹子的東西。蘇琴憤恨地作想,卻開口恭敬道。

「為合縱而來,為瓊國未來而出使貴國。」

「大膽!還想狡辯?」

尖細的聲音如同劃過金屬的響動,讓耳膜備受煎熬,只听那尖細的聲音喊道。

「傳召孫書彬。」

蘇琴一听,壞了。許是孫書彬的那封信起了作用,可是自己還沒有給他而是私下給了趙無寒?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見一個內侍遞給蘇琴一封信,卻讓蘇琴莫名其妙,拆開一看,筆跡竟然和她毫無差別,當下明白被人栽贓了。

只見書信上︰

蘇儀見啟,近來安好?吾留于昭陽,細碎之事不多言,王鐐小兒滯吾于此,怒及胸悶,奇弱無力,望儀念舊識,為琴血恥昭陽。(議解︰蘇儀見信好,我現在在昭陽,瑣碎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瓊王王鐐把我滯留于此地,讓我氣得胸悶,奇國衰弱無能,希望蘇儀你念及舊情,為我蘇琴,讓星國出兵攻打瓊國,血染昭陽以此洗清我的恥辱。)

蘇琴看完不由地癟了癟嘴,她很少寫信,即使要寫也不會寫的那麼麻煩,白話文幾下就搞定,上次送給蘇儀的信更是直白簡單。這封文縐縐的信箋一看就是孫書彬的本事,只是到底是誰模仿她的筆跡,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一盞茶的功夫,孫書彬便出現在她的前方十米左右,只見孫書彬對瓊王行跪禮後站于前方,側身望了一眼蘇琴,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

「稟大王,前日在昭陽發現武安君行蹤,兩日後便離去,想必與蘇大使有關聯,而此信是臣的屬下悄然中從武安君處尋得。」

只听隨孫書彬一起同來的一個男子,站于孫書彬右後方開口道。「武安君到昭陽一事,臣可以證明,當日武安君同星國九公子星絮及一位貌美的女子,在城東門的酒樂居吃酒。至于武安君是否與蘇大使有所接觸,尚不明確。」

話畢,蘇琴笑道。「敢情各位就認定蘇琴有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我與武安君在昭陽未有來往,怎算得上細作一說,至于書信,乃孫書彬孫客卿大人所托之事,我還沒動筆,怎麼就已經有信了?再者,蘇琴到昭陽為合縱共同抗星而來,怎會做出有損瓊國之事?瓊王還請明察。」

蘇琴剛說完,只見孫書彬漲紅的臉,扭頭劈頭蓋臉地罵道。「你這人好不要臉,大王明鑒,臣並無托蘇大使書信何事。臣與蘇大使來往不甚,偶有而已,如今蘇大使怎麼含蓄噴人,顛倒是非黑白?陷書彬于不是?」

「那你說,我寫信給蘇儀的目的是什麼?」蘇琴撅了下嘴,這個動作卻讓遠坐在王座上的王鐐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地感到有趣。只見他對孫書彬點了下頭,孫書彬便再次轉身對蘇琴斥問。

「信中已交代清楚,蘇大使還想狡辯什麼?」

「這樣說來,那我為何還要出使瓊國,為何要在昭陽呆上這麼長時間?」

蘇琴本是負手在背,卻不由松手地抱胸,冷冷地對視著孫書彬。

只見孫書彬面色猙獰。「你當然是為了竊取瓊國情報而來。」

覺得好笑的蘇琴,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瓊王,雖看不清他的五官長相,從此次對質之中,她也大約猜到此事的前因後果的始末。因此,蘇琴挑了下眉,不理會孫書彬面對瓊王問道。

「既然各位已經確定,那招蘇琴前來,想必是有結果了,敢問瓊王打算怎麼處理此事?雖說奇國國力不比瓊國,但奇國大使始終還不是瓊國的人吧?。」

王鐐這個人听不得別人的威迫,也許蘇琴稍微委婉一點也不會招惹太多的麻煩,恰恰听到蘇琴說她不在他管轄內,王鐐便氣不到一處,本是被星國壓得快抬不起頭了,連一個小小的奇國大使也要騎到他的頭上去嗎?

當下一直未開口的瓊國大王——王鐐,便開口辱道。「一個彈丸之國也妄想與寡人的大瓊國相比?屁都不是。」

其實奇國並不小,但是王鐐的話讓蘇琴還是略微驚了下,想必此人定是個剛愎自用之人。蘇琴不惱,笑了笑。也的確,她的目的不是爭端哪個國家大小的問題,而是在斂財,同時能搞垮星國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但是作為奇國大使,不能丟奇國的臉也是不丟自己的臉。于是她上前一步作揖恭敬道。「大王失言了,奇國國土雖不及大瓊,卻也算寬廣,如果說是彈丸,未免荒謬,其次屁當然什麼都不是,只是一股氣,大王的大瓊國卻沒有這股氣,顯比之下,屁也不是的奇國卻有這股氣,自然是氣度也,以寬廣的胸懷願結瓊國之盟,可惜大王沒有氣。」

言下之意就是你瓊王沒氣度,比起屁也不是的奇國更是連屁都不如,瓊王一听驚了,奇國此次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這膽量和脾氣逼得人,氣不是,怒不是,甚至不知該如何回答。

面色陰沉地問道。「你叫什麼?」

「大王的記性也有問題,奇國大使蘇琴便是在下。」蘇琴譏笑道。

「好!我記住你了。」

瓊王陰鷙地吩咐道。「來人把蘇琴投入大牢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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